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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他抬手端盘的瞬间,那
墨色的袖口边缘隐约洇出了一小片颜色更深的痕迹
,带着淡淡的药草苦涩气息,
显是伤口仍未痊愈,加之日夜操劳、耗费心神,严重影响了恢复的进度
,状态实在称不上轻松。
他整个人的状态,就像一张拉得太满的弓,看似沉稳平静,实则每一寸肌理都绷紧到了极致。那若有似无的弦音在他周身弥漫,仿佛下一刻就要断裂,却又被他用强大的意志力强行约束在平静的表象之下。
“月儿果然又跑你这儿躲清静了。”他迈步而入,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宠溺,将手中一篮散着莹莹微光的凝魂果轻轻放在案几上。他的目光迅而仔细地扫过顾如玖,在她周身流转的魂光上停留片刻,确认那光华稳定莹润,没有丝毫紊乱之象,这才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的下颌线条稍稍柔和了些许。
“六长老让你去熟悉星傀卫的日常调度,你倒好,”他摇了摇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赞同,却并无多少责备之意,“钻到玖玖这儿偷懒。”
“那堆铁疙瘩看着就头疼!”月儿闻言,立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小声嘟囔着,整个人灵活地缩到了顾如玖身后,只探出半个脑袋,“走起来哐啷哐啷,指令又复杂得要命,一个个还死气沉沉的……”她一边抱怨,一边顺手从篮子里捞过一个凝魂果,咔嚓咬了一口。清甜冰凉的果肉化作精纯的魂力流入喉中,让她舒服地眯起了眼睛,像只餍足的猫儿。“让柒柒去嘛,”她含糊不清地继续建议,声音因咀嚼而带着些许糯意,“她现在那双眼睛,‘看’得可清楚了,哪尊星傀卫体内能量流转不畅、哪个关节符文黯淡,她一眼就能瞧出来,比我去瞎指挥强多了。”
南风镜眉头刚挑起,话还未出口,门帘便又一次被掀动。
南风柒柒端着一只白瓷碗走了进来,碗中墨绿色的药汁浓稠得近乎化不开,散出令人舌根苦的浓郁气味。她径直走向月儿,那只独有的眼眸精准地锁定目标——另一只眼窝中,那株奇异的星铃草花苞似乎比前几日又饱满了一些,细微的星芒在半阖的花瓣间无声流转。
“药。”她的声音平稳,没有半分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喝了。”简短的两个命令之后,她才瞥了一眼旁边的南风镜,算是打过招呼,随即目光重回月儿那张瞬间皱成一团的小脸上,“然后跟我去校场。”
月儿方才啃果子时的惬意满足荡然无存,整个人像被抽了骨头般瘫软下来,哀怨地看着那碗几乎要冒出黑气的药汁,如同面对最可怕的敌人,下意识地又往顾如玖身后缩了缩,小声讨饶:“柒柒…好柒柒…能不能晚点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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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如玖的目光轻轻掠过眼前这鲜活的一幕——嘴上无奈却纵容的兄长,语气强硬实则关切严格的姐姐,还有那试图耍赖逃避的妹妹。空气中几种气息交织弥漫:药汁的清苦、凝魂果的冷香、她碗中星苓羹的清甜,复杂却奇妙地融洽。窗外不再传来厮杀与轰鸣,取而代之的是远处隐约的号子声、木材石材的碰撞声,那是家园正在重建的踏实声响。
她低下头,浅浅尝了一口碗中莹润的羹汤,那温润的清甜仿佛能驱散一切阴霾,稳稳地暖到了魂体最深处。
惊涛骇浪终成过往,那些生死一线的搏杀、撕裂长空的锋芒、以及几乎要将神魂都碾碎的压力,如今都沉淀了下来,化作了此刻——这略显琐碎、甚至有些鸡飞狗跳的养伤日常。
兄长看似无奈的纵容,姐姐严厉语气下藏不住的关切,妹妹偷懒耍赖的小聪明,空气里苦药与甜羹交织的古怪又温暖的味道,还有窗外叮当作响的重建之声……这一切看似平常,甚至吵闹,却是从最深沉的黑暗与混乱中搏杀出来的宁静。
它们平凡得不值一提,却又珍贵得如同奇迹,是那场惨烈战役后,所能收获的最踏实、最温暖的战利品。
她指尖无意识地轻轻碰了碰心口魂体内温养着的那片柔嫩荷叶,感受着其中平稳而清新的生机流转,一种静谧的安然感缓缓漫开。她的唇角不自觉地微微弯起,那是一抹极为安静,却足以映亮眼底的浅浅弧度。
南风镜望着眼前这“三足鼎立”的局面,只觉得新生的星脉都在抽痛。南宫月儿整个人缩在顾如玖身后,星纹绒毯蒙过头顶,只露出一绺炸毛的鬓还在微微抖——活像只被雷声吓坏的鹌鹑。偏生顾如玖还坏心眼地往旁边让了让,故意让月儿间那撮呆毛无所遁形。
南风柒柒正举着药碗横在中间,新生的星瞳瞪得滚圆。碗里墨绿色的药汁冒着呛人的苦气,每滴都在碗沿凝成星噬虫状的泡沫:“三刻钟!这碗药晾了三刻钟!”她指尖星力波动,药碗底下竟浮出计时的刻漏虚影,“哥你闻闻!星铃草的药性都要散尽了!”
