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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予乔从奶奶房间出来的时候,陆景曜笑着朝她招招手,陆景曜这人因为五官深邃显得面容俊朗凌厉,所以不笑的时候是让人看着特别严肃深沉,甚至有点独断专行的感觉,但是他一笑,顿时有种满面春风的感觉,随着眼底的笑意蕴开,春冰初融、绿意方生。
秦予乔走到陆景曜身边,然后拉上陆景曜朝她伸出的手,顺势坐在他的身边,对坐在她对面的秦彦之江华扯了扯嘴角:“爸爸,刚刚你们聊什么了?”说完,又抬眼望着陆景曜,“聊什么了,聊得那么开心啊?”
“呵呵……”陆景曜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拉着她的手对秦彦之说道,语调里有着慢慢的宠溺:”正商量咱们的结婚大事呢。”
“谁说我要嫁给你了。”秦予乔也不顾及秦彦之和江华在场,随意地顶了陆景曜一句,客厅明亮的灯光下,秦予乔笑容灿烂,双颊带着点绯红。
什么样的女人最美最媚,明明笑容里有着女孩子一样的羞涩,言语却有着成熟女人的大胆妩媚。有时候女人看女人更能看出一个女人的变化,不远处的夏妍青无意间已经观察了秦予乔好久。
秦予乔的改变还真是大啊,如果按照以秦予乔以前的性子,她根本不会再看江华一眼,但是现在的她呢,她依旧可以落落大方地对待江华。
还有爸爸和奶奶跟前,她也不再是一只刺猬,而是乖顺如猫,她会卖乖卖可怜,也会博爱博同情,各种本领拿捏得恰当好处,但是他们都吃她这一套。
说起来夏妍青挺喜欢以前的秦予乔,对现在的秦予乔,她真的很不喜欢,甚至很讨厌。看到现在的秦予乔,她觉得左脸又开始火辣辣得疼,那年秦予乔甩给她的一巴掌依旧清晰地留在她脑海里,还有她丢下那两句话:“人总是同情弱者,不管是娇作的弱,还是作贱的的弱!”“夏妍青,你就那么爱捡我不要的吗?”
夏妍青冷笑,当年故作潇洒的人啊,怎么也回来捡了?
……
她未婚生子这个问题,白天瑜应该跟秦彦之解释了,不过秦予乔觉得自己跟秦彦之说下:“爸爸,妈妈应该跟你解释了吧,你会不会怪我啊……”
秦予乔问得小心翼翼,而秦彦之早已一千一万个自责和悔恨,哪还会怪自己的女儿,哑着声音开口:“乔乔,这次你和景曜既然来了,就多住几天好不好?”
之前秦彦之还是叫陆景曜陆先生,才多少工夫,都叫上景曜了,秦予乔看望了眼陆景曜,这男人有些本领还真挺厉害的。
就在这时,秦予乔看到夏妍青拿着剪好的贴花过来。
夏妍青将两张红色贴花放在小木桌上,开口说话的时候眉眼弯弯,语气里还有点少女的活泼:“爸爸,乔乔,这两张贴花有一张是我奶奶剪的,有一张是我剪的,你们猜猜哪张是我剪的啊?”
秦予乔惊讶地看了眼夏妍青,都说人性格是天生不怎么会变的,记忆中夏妍青是个内向腼腆的女孩,现在倒是活泼开朗了许多。
秦予乔没理会夏妍青,而是回答起来秦彦之刚刚的问话:“我也想多在家里住几天啊,可是爸爸不是把秦记那个烂摊子丢给我么,所以说哪是我不想回来,分明是爸爸不想让我回来吧……”说起来秦予乔跟陆景曜待久了,什么没学会,反咬一口这招倒是学会并能运用得活灵活现,
她这话说的听得秦彦之神色立马凝重起来,没想到自己跟女儿之前有这样的误会,连忙解释说:“乔乔,爸爸……”
“秦叔,乔乔跟你开玩笑的。”
“爸爸,我跟你开玩笑的。”
然后秦予乔和陆景曜几乎同时开口,几个人先是一愣,然后都笑了起来,边上的江华也轻扯一个笑,拿过夏妍青手上的两朵贴花:“让我看看啊……我猜这朵是你剪的。”
江华肯定的声音终于把秦彦之的视线吸到夏妍青剪的贴花上,秦彦之淡淡夸了句:“妍青有一双巧手啊。”
秦予乔视线也落在江华手上的贴花,转了下眼睛:“我猜左边是你剪的,右边是奶奶。”
夏妍青笑看着秦予乔:“乔乔你怎么猜出来的?”
秦予乔摊摊手,语气有点敷衍:“乱猜的喽!”
夏妍青脸上有着一闪而过的尴尬,然后在江华边上坐下,拉起江华的胳膊:“妈妈找你。”
江华愣了下,然后站起来跟夏妍青上了楼。
秦予乔的视线随着夏妍青和江华上楼,倒不是看他们两个,而是楼上毕竟有一个她睡了十几年的房间,不知道那个房间还在不在。
秦彦之就像明白女儿心里所想一样,对她说:“乔乔,房间爸爸一直给你留着呢。”
“谢谢爸爸,谢谢您还没有忘记我这个女儿。”外人离去之后,秦予乔对秦彦之说话的语气立马变了变,撒娇中带着点赌气,赌气中带着埋怨。
秦彦之心里感慨,这才是他的乔乔啊,正感慨万分的时候,被一道童音打住了:“爸爸。”
在后面跑来叫秦彦之的是秦予迟。
秦彦之转身招呼儿子过来,有点尴尬地女儿开口:“小迟,叫姐姐。”
秦彦之介绍完,秦予乔抬头对秦予迟笑了下,感慨血缘真神奇,让她跟眼前这个男孩长了相似的眉眼,可惜她一点也不惊喜和感动,反而觉得挺闹心的。
“原来你就是奶奶跟我说起的姐姐啊。”秦予迟盯着秦予乔看,看了好久,然后指向不远处也跑过来的陆希睿开口,“那么爸爸,他真的是我的小外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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