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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江城密语
长江水在1938年的深秋泛着铁灰色,武汉关的钟声被硝烟浸得发哑。杜志远的布鞋踩过汉口英租界潮湿的石板路,风衣下摆沾满旅途的尘埃,怀表指针指向凌晨三点——这是他和药材商林鹤年约定的会面时间。
"杜先生胆子真大,现在江面封锁比上个月严了三倍。"开门的账房先生举着煤油灯,镜片后的目光在杜志远肩头的补丁上停留片刻。二楼传来算盘珠子碰撞的轻响,雕花屏风后转出个穿杭纺长衫的中年人,正是汉口"同济堂"的东家林鹤年。
茶盏搁在酸枝木桌上时,杜志远直接从帆布包里掏出张皱巴巴的清单:"磺胺粉需要五百箱,奎宁片三百箱,还有绷带和消毒剂。"林鹤年指尖摩挲着宣纸边缘,忽然冷笑:"重庆方面的军代表前天刚来过,开口就要两千箱,说什么'优先供应嫡系部队'。"
窗外传来巡街日军摩托车的轰鸣,杜志远压低声音:"我走的是长江支流的木船运输,避开江阴封锁线。林先生应该知道,上个月八百壮士守四行仓库,伤员缺药到用盐水洗伤口——"话未说完,楼下突然传来砸门声,账房先生踉跄着撞进厢房:"日本宪兵队!说是接到密报私囤军资!"
林鹤年的手在袖中猛地收紧,杜志远已经抓起清单塞进制服内袋:"从后巷走,我引开他们。"话音未落,楼梯传来皮靴的踢踏声,杜志远转身时,枪口正顶住他的眉心。
第六章浦江夜色
同一时刻的上海霞飞路,陈其业的雪佛兰在霓虹灯下急刹。车窗外,"大东亚物资统制委员会"的铜牌在秋雨里泛着冷光,浅野次郎的秘书正站在门廊下频频看表。
"陈桑让帝国商人久等了。"浅野的日语带着大阪口音,手指敲打着办公桌上的文件,"军方需要三个月内凑齐十万担棉花、五千吨煤炭。"陈其业注意到文件末尾盖着松井石根司令部的红印,喉结滚动着:"淞沪之战后,民间存棉已经..."
"所以才需要陈桑这样的商业精英。"浅野突然露出笑容,推过个锦盒,"帝国银行的钻石信用卡,额度不限。"盒盖掀开的瞬间,陈其业看见自己映在钻石上的扭曲面容——三个月前,他刚用同样的笑容查封了苏州河沿岸三家给新四军供货的纱厂。
深夜的清查行动在十六铺码头展开,陈其业的怀表镀着幽蓝的手电光。当踹开第三间仓库时,霉味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墙角蜷缩着个穿工装的年轻人,怀里紧抱着用油纸裹住的药瓶。
"陈先生,您看这是..."翻译官举着药瓶凑近,月光照亮标签上的"盘尼西林"。陈其业突然想起十年前,杜志远在码头工棚里用土方子给他治伤寒的场景,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私囤军资,按条例查封。"转身时,他没看见那年轻人眼中淬了冰的恨意。
第七章暗渡陈仓
汉阳城外的芦苇荡里,杜志远躺在摇晃的木船上,听着船底擦过暗礁的声响。林鹤年的堂弟林汉卿蹲在船头,用竹竿拨开缠绕的水草:"前面就是侏儒山,伪军据点的探照灯每隔一刻钟扫一次。"
货舱里码着伪装成粮食的药箱,最底层藏着二十箱汉阳造步枪零件。杜志远摸了摸腰间的勃朗宁,想起在宪兵队受审时,那个叫松本的少佐反复盘问"志远商行"的运输路线——直到林鹤年托人送来盖着伪政府公章的通行证,才让他捡回条命。
"哗啦"一声,船桨突然折断,木船在急流中打转。芦苇丛里传来拉枪栓的脆响,三道手电光同时照亮船头:"哪部分的?"林汉卿举起火把,露出袖口的"忠义救国军"臂章:"自己人,给五战区送粮食。"伪军小队长凑过来时,杜志远看清他领口的补丁——和父亲当年在码头穿的工装同个针脚。
