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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违法犯罪吗?”栗澄笑了笑,“小榄这么乖,不会去做那种事。”顾榄没说话,栗澄有点慌了:“你说实话,你都去干什么了?”“我们又没在谈恋爱,聊这个不太合适。”顾榄将栗澄的话堵死。栗澄纠结着顾榄的事,连进电梯的时候,电梯里有东西都没注意到,被蹭到脚踝才突然察觉到:“什么东西?!”“一只跟进来的流浪猫。”顾榄隔开了猫和栗澄。猫的耳朵缺了一角,是绝育了的标志,尾巴和寻常猫不同,只有短短的一截,看起来更像兔子尾巴。栗澄在大学校园也见到过这样的猫,学姐跟他说这是天生的麒麟尾,是招财的象征。“喵喵。”栗澄很喜欢小动物,他弯腰伸手,猫越过了顾榄,直接蹭他的手心。顾榄重新按下一楼,要把猫送出去。橘色的小猫将自己的毛打理得很干净,从体型来看,平常小区里应该是有人喂着的。电梯门开后,小猫迈着步伐走出去了,对电梯里的人半点不留恋。“小动物很可爱。”栗澄说。“不养。”顾榄冷脸道。“我还没说呢。”栗澄也只是开个玩笑,他连自己都顾不好,怎么能去养宠物?而且顾榄连玩偶的醋都吃,多个活物,怕是根本无法和谐相处。回到家,栗澄洗过手换回睡衣,伸了个懒腰。出去不过一小时,他就疲惫地想再补一觉。门虚掩着没锁紧,顾榄悄无声息出现在了栗澄背后:“你刚才摸了猫。”“摸一下不行吗?”“很脏。”顾榄环住栗澄去捉他的手,使劲擦过他手心。“洗过了。”栗澄看着自己的皮肤涨上红,“而且你说的,我们没在谈恋爱,不能干涉对方的事。”顾榄顿住了,栗澄赢了一回,心情很好,于是原地转身,像摸小猫那样,挠了挠顾榄的下巴。顾榄眯起了眼,享受着栗澄的动作。“我想睡一会。”栗澄说。“我陪你。”“不用。”栗澄将顾榄往外推,“小孩才要陪睡呢。”顾榄被栗澄赶到门外,栗澄补充了句“不许偷偷进来”后关上了门。他没有去睡觉,而是坐到了书桌边,拉开了抽屉。主卧的抽屉里放的都是些零碎杂物,栗澄把最深处的合照拿出来,装上相框,放在了桌上。照片里有四个人,是顾榄去他家那年寒假拍的,顾榄一开始听到要和栗澄家人拍照,还有点不知所措,所以照片里顾榄的表情,看上去不是那么自然。照片背景是在栗澄家客厅,栗澄拇指摸了摸沙发上那只兔子玩偶。沙发背后的墙上挂了好几幅艺术画,里面有一张很突兀,蜡笔的笔触杂乱,画着简笔画小人,那是栗澄幼儿园的画作,被父母挂在了家中最显眼的位置,挂了二十几年。当年出事后,栗澄完全是被推着走,他甚至没有时间,为永远失去那间房子伤心。看了会儿桌上的照片,栗澄最后还是将它收了起来,怕顾榄看到多想。睡了一觉醒来,家里已经充满了食物的香味,栗澄去了厨房,看到了餐桌上的烩饭。“刚要去叫你。”顾榄把栗澄睡翘的头发压了下去,他身上还系着那条荷叶边的围裙,栗澄坐到桌边:“上午忘了再买一条围裙。”“不用,做饭我来就好。”顾榄将围裙脱下,抬手时露出了一小截窄腰,栗澄咬着汤勺,把视线从顾榄腰上移开,脸颊微微发烫。他当然做过跟顾榄有关的梦,梦里所有的感受都变得不真切,栗澄只能记住那种令人颤抖的快意。曾经看画面不行,栗澄也去找过经验帖,那些人将过程描述得很舒适,说只要耐心些,无论是哪一方都不会痛。可栗澄在意的并不是疼痛与否,只要顾榄开心,他难受些也没事。高中时在树林里看到的场景带给他的冲击太大,栗澄回想起来还是会一阵晕眩,要是和顾榄做的时候晕过去了怎么办?“不好吃?”顾榄看栗澄一直没动作,担心地问。栗澄赶紧将脑内不该有的念头清除掉,专心吃起了那碗海鲜烩饭。下午顾榄在客厅练习吉他,栗澄坐旁边听着。“你要试试吗?”顾榄忽然停下动作,问。大学时顾榄也教过栗澄一点钢琴,栗澄在乐器弹奏上没什么天赋,没几次就放弃了,他怕再弹下去,顾榄会忍不住对他发火。“过来。”顾榄让栗澄抱着吉他,坐到他面前。顾榄虽然也是半吊子,不过教栗澄够用了。顾榄下巴搁在栗澄的肩膀上,握着他的手,带他找准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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