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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榄想拉开栗澄的手:“狗口水很脏,有病毒。”男人的通话对象似乎不愿意挂电话,男人无奈地朝那边说:“……我挂了,小核桃都快靠自己吃到了。”他挂断电话,开口和上次那个卖红薯的不同,栗澄感觉得出来,这人对他不熟悉,也不带有多少感情,仿佛单纯想确认他的身份。“他不是,你要干什么?”顾榄拉过栗澄,让栗澄站到了自己身后。他这反应几乎坐实了答案。狗歪了下头,想上前地去贴栗澄,被男人拉住了:“我没有恶意,只是看着眼熟,就想问一问。”栗澄从顾榄身后探出头,他先是看了看底下的小狗,又去看男人。男人应该不只好奇,但顾榄摆出这种态度,他也没继续往下问。“你有什么事情吗?”栗澄主动询问道。赵医生说了,不能一直被困在曾经遭受的阴影里,要勇于去打破。“我叫余楚,是名公关。”男人说了个工作室的名字,“你当年退圈,我觉得挺可惜的。”栗澄笑了笑,同样的话,他在刚出事那一阵,没少听身边人说。所有人都在惋惜他的嗓子,可他知道,不过几个月,大家就会遗忘他,他并非那么不可替代。毕竟他不过出了几首歌,连场大的演唱会都没办过。余楚的“可惜”也可能只是客套话。狗在这时扭头,朝某个方向吠了几声。有人来了,估计就是刚才余楚电话对面的人。来人戴着副细框眼镜,长相非常出众。“抱歉,我们家狗给你们添麻烦了。”他说。栗澄打开了保温盒:“它是要吃这个吗?”“闻起来是很香,”那人笑着说,他蹲下身,“小核桃给哥哥们表演一个,求求他们给你吃好不好?”狗绕过了顾榄,他到栗澄面前伸了个懒腰,转了几圈,再坐下举起手,像要跟他握手。栗澄挑了个小点的饭团给狗,但狗只是嗅了嗅,又不吃了。“它看起来只是想和你玩。”男人说,“你们是住在这附近吗?我和小楚这几天过来玩,你们想和狗玩的话,可以一起。”顾榄看上去很想拒绝,但他选择了等栗澄自己决定。小核桃把脑袋架上了栗澄的手心,葡萄般的黑眼珠瞧着他。“那留个联系方式吧。”他说。余楚和那个男人一同在亭子坐了下来,男人自我介绍叫喻榞,开了家娱乐公司。“啊,我想起来了。”栗澄摸着手里的狗,忽然道,“我以前见过你,在一场晚宴上,不过当时有活动耽误,到得太晚,就没去打招呼。”喻榞镜片后的眼睛弯了弯:“现在算正式认识了。”他和余楚没主动提娱乐圈的事,但栗澄想着尽量和陌生人多说说话,就这个共同语言聊了些过去的事。聊天时,顾榄就在一旁看着栗澄,也不参与谈话,被湿漉漉的东西碰了手心后,他才低下头,和狗对上视线。顾榄和栗澄几乎是挨着坐的,狗抬起爪子,将肉垫搭到了他腿上。“我不喜欢你。”顾榄无声地凶这只没眼力见的狗。小核桃“呜呜”叫着,吸引了其余三人的注意。“你们是朋友吗?”喻榞问顾榄。“他是我……男朋友。”栗澄这句话有效安抚了顾榄,让他的醋意不再泛滥下去。喻榞没说什么,只说他们看起来关系很好,顾榄这才注意到,对面的两人手上戴着成套的戒指。顾榄想起了和栗澄海边散步时,看到的求婚场景。戒指似乎也是种可以证明,他和栗澄属于彼此的物品。等把监控的事情处理完后,可以去买一对戒指。栗澄的指围和他差不多,偷偷买了当作给栗澄的惊喜也不错,正好栗澄的生日在三月。顾榄想得有些远,回过神时,栗澄竟然和余楚他们聊到了当初出事的演唱会。“你被人算计了。”余楚说,“不是没有机会揪出对方。”“但这种很难查吧?而且都过去好久了。”栗澄捏了捏狗爪,顺便在顾榄腿上偷偷摸了一把,他不是很抱希望地说。余楚想了想:“我之前,大概几年前碰上过类似的情况。没有监控要咬死对方确实难,不过在对外公关上,做些舆论引导,让对方吃苦头是完全可行的。”“我就是个小歌手,都没太大名气,不值得公司去做这些。”栗澄在圈内时,都没怎么和公关这行打过交道,他履历干净,性格又好,也没有不良嗜好,不是公司的重点照顾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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