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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你、爹。
回忆像巨浪一样席卷而来,他瞬间睁大眼睛,往后弹了弹。看着傅驰亦盯着自己的幽黑双眸,心里别提有多后悔了,于是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也不知道、不知道这是你啊......”
傅驰亦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轻轻叩了叩客厅的桌面。
沈南自往他手点的方向看去,这才看到桌子上的那张写着联系方式的纸条。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这下是真的百口莫辩了,他只好说:“我没看到......”
“这不是借口。”傅驰亦抓着他的手臂就往自己这边按,直到沈南自整个人都趴在他的身上,他才悠悠地说:“我走之前,应该跟你说的很清楚了。”
沈南自从没这样趴在另外一个人的腿上过,更别说还是个男人。
老男人。
他一边挣扎着想要坐起,一边骂道:“我说忘了就是忘了,只不过没看到你留的联系方式而已,干嘛对我动手动脚的!”
沈南自感觉自己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可就是没办法挣脱傅驰亦那双强有力的手,最后只好话不过脑子,气急败坏地继续骂:
“你不会以为我父母托你来帮忙,你就真的能管到我了吧?我跟你说,会去那种地方,就说明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别在这给我装样子!给谁看!”
他话音刚落,就感到自己身后忽地一凉,伴随着这股袭袭凉意的,是头顶悠悠传来的一句:“是吗?”
随即“啪”的一声,沈南自渐渐消了声。
当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他瞬间涨红了脸,震惊地睁大眼睛,颤了颤瞳孔,愣了好一会,才蠕动着嘴唇,不可置信地说:“你、你敢打我?”
而且......而且还是那种地方......
“啪”的又是一记,傅驰亦却平淡地说:“我今天本来没想动手。”
“但你的话实在是太多了。”
沈南自才不想听他说这些屁话,他倒是庆幸自己在睡袍里面还穿了内裤,现在半条腿都露在外面,整个人红得跟只熟透了的虾一样。羞耻感随着安静的气氛逐渐在放大,他感觉自己脑子里都在充血。
“你松开我!”沈南自憋红了脸,他一只腿不停地往后蹬着,手还在尝试从他的腿上挣扎,“你凭什么对我动手,你以为你是谁,我父母都没碰过我,你怎么敢这么做的!?松手!别碰我!”
对于他这样微不足道的反抗,傅驰亦只是用一只手就钳制住了他乱动的腰,沉着脸色,压低了声音:“如果不想再挨打,那就别乱动,好好听我说话。”
沈南自充耳不闻,依旧挥动着双手:“你特么放开我!”
傅驰亦又撩起他的睡袍,往他屁股上狠扇了一巴掌,冷冷道:“不准说脏话。”
活了二十三年没被人这么按在腿上打过,沈南自在心里暗自“草”了几声。屁股火辣辣的痛,见傅驰亦没有任何跟他开玩笑的意味,他只好逼迫自己冷静下来,秉持着“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不再挣扎,千言万语的谩骂最终汇聚成弱弱的一句:
“你有话就快说。”
傅驰亦见他没了要逃跑的迹象,才继续说:“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听明白了?”
沈南自内心郁闷得要死,但还是回答:“明白了。”
“我在走之前有没有跟你说过,联系方式放在了桌上?”
沈南自无语:“我都说了,我没......”话还没说完,他感觉自己的屁股被颇有警告意味地轻轻拍了两下,他瞬间改口,拉长了声音:“有......”
“我有没有说,晚上十点前要回家?”
“有。”
“做到了吗?”
“没。”
“错了吗?”
问到这的时候,沈南自支支吾吾的再也说不出话了。他从未像这样主动承认自己做错了什么,让他开口,着实有些困难,但又怕傅驰亦真要继续做什么,只好微微点了点头,不清不楚地哼唧了一声:“嗯......”
傅驰亦显然对他的回答不满意,他说:“说出来。”
沈南自觉得委屈极了,他做了个深呼吸,给自己做了一番心里建设,最后小声说:“错了。”
质问还未结束,傅驰亦最后问了句:“以后还这样吗?”
说出前面那些就已经很不容易了,此刻的沈南自快被他逼疯了,于是自暴自弃地说:“不这样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真的,你放开我,行吗?”
傅驰亦听后,似乎在思考这句话的可信度,他沉默了片刻。
在身后人不说话的这几秒中,沈南自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生怕自己又惹到了这个疯子。但最后,傅驰亦却只是松开了按着他腰间的手,淡漠地说了句:
“起来。”
沈南自见他终于肯放过自己,便借着沙发两侧撑起了身体。仅仅三下并不足以让他感受多久的疼痛,他摆弄了一下睡袍,坐在了沙发上,看向傅驰亦,敢怒不敢言地瞪着他。
傅驰亦忽略了他眼神中传递而来的无声骂语,像是刚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淡淡地问:“吃晚饭了吗?”
有了昨天晚上的教训,沈南自不敢再在这件事情上闹脾气,于是微微摇了头,十分憋屈地轻声说:“没吃。”
听后,傅驰亦才从沙发上起身,对着他说:“我希望你能记住今晚的教训。”他勾唇:“也同时,记住你自己口中所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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