交易在芦苇深处的破庙进行,香火味混着硝烟。当伪军们忙着点数"粮食"时,杜志远将个油纸包塞进小队长手里:"里面是治风湿的膏药,给老兄弟们。"对方手一抖,低声道:"明天凌晨有日军巡逻艇过闸,走内河要当心。"
第八章雾起申城
上海的晨雾裹着煤烟味,陈其业站在百货公司顶楼,看着楼下举着"打倒汉奸"标语的学生队伍。浅野的电话在半小时前打来,质问为何连续三次截获的&q
;uot;私货"都是空箱子,听筒里传来皮靴踢翻办公桌的巨响。
"陈先生,您可真是越来越会做生意了。"身后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杜志远的风衣还带着江风的潮气,站在旋转门阴影里。陈其业的手指瞬间扣紧窗台,看见对方左襟别着的,正是林鹤年堂弟的那枚忠义救国军徽章。
"码头上的水有多深,你比我清楚。"杜志远上前两步,袖口露出新结的伤疤,"上个月在南通,你手下的人开枪打伤三个运盐的老船工——他们不过是想给苏中根据地送两箱磺胺。"陈其业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夜枭般的沙哑:"所以你就用假仓库骗日本人?那些学生不知道,他们举的标语纸,还是用我统制的纸张印的。"
警报声突然撕裂雾霭,远处传来轰炸机的轰鸣。杜志远看着陈其业转身走向防空洞的背影,忽然在漫天飞雪中看见二十年前的码头——两个少年趴在货箱后,数着江面上的外国货轮,约定要让中国人的船队走遍四海。
第九章寒江独钓
宜昌码头的积雪没过脚踝,杜志远蹲在"江新号"锅炉旁,听着轮机长王建军汇报:"第三批药品已经伪装成棉纺品,混在民生公司的船队里。"年轻的轮机长继承了父亲的手艺,袖口还别着半枚断了齿的船票——那是王师傅牺牲时紧紧攥在手里的。
江面突然传来汽笛长鸣,三艘挂着太阳旗的驱逐舰逆流而上。杜志远摸出怀表,距离和地下党约定的接驳时间还有四十分钟。当探照灯扫过船舷时,他突然看见甲板阴影里,陈其业的身影正跟着几个日本军官走向驾驶室。
"陈先生大驾光临,是来查私的?"杜志远挡住去路,腰间的勃朗宁隔着大衣抵住对方腹部。陈其业的镜片蒙着水汽,嘴角扯出苦涩的笑:"浅野要炸掉葛洲坝的航运枢纽,名单在我口袋里。"
文件袋递过来的瞬间,日军的枪响了。杜志远感觉左肩被撞开,陈其业的身体重重砸在甲板上,鲜血染红了他怀里的长江航运图。远处传来游击队的枪声,杜志远抓住陈其业的手,发现他掌心刻着个"拆"字——用指甲生生剜出来的血字。
第十章雾散时分
1938年除夕,重庆的爆竹声混着防空警报。杜志远站在临时医院的病房外,看着护士给最后一个伤员注射奎宁——正是从侏儒山运来的那批药。口袋里的信纸发出窸窣声,是林鹤年从汉口寄来的:"陈其业被日本人关进提篮桥监狱,罪名是'通共'。"
长江上的雾还未散尽,杜志远摸出那枚断齿船票,想起陈其业在码头说的最后一句话:"志远,我这条船...早就该沉了。"远处传来轮船的汽笛,新年的第一缕阳光正穿透云层,照在江面上无数为抗战运输的船只上,那些被战火熏黑的船帆,正带着民族的希望,在逆流中缓缓前行。
货舱深处,新到的药品箱上,有人用红漆画了个小小的锚——这是杜氏船队新的暗号,也是所有不愿屈服的中国人,在黑暗中相互辨认的火光。当江风掀起舱帘,露出里面整齐码放的物资时,守舱的少年轻轻哼起了《松花江上》,歌声混着江水的咆哮,向远方蔓延开去,如同这个民族永不熄灭的抗争之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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