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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票暴涨了几天,说是市场信号给了他们信心,其实只是蹭了个热题材,资本追捧了几天而已。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结果季报出来一看,什么都没有,半年报出来还是只看到了巨额的投入,没有看到半点的成绩。董事会只看业绩,谁看你事情有多难做,而且烂账一堆,根本禁不住查。董事长顶不住压力又重新开始划分权利,南京的工作这才重新回到正轨,本来这副总就该走了吧,但副总没走,站队的一帮子人哪能那么容易放弃,表面上大家还是和和气气,私下里斗个你死我活。”“所以他们这是没招了,才出此下策,赶尽杀绝。我们也在想是不是被下套了,如果真是这样就比较麻烦,但是南京那么聪明,他们应该没有机会。”洛初静静听着,末了说了一句:“他从来也没和我提起过。”声音沙哑,但是没有掉眼泪,心理堵得发慌。他为了自己才和董事长翻脸,也是因为自己才陷入了这囹圄之境,而她却还在因为他说过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而拒绝他,使劲地折磨他伤害他,矫情地不愿意和他交心。“再见到你的时候,他已经回到正轨了,有什么好说的,要不是今天出了这档子事情,我也不会说的。男人总是该多承担一些。”田念真抚着她饱满的前额,意在安抚,“其实我问过南京,为什么不和谈书复合,我们每一个人都知道这样对他才是最有利的,但你知道他说什么吗?”田念真想起来就发笑,洛初也没吱声,等着她说。“他说‘我又不卖身’。”徐洛初也笑起来,这是纪南京说出的话,他宁折不弯,他有他的风骨。“田总,你说我能做些什么呢,难道我真的只能这样干等着吗?”田念真听出了她心里的焦急,缓缓说,“我理解你的心情,本来今天明磊和亦森也要过来的,但我和他们说别来,来了也无济于事,我陪陪你就好。这种事我们这个圈子的人见过太多太多了,能做什么呢,什么也做不了,唯一的就是一个‘等’字,这样才是最好的。就像上一次,多么凶险啊,我们那会儿还年轻,不懂事也不甘心,到处差人打听,弄得人尽皆知,后来被大人训斥。我还清楚地记得,那天我们三个聚在我家里,枯坐了一晚上,结果第二日的清晨他就回来了。”“所以我们都有经验了,所以别着急也别害怕,该吃吃该睡睡,等他回来,不用几天的。”“好,我明白了。”他们都知道不用几天,如果几天仍旧没回来,就是回不来了。折磨人的是,没有人知道这到底是几天。徐洛初坚信他会回来,所以这个周末她精神好了一些,就如田念真说的,该吃吃该睡睡。周末过完,他仍旧是没有回来,洛初开始坐不住,一个人陷入焦虑,坐立不安,连给玫瑰花浇水的心情都没有。做饭会不自觉地多做,不自觉地吃完,又后悔,不该如此的放纵自己。整夜整夜睡不着,想象纪南京的样子,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能不能好好吃饭和睡觉;即使睡觉,梦里也是纪南京,梦见他回来了,就站在自己面前。可是每次醒来,到处找一圈都没有。给他发微信依旧没有回音,手机始终是关机状态。田念真又来了一次,要接她过去自己家里住,徐洛初没有答应,毕竟人家小两口新婚,不好去打扰。今城总裁被调查的消息不胫而走,今城股价开始暴跌,周一、周二、连续两天触及跌停后又反弹,但那点反弹对于整个跌幅不过是杯水车薪,投资者哀嚎遍野。被调查还有放出来的?就没见过几个这样的先例,也有人说他放出来过,但一次走狗屎运还能有第二次?没人相信。徐洛初想起了纪母,也不知道她老人家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普陀山。没有她的任何消息,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儿子的事情,也不敢问。经过了两天的情绪内耗,周三时徐洛初开始收拾自己,尽管还是睡不好。已经过去五天了。她安慰着自己,要相信自己,他会回来的,只不过时间长了一点罢了,没关系,无论多久她都等。开始给玫瑰花浇水,整理房间,纪南京随时都会回来,她不希望他看到乱七八糟的家。精神状态不再萎靡。下半夜睡着了,睡得很沉,连梦都没有。随着开门的咔哒声响起,这几日对声响变得异常敏感的洛初从睡梦中惊醒过来,静静听着,刹时间却又没有了动静。天已经大亮,不知道几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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