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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都不是什么善茬儿。“队长,”站在门口的人往后退了一步,让出路,枪口还是指在桑诺脸上,“发现一个幸存者。”“幸存者?”被称为队长的人有些诧异,几步跨到卧室门口。桑诺眼睛被强光刺得睁不开,偏了偏头。那个队长又往前走了几步,照在桑诺脸上的光更强了。直到他走到距离床头一步远,才将手电筒往旁边挪了一下,“小姑娘?”他说话的时候语调上扬,略微带着些让人不舒服的……惊讶感。不,准确来说是,惊喜。就好像突然发现了什么宝贝一样。桑诺狠狠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前还是大片大片的光斑,闻言,回过头,一双眸子里沉着的盯着他,没有说话。队长在她脸上肆无忌惮地来回打量了几眼。最后,视线停在桑诺那双明亮的眸子上,“一个娇娇柔柔的小姑娘大晚上不在安全区呆着,待在这儿——”砰!不是找死吗?男人话还没全说出口,就猛地被一声金属砸断骨头的声音打断。就见眼前的“娇柔”小姑娘,突然眼神一变,动作麻利地从床上蹿了起来,银白色的扳手在手电筒的照射下反射出一丝寒光。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丧尸缓缓在他身后倒下。泛着恶臭的血溅了他一身。他错愕的瞪大了眼睛。“你才是小姑娘,”桑诺嗓音沉沉,嘴角勾出一个讥讽的笑。男人还愣在原地,半晌,才目光复杂的仰头,盯着比自己还高半个头的桑诺,好半天没说出话来。“队长!”卧室外,突然有人喊了一声,语气中全是惊恐,“队伍中有人感染了!”怎么个意思夜很黑。雨在前半夜的时候就停了,天空零星布着几颗星,散发着微不足道的光芒。整个城市早在几个月前,就全城断电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桑诺站在地上,此时也顾不得头还晕不晕,她神经绷的很紧,视线通过慌乱中纠缠在一起的手电筒光亮,看向铁门旁边的缺口。果然!黑压压一片。无数丧尸正争先恐后的往上爬,一些甚至想挤开铁门直接冲进来。客厅里,几个穿着一样衣服的人正在互相攻击。刚才站在门口举枪对着她的那个男人稍微离缺口近一点,正在拼命抵抗丧尸,只是,桑诺在乱糟糟的光亮中,看到他后脖颈也有个巴掌大的一个乌紫色咬痕。鲜血的腥味和腐尸散发出来的恶臭交织在一起,一下一下袭击着人脆弱敏感的呼吸道。那位队长也终于从发现女人,好好一个女人变成了个男人,并且这个男人比他还高半个头的一系列,错综复杂的情绪中恢复,拧起眉头,显然也看到了外面不断往里涌的丧尸。“撤!”男人在一片混乱喝了一声。桑诺还没反应过来他们要怎么撤,就被人撞了一下,头差点磕到门框上。客厅中的几个人迅速开枪,将已经通过缺口爬进来的几个丧尸解决,就往大落地窗前少了块玻璃的地方走。桑诺这才发现,客厅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少了一大块玻璃,冷风不断在往里钻。她睡着前这块玻璃好像还在……他们是从外面把玻璃拿掉的,还是从缺口处进来拿掉的?怎么拿掉的?带了什么工具进来吗?桑诺不知道为什么这种危急存亡的时候,她的脑子里会突然冒出这多莫名其妙的问题,跟着他们快速走到窗户口。刚在被子里捂了一身汗,现在猛一下被风一裹,直想重新回去抱被子。那位队长估计是刚才见识了桑诺的身手,又被她嘲讽了一句,也不把她当柔弱小姑娘了,迅速从背包掏出一捆绳索往她手里一扔,语气冷硬,“系上。”说完,又拿出一捆,低头往自己腰上系。桑诺被绳子砸得皱了皱眉,就见另外几个已经手脚麻利的往腰上绑好了绳子,接着,一头往窗框边一个突出来的暖气管道上一系,跳了下去。饶是在部队被魔鬼训练了两年多,桑诺在看到他们像下饺子一样纵身投入无边的黑暗中,还是没忍住稍稍往后退了退。往上刮的风追上来舔抵了一下她额前的短发,她又往后退了一步。“快点,没时间了!”那位队长察觉到桑诺的小动作,催促着。走廊外的丧尸数量又多了,铁门被挤的“哐哐”直响,缺口处的几块混凝土硬生生被掀到了地上。几个已经手脚麻利的往腰上绑好了绳子,另一个往窗框边一个牢固的钢筋上一系,跳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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