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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俞白似是听懂了,又似是没懂,他抬眼,“那有奖励吗?”
温予柠:“………”
温予柠没有搭理他,直接俯身弯腰,对着那张单纯无害的脸开口。
“张嘴。”
“伸出来。”
知道再说下去就该把人惹急了,简俞白在张口前又重新乖声道,“逗你的。”
“姐姐能亲自帮我上药,便已经是最好的奖励了。”
说完这句话,薄唇微张,绯红的舌尖便探了出来。
熟悉清冽的雪松味萦绕在鼻尖。
温予柠逼着自己一点点凑近,然后抬手,将带着药膏的指腹覆上。
溃疡分做前中后三个时期,形状自然也是小中大三种,而最疼的莫过于中期。
冷白清隽的脸泛着薄红,上半张脸漆眸下的冷意也随之一点点消融,染上微不可察的愉悦。
而下半张脸入眼便是绯红的舌尖斜斜搭在粉红的唇角,另一侧的舌根大咧咧裸露在外。
带着些凉意却又轻柔的触感落下,伸出的舌尖轻颤。
却没有缩回。
指尖是湿滑的柔软。
温予柠耳根爬上红晕。
她抬眸想错开紧盯着自己指腹的视线,却正正撞进了那双潋滟泛着水光的眸子。
一时双方都没说话。
半晌,终于在对方眼眶愈发红润,眼看着就要落下泪来——
温予柠声线有些嘶哑开口:“忍着,马上就好。”
舌根处的伤口不大不小,却是格外发疼的时候。
想要将药覆上去就必须用力。
随着男人嘴里的闷哼声响起,指腹也重重刮过、压过伤口。
“嗯。”
在最后一声闷哼声里,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也重重砸在了那只刚准备收手的手背。
“怎么这也哭了?”
似是无奈,温予柠没有直起身,就着一个坐着,一个俯身不过半尺的距离。
她拿过准备好的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指尖,又像之前那样擦了擦那人眼下的泪痕。
“就这么怕疼?”
换做平常男子,就算是怕疼也绝不会承认,可简俞白就不一样了。
他蹭了蹭那只拿着帕子的手,红着眼眶委屈道,“真的很疼。”
“很疼啊……”
在对方愈发亮的眸子里温予柠慢慢直起身,然后毫不犹豫丢下一句话,“那也没办法,自己忍忍吧。”
简俞白眸子黯下,孩子气瘪了下嘴,“姐姐好狠心。”
不知是不是因为简俞白先前痴傻回孩童认知的原因,还是因为这人本就善于撒娇。
总之不论是恢复前,还是恢复后,温予柠已经见过无数次这种神情了。
她可没忘记上次在医馆门口这人“撒娇”提出的要求。
温予柠挑眉,装作没听见,“你说什么?”
“没什么。”简俞白起身,哪还见方才的委屈,他牵起笑,“我说,我帮姐姐净手。”
“嗯?”
简俞白声音有些小,似是底气不太足,“反正之前我也经常帮姐姐擦手的。”
温予柠有些好笑,张口就要拒绝的话却在说出那一刻变成了“好”。
她想自己本就是为对方擦药才脏了手的,况且,适当的互动还是有利于“感情升温”的。
这样想着,她也就把手伸给了对方。
“给你洗。”
-
温负赶到是三日之后。
魏宏文因为各种病因加起来累积太久,不但太医摇头,就连几人中最指望的温负也表示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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