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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济慈的脸色顿时黑沉了,他压低了声音问道:“大哥答应了?”“大老爷……也没说答不答应,只是先让人住了下来。”冯济慈听过后,一言不发地将那下人打发走了,自己又一屁股坐回到椅子上,喝起闷酒来。同一时刻,大老爷房中,冯济光正与长子神情沉重地看着面前,那十几块玉石。“父亲……不若我去跟那玉贩子说说,就给他一尊咱们往年雕好的玉佛,想来他也不敢跟咱们硬碰硬。”大少爷冯觉远这么说着,别看冯家此时在外还是风光,但这些年来他掌管冯家库房,冯家内里情况究竟如何,可没人再比他更清楚。再加上近几年来因着灾荒,贩玉的人越来越少,这批玉哪怕没人能雕,冯家也必须先吞下来。冯济光却摇摇头:“他是不敢跟咱们硬碰,但就凭他手上的货,出了这个门,也不愁找别的卖家。”冯家大少爷终于忍不住,露出他一贯的傲气:“那就放出话去!我看谁敢跟咱们冯家抢生意。”“放出话去?放出什么话去!”谁知大老爷冯济光当即动了怒,手中的拐杖就要往儿子身上敲:“你想让外头的人都知道,我们冯家现在连一尊玉菩萨都雕不出来吗!”“儿子不敢。”冯觉远被自己父亲敲了一下,强忍着没有发作,咬牙低头跟冯济光认错。可冯济光像是没有看到他的脸色般,继续怒斥道:“就你整日里这样子,比不上还比不上冯若凡那个当管事的,若不是,若不是他——”“父亲!”提到冯管家,冯觉远当即打断了他,声音从牙缝里恨恨地挤出来:“他就是再好,也雕不了玉,继承不了冯家。”冯济光这才像是突然被提醒到了,浑浊的双眼定定地看着儿子,许久之后才疲惫地转过身子:“行了,你去吧。”“我自己瞧瞧这些玉……”冯觉远还想再说什么,但看着自己老父的背影,还是把话咽了回去,闷头转身离开了。谁知他刚推开门,就看到冯管家站在门外,冯觉远想起刚刚父亲说的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剜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走下廊梯。冯济光听着身后,儿子关门的声音,终是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拄着拐杖,一步步走到了柜子前,取出了自己雕玉的工具匣子。那匣子里的一把把大小不一的凿子,虽然仍旧保养得当,但实际连冯济光自己都记不清,上次用它们是什么时候了。他将过去最常用的一把攥在手里,反复摩挲着那温润的柄,然后握着它颤巍巍地走向了摆放原石的桌子。他用凿子在原石上比量着,尽管几年没有雕玉,但从小养成的习惯,让他几乎在捧起原石的瞬间,脑海中就已经勾勒出了那尊千手玉菩萨的轮廓。只要把它雕出来……只要把它雕出来……他手中的凿子,终于忍不住落到了那原石的表面,随着第一刀的落下,一种久违的感觉充斥在冯济光的心头。那是一种被封闭了太久的兴奋感,这让他抛却了所有的理智与顾虑,在玉石上雕刻出流畅的线条。千手菩萨,他要雕出一千只手,一万只手,每一只从手掌到指尖,都是那样的灵动,那样的栩栩如生。冯济光的脸上露出痴迷的笑容,他手中的凿子越来越快,不断有玉屑从他手间落下,不断有新的佛手在他手间生出。他好似抛却了所有的烦恼,眼中只有手上玉石……一只手,一只手,一只手……冯济光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雕了多少只手,他完全停不下来,也不想停下来!直到——房间中的灯,因为灯油燃尽,突然熄灭了。被忽视已久的,彻骨的寒意,突然爬上了冯济光的后背。他的手上,是已经雕出了无数只手的玉像,每一只手的线条都是那样流畅,都是那样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睛。——如果,它们不是长在玉像的脖子上的话。冯济光如梦初醒,眼眸中原本的兴奋,骤然被恐惧所取代。借着屋外长廊上透进来的暗光,他终于看清了自己所雕的东西,那脖子上生长着无数玉手的畸形菩萨,密密麻麻的手臂与手掌,仿佛都是从菩萨纤细的脖颈上挤出来的,只一眼便让他惊恐万分,多年逃避的噩梦再次降临了!凿子划破了他苍老的手,冯济光猛地将手中那诡异的玉像扔了出去,整个人颤抖着,想要抓起身边的拐杖,赶快离开这个可怕的地方。可他却分明看到,那昏暗的光影中,菩萨脖颈上挤出的那几百几千只手臂,全都活了起来,如一条条玉色的蛇,在地面上蠕动着,向他爬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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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戾恣睢&贪财好色好消息,她被选为司寝宫女。坏消息,她要伺候的对象是那个阴晴不定,不近女色的太子殿下。昨天夜里,云葵亲眼看到一个小宫女从太子寝殿被人抬出去。想到即将去送死的便是自己,云葵哆哆嗦嗦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承光殿内。太子坐在床沿,眼底泛着阴森森的光,像看猎物般朝她招手,你,过来。云葵颤着双腿爬过去,脑海中想了几百遍求饶的话,却紧张得一句都说不出口「不是吧,也没听人说过太子殿下这么好看呢!」太子听到她的心声,幽幽地眯起眼睛。「嘴巴好软,不知道死之前能不能亲一下。」太子怔住。「目测有八块腹肌,手也好大好漂亮,这手能一把掐断我的小腰吧!」太子阴恻恻地勾起唇。「听闻男人鼻子越挺,越是天赋异禀」太子噗嗤。云葵愣住。这声笑好像是从头顶传来的。大病一场后意外能听到旁人心声的太子轻笑一声,拍了拍床褥。上来。云葵紧张兮兮地想「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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