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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霜依旧出神着,也不知听见了没有。
刘妈妈看了一样披风,叹道:“这披风夫人绣了三个月,若是生气,绞了也就绞了吧!”
叶霜拿着剪子,痴痴望着披风。
刘妈妈:“只是可惜了这东西,还差个毛领子就做好了。”
叶霜定了一会儿,终是放下剪子,拿起针线重又绣起来。
刘妈妈连忙将剪子拿在手里:“夫人宽心些,侯爷近日事务繁忙,难免性子急躁了些,言语上这才失了分寸,夫妻过日子,有争执也是在所难免,不管如何,侯爷心中还是看重夫人的。”
叶霜没有接话,指尖翻飞,迅速绣完了最后一点。
刘妈妈上前剪断线头,赞道:“夫人这技艺又精进了,这银杏树叶绣得真好,只是世人多绣云纹莲花纹,为何绣这么一枚树叶在领口?”
叶霜扯了扯嘴角,道:“我曾见过最美的银杏叶,银杏也多种植于庙宇道观之中,看见满树银杏能带来好运,希望这件衣裳可以护穿衣之人一世无虞。”
刘妈妈:“夫人的心意,侯爷会明白的,这件衣裳定能护佑侯爷化险为夷。”
一滴烛泪流下,红烛又短了一截。
烛光之下,那枚金黄的银杏树叶在领口处栩栩如生,一柄两片,如恋人相依。
-
之后过了几日,叶霜慢慢能坐起来吃点东西,也能稍作装扮,精神也比之前好上许多,只是有时候不经意露出袖口,看到手腕处的鲜红的勒痕,还是会有些恍惚。
闻香从外进来,说之前为宫宴预定的吉服做好了,就放在外间等着叶霜去过目,问叶霜可要去看看。
叶霜喝粥的手一顿。
日子竟过得这样快,距离宫宴大概还有不足半月了。
“刘妈妈,你代我去看看吧!尺寸应是合身的,应没什么问题。”
刘妈妈领命去了。
闻香依旧站在那里,欲言又止,叶霜看她那样,便问:“还有什么话?”
“侯爷方才派人来说,今夜会来西跨院。”
“哦。”叶霜应过了,继续喝粥。
闻香小心地开口:“夫人可要准备一下?”
“他应是为宫宴之事来的,你去吧!”
“那奴婢便按往日侯爷来时的样子准备了。”
闻香转身去了。
叶霜又补了句:“吩咐厨房做一些桃花酥吧!侯爷爱吃。”
闻香一喜,欢快点头:“奴婢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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