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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一坐下,司钰就轻车熟路地半躺在她腿上,长发顺着楼言的大腿散下,一股好闻的花香在她鼻间弥漫。司钰闭上眼,懒懒地开口,声音一如既往地清冷。“我寻了你八年,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楼言心里怦怦直跳,不知是不是司钰的媚术突破了,如今他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诱惑人的气息。漂亮的桃花眼只是轻轻一斜,就像对人施展了什么妖术一样,让楼言反应都迟钝了几分。不对……楼言急忙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清心咒。不过片刻之间,脑海里那过于浓稠的暧昧就消散了大半。原本闭着眼睛的司钰睁开眼,轻笑声在房间里响起。随即他伸手轻轻拉着楼言身前散落的头发,逼得她低下头来。司钰捧住楼言近在咫尺的脸,目光深沉温柔,他唇瓣弯了弯,红唇轻启。“吻我。”楼言在犹豫,她不想再和司钰有那样的牵扯,势必会带来无尽麻烦。可司钰好整以暇看着她,嘴里突然吐露出几句神秘的语言,全是楼言听不懂,却十分熟悉的话。月西语!司钰竟然真的会月西语。“像以前那样吻我,我就教你月西语。”楼言不自觉垂眸看着司钰的眼睛,他的眼睛是典型的桃花眼,平日里看着人时里面带了冷气,给人高不可攀的距离感。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司钰看向她的时候,眼里总是带着温度,那种炽热混杂在冰块里的眼神,复杂又诱人。楼言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看他眸底藏着期盼,不自觉的有些心软。“司钰,我们谈谈吧。”她将司钰拉起来,司钰却还是不愿意自己坐,硬要往楼言身旁靠。最后他脑袋还是落楼言肩膀上,长发依旧垂到她腿间,整个人慵懒得像只晒太阳的猫。“你说,我听便是。”她看着司钰,正色道:“我只想报仇。”司钰轻哼一声,“我只想和你亲嘴,有什么问题吗?”“……”楼言一个现代人都有点耳根子发热了。司钰趁机掰过楼言的脸来,定定看着她。“你不喜欢我的脸?”楼言下意识摇头,司钰的脸别提多完美,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就连她看久了也会愣神。司钰伸手蹭了蹭楼言的唇,他发现哪怕是过了这么多年,自己依旧十分迷恋和楼言亲吻的感觉。“你躲我那么多年,徐俊……唔。”楼言实在不想听到那个名字,当即就捂住了司钰的嘴。司钰是真老实啊,八年了,从来没怀疑过她的名字。楼言不自在地咳了一声,“我改名了,现在叫楼言。”司钰微撅红唇,不甘地在楼言手上咬了一口。“你现在同我生分得很,我暂时不跟你计较,先教你月西语,随后再跟你一一讨回来。”楼言没想到,司钰竟是真的准备充分,打算教她月西语。楼言跟着他学了一下午,勉强学会一些日常用语。在交谈中得知,司钰本是月族人,九岁那年家破人亡,不得已入了红花教避难,这一待就是十几年。司钰垂首把玩着楼言的手指,漫不经心开口道:“加入红花教七年后,我亲自报了仇。只是村子被毁,亲人都死了,我也无处可去,便继续留在红花教。”“当年不知是谁谣传月族藏着圣物金杯,用金杯喝水可以治百病,一群强盗涌进我们的村子烧杀抢掠,仅存的月族人也不知所踪。”他说得平静,玩弄楼言手指的动作却停顿下来。片刻,一滴滚烫的眼泪掉到楼言手背上,烫得她心里也不是滋味。楼言默默拿出手帕替司钰擦眼泪,却见他抬眸,泪眼朦胧望着她,水眸里都是忧伤,声音也沾上了几分沙哑。“楼言,你就不能亲我一口吗?”人夫杀手楼言不知自己是不是被蛊惑了,竟真的低下头贴着司钰的红唇吻了一下。当她想起身的时候已经晚了,司钰在她身上练就的吻技终究是用在了她身上。一刻钟过去,司钰才肯放开她,餍足得眼角眉梢都是润色,倒真像个吸人精气的山林精怪了。他心情大好,晾干的长发一个劲往楼言身上滑落,他埋在楼言颈间,使劲嗅她的味道,时不时附上一两个吻。“我帮你梳头吧。”楼言近来闲暇时特地学了如何梳头,拿自己的头发练了好多遍,总是练不太好,司钰的头发柔顺,想必练起来会容易些。司钰有些惊讶,随即心情颇好的应下,乖乖任由她梳。楼言梳了最简单的样式,用青色系带将三分之一的头发半束起来,再理好形状,垂下的长发随司钰的腰肢在空气中轻轻晃荡,看上去人夫感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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