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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柏聿看到洛云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洛云蕖倒逐渐显得平静下来,尽管生了那样的事,令她常常觉尴尬,常欲逃跑,但她转念一想:自己与他不过咫尺之隔,又能逃哪里去?
与其掩耳盗铃,不如落落大方。
想到这里,她便回过头来,秋水一般的眸子盈盈的看向不苟言笑的辛柏聿:“在那里瞅什么呢?还不过来。”
说也奇怪,辛柏聿竟看呆了,听到她柔柔的说话,不自觉的就朝她走了过去。
轻风微拂她的头,清新的药香扑面而来,让失神的他略微清醒过来。
正欲一本正经的找个借口同她讲话,她已经低了头同看向稚童。
辛柏聿喉间紧,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洛云蕖低垂的睫羽上。她间的药香混着风里若有似无的栀子香,在他鼻尖萦绕不散。
那稚童约莫五六岁,正攥着洛云蕖的裙角,仰着小脸奶声奶气地问:“姐姐,这是你夫君吗?”
空气骤然凝滞。
洛云蕖耳尖微微泛红,慌乱地用一只纤手去捂稚童的嘴:“哎,小包子,你可莫要乱说!”
看洛云蕖忽然紧张的样子,辛柏聿不知怎么的就想捉弄一下她,他蹲下身来,与稚童的眯缝眼对视,道:“你怎知我不是?”
稚童伸手戳了戳辛柏聿的脸:“大哥哥原来这么凶,根本就不像姐姐说的那样好。”
洛云蕖闻言一怔,下意识看向辛柏聿。只见他平日里冷硬如霜的面容竟微微柔和,嘴角甚至勾起一抹极浅的笑意。
“哦?”
辛柏聿屈指轻弹稚童的额头:“那你说说,你姐姐说我哪里不好?”
稚童咯咯笑着躲到洛云蕖身后,只探出半个脑袋:“姐姐说你总皱着眉,像像药罐子里的老参!”
洛云蕖的脸腾地红透,想起自己确实曾在熬药时对着药罐过这般牢骚。那日她被辛柏聿冷言冷语气得不轻,却不想这话竟被来玩耍的小包包听了去。
“老参吗?”辛柏聿辛柏聿转头看向她,目光里带着几分促狭,“原来在洛姑娘眼里,我竟是这般模样。”
洛云蕖莫名的慌乱,绞着帕子,正欲辩解,却见稚童从她身后转出,也不知从哪里变戏法,举起手里的两朵小野花:“姐姐,送给你!谢谢你帮我包扎伤口!”
辛柏聿看着那沾满泥土的野花,倒是替洛云蕖伸了手接过来了。
花瓣蹭过指尖,竟比他想象中柔软许多。
洛云蕖望着他修长手指间那朵野花,忽然想起数日前的一个雨夜。
那时她出门去收晒在院子里的药材,就撞见浑身湿透的辛柏聿已经将药材都收在了廊下。
在她惊讶的时候,他已经起身到了她面前,像变戏法一般的从身后带出一束野花。
“这是做什么?”当时的她十分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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