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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田在旁边跟良叔嘀咕:“我觉得这天气越热,小黎当家的脾气越发不好了。”“还好吧?还好吧?”良叔摸摸脑袋、黎噎摸着冰娘珠,平复火气,径直回了厨房。这小插曲才算告一段落。这种事情,这几年来也算是经历不少。每次除了愤怒之外,还觉得有些悲哀。总有些人,看不惯平常人过日子,非要平地惹出一些风波,就像那颗躲在粥里的老鼠屎。膈应死人了。那人捂着被踹痛的肚子,躲到了暗巷里。靛蓝袍人不复之前的高冷,一脸憨厚地关心他:“哥……哥,没事,没事吧?”那仆人打扮的这时候,对靛蓝袍人倒是很不客气:“滚!没用的东西!”“连个店家老板都讹不了,这下我们的路费怎么办?”那靛蓝袍人憨厚老实地劝他:“哥,俺们,归家去吧。别去妖界了。”“不去妖界?你说我就不去啊?那老食师可答应我了,若我去了就收我为徒。到时候就是咱们平步青云的时候了!弟弟!这点苦就忍忍啊,”那人沿着巷子往前走。“这下得想想其他法子了。哎,我们蹲到那旅店旁,看看有没有油水能捞如何?”“呜呜呜呜……”“哎哟,男子大汉子,你哭什么?”那人不耐烦地吼着弟弟。弟弟憨厚地摸着头:“哥,我没哭,啊?”“呜呜呜呜呜……”一阵哭声,从他们头顶传来。此猫如此教学又过了几日安生日子。黎噎除了烤鸡之外,还研究出了炼丹炉熏鱼,熏肉等。更便于贮存,利润也更高。亥时已过,临近子夜时分。前店关门,黎大娘已经睡下。今日黎小宝精神格外的好,疯玩了一天,到这个点还不肯睡觉。狸花猫酣畅淋漓地睡了几天,此时刚好醒来,走至黎噎房门,便听见一阵水声。天气越发热了,黎噎便抱着他在房中洗澡。“哇,爹爹!小宝变成水母啦。”黎小宝把头沉到水里面,头发丝便在水中漂浮起来。“哇咔哇咔哇咔。”黎小宝探出头,假装吐起了泡泡。黎噎把他抱起来,用丝瓜瓤帮他擦背。“水母可不会这样叫。”“那水母会怎么叫,汪汪汪吗?”黎小宝眨巴着眼睛奶声奶气地问。“水母会……”黎噎不禁想起七月半那夜,从树下掉下来那只长着美人面的水母,打了个寒战。他告诫黎小宝:“水母可不会叫,若是小宝遇见了发出声响的水母,记得跑跑跑。”黎小宝咯咯咯笑出声:“跑跑跑。”两父子玩闹了一阵子,黎小宝帮黎噎肩膀,一边嘟囔:“爹爹好累啊,小宝捏捏。”黎噎叹气:“赚钱艰难呀小宝。”黎小宝又问:“可爹爹晚上老是不睡觉,是在等谁?”“咦,小宝偷看爹爹。”黎噎被黎小宝说中心思,用手捏了捏他的腮帮子。“小宝是睁~大眼睛看的,不是偷看的。”黎小宝拉着自己的眼皮,鼓了鼓嘴。站在门外的狸花猫动了动耳朵,忽然转身离去了。洗完澡,黎噎帮黎小宝穿上衣服,边说:“爹爹给小宝找了个夫子。可是这夫子太懒了。收了钱却不上门。”黎小宝嘟嘴:“夫子是什么,是爹爹的老婆吗?”黎噎怔了一下,笑着说:“那是夫人,夫人。夫子是教小宝读书,写字的。”小宝动动手脚,跳下来,摇头摆脑地说:“小宝会写字了。为什么要夫子教?”“爹爹,我写给你看。”说罢他就推开房门噔噔噔跑出去。黎噎摇头,穿好衣服正在擦干头发,便听见门外的小宝发出一声轻叫。他赶紧打开房门,就见空荡荡的院子里,站着一白袍人。而黎小宝小小的一团,正蹲在他的脚边。那白袍人眼睛扫过来,黎噎觉得凉飕飕的。“泽先生……你倒是敲敲门。”黎噎无奈看他。谷荒泽皱眉:“本官前来授课。”“学生在你脚边呢夫子。”黎噎走过去把黎小宝抱起来,捏着黎小宝的手挥了挥。黎小宝看清了那人的面容,哇了一声,“夫子长得好好看喏。”谷荒泽随即要走:“真不愧是你儿子。”看人先看脸。“哎哎哎。”黎噎叫住他,蹬蹬绕到他前面。“我交了灵石的。”谷荒泽皱着眉头被他拉进食肆。风波过后,祝煌自回家住,此时食肆内一片漆黑,黎噎点亮油灯,示意让谷荒泽就坐。接着端来一碟熏鱼,一碟熏肉,一碟凉拌水蜇菜,并一瓶新酿梅子酒。平日里这些重盐之物,黎噎通通不给狸花猫喂,令谷荒泽颇为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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