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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啊!!!怎么会有人戳到前任的凸凸啊啊啊啊!!呃呃呃啊啊啊!不要慌,就这样默默移动到该画的地方很好!没事的没事的,只要我不尴尬,就可以当做无事发生!就在她一帧一帧将笔尖移出案发地,偷偷松口气的瞬间,她听到一声轻微却明确的嗤笑。“沈老师,很痒。”她脸颊的热度唰地突破耳尖冲至头顶。“记得吗?”他声音飘忽柔软得像那件被丢到一旁的真丝,“画布怕痒。”四个字,掀翻压在回忆上的厚重的锁链。碎片铺天盖地。一片狼藉的画室,他微微仰头去捉她捣乱的手,浓郁的佛手柑气息裹着她,耳边他沙哑地讨饶。最终画笔拖出长长的一条,蘸出突兀的色块。她卖乖地指责:“我的画毁了。坏画布!”“画布怕痒。”沈棣棠移开视线,心脏跳得她快要窒息,什么都说不出。“你在想什么?”愉琛偏要追问。“嗯?”她依然没看过去,含糊地装傻。“沈老师。”他上身不着寸缕,只戴着块通透无瑕的无事牌,懒懒地靠着,宛如玉件化形的精怪,映着人心,“想什么呢?”沈棣棠的脑子乱成锅浓稠的浆糊,用筷子搅一搅没准能整锅捞起来。想什么呢?他说他恨她,可又没有真正伤害她,反而总是做些让她混乱的事,他到底要怎样呢?为什么她依然熟悉他的身体,甚至觉得觉得想念?想什么如果只是色胚的话,如果单纯好色的话心脏也会剧烈地跳动,以至于次次撞上肋骨吗?如果不是“沈老师!”林蔚站在门口伸头扬声喊,“喝奶茶不?我正要去买。”沈棣棠被他喊得回过神来,慢半拍地回:“不喝!”“哦,那我不给你带咯!”林蔚走远后,那点奇妙的氛围也瞬间消失。只是草莓面霜、无事牌、怕痒这些熟悉记忆引发的错乱。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只适合互相憎恨,不适合把酒话当年。不要回头。“我在想——”沈棣棠一抬下巴,“我怕痒的前任是哪个来着?”她终于迎上愉琛的视线,虚张声势地注视他。愉琛没看她,凉凉地扫过门口,微微皱眉。早知道就不该开着门。沈棣棠嘴硬地补充:“谈得太多,记错人了。”他视线落在她耳朵上,盯了片刻,“那你耳朵为什么那么红?”“不是谈得太多吗?”沈棣棠想都没想:“我气血足,你管得着吗?”愉琛总算安静,但不知怎的,空气里弥漫着某种别扭的气息。沈棣棠死死盯着纸上的画稿,不再允许自己有一丝一毫的偏移,也不许自己再被回忆拖拽着动摇。大概是握笔太重,反而不稳,有几次戳在愉琛身上,戳狠了,他忍不住嘶出声。她更紧张,握笔更重,恶性循环。大门开着,时不时有演员换班路过,时不时响起的脚步声仿佛踏在她心尖,混着愉琛的呼吸声,莫名让她觉得心虚。她心虚什么?她在工作,没做什么不正经的事。几轮下来,他混乱的呼吸打在她耳边,生出耳廓潮热的幻觉,她忍无可忍地骂——“小声点!你应该不想他们听见吧?!”“小声点……你应该不想他们听见吧?”——愉琛攥住她捣乱的手,话里带着无法克制的喘息,目光朦胧地望向落地窗外。那是辽城静谧的夏夜星空。半幅素描孤零零地躺在床边,早已被蹂躏得皱起,勾勒出半幅愉琛不着寸缕的身形,每笔线条都心猿意马,作画者“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心思昭然若揭。“你才小声点。”她不服气似的翻身压上去。气势很足,动作却没什么章法,只是结结实实地熊抱住他。愉琛作为素描模特,早就半件衣服都不剩。她鬼扯什么“需要裸模”的时候,他就大概猜到她要做什么,听之任之到此刻,才确定她就是这个意思。“你等会。”他把人拎起来,“不是需要素描模特吗?”沈棣棠点头。“我怎么觉得你是专门上门来占我便宜的呢?”愉琛笑。“对。”她脖颈红到耳尖,说出来的话倒不像是在害羞,“我做过功课,也成年了。”愉琛无奈:“嘶——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呢?”“没有!”沈棣棠爬起来,从口袋里翻出个方方的小盒子,“我计划很久了!你每次都不肯跟我回酒店,我只能来爬墙了。”愉琛感觉自己快有丝分裂成两个,一个服从欲望,一个遵循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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