而罪魁祸顾如玖斜倚在软榻上,捧着羹碗的指尖缀着金莲虚影。她舀起一勺星髓羹慢悠悠吹气,羹汤里浮沉的莲籽立刻化作迷你星盘旋转——分明是把南风镜每日特供的疗伤羹当戏看。见南风镜看过来,她眉眼弯得更深,羹碗突然倾洒些许,正好泼在躲闪的月儿绒毯上。
“哎呀——”顾如玖拖长调子,金莲虚影却精准接住每滴羹汤,“宗主可得管管,某些小朋友连药味都怕呢。”
南风镜左臂的伤处突然灼痛起来。绷带下新生的星脉突突直跳,紫金青三色星纹扭打成结——正是体内三种力量又在打架的征兆。他忍痛抬手去接药碗,柒柒却突然缩回手:“等等!药性被星髓羹冲了!”星瞳怒瞪向顾如玖,“玖玖姐你故意的!”
暖阁梁柱上,六长老遗留的守心莲纹亮起微光。老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魂息在空中凝字:【三女争一兄,妙哉!记得留口药喂梁上老夫。】
南风镜那声叹息拖得又长又沉,绷带下的左臂随着呼吸隐隐作痛。他强撑的家主威严像被针扎破的气囊,在妹妹们灼灼的目光下迅瘪塌下去。
“药得喝,校场也得去。”
他先转向那团鼓鼓囊囊的绒毯,语气刻意压得沉硬,却掩不住尾音里的一丝哑。新生的星脉在伤口下突跳,提醒着他自己也是个该卧榻静养的伤员。
但见绒毯几不可察地抖了抖,他话锋终是软了下来,目光移向梗着脖子的柒柒:
“不过…倒也不必急于这一时半刻。”
指尖揉了揉胀痛的额角,指向案几上那篮凝魂果。果子莹莹散着青玉般的光泽,显然是六长老特意温养过的好东西,“让她缓口气,把这果子效力化开再去不迟。”
柒柒的独眼瞥向果篮,星铃草幼苗在眼眶中轻微扭动,似在甄别果子上残留的魂印。她又看向哥哥——那人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左臂绷带已渗出血色,望向她的眼神里带着近乎恳切的意味。她沉默了片刻,突然将药碗“咚”一声摁在案几上。
“一炷香。”
她吐出三个硬邦邦的字,抱臂站到窗边。新生星瞳盯着窗外忙碌的重建景象,周身却仍散着无形的“监工”气场——窗棂上悄然缠绕的星铃草根须便是明证,那些细根正无声地丈量着时间流逝。
暖阁角落,顾如玖舀起一勺星髓羹,唇角弯得狡黠。羹碗里升腾的热气,悄悄凝成一个小小的计时刻漏,悬在了鹌鹑状的月儿头顶。
月儿如蒙大赦,立刻从顾如玖身后弹出来,绒毯滑落半截也顾不上。她讨好地对着柒柒绷直的背影绽开一个甜度标的笑,尽管对方根本看不见。然后火捧起一个凝魂果,像只偷到灯油的小鼠般蜷回角落,小口小口啃得极其认真——每啃一口就偷偷运转化开药力,果子的青玉光泽在她经脉中流转,映得脸颊透出几分生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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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风镜看着这一幕,摇了摇头,束的星绳却悄然松了几分。他绷紧的肩背微微下沉,左臂伤口的灼痛奇异地缓和下来——这才现案几边缘不知何时多了一盏小巧的莲灯,正散着宁神的星辉,显然是顾如玖的手笔。眼底那丝极淡的放松,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他的目光移回顾如玖身上。她正捧着羹碗,垂眸吹散汤面的热气。晨光透过星雾漫过她半透明的魂体,心口那抹由南宫月儿种下的绿意蓬勃欲出,竟是一株微型的星铃草苗,随着她的呼吸轻轻摇曳。羹勺碰触碗沿的轻响,与窗外重建星塔的锤音奇异地和谐,仿佛一切疮痍终将被抚平。
柒柒忽然轻咳一声。窗棂上的星铃草根须开出小花,一炷香时间到了。但这次她没急着转身,只是望着窗外轻声道:“哥,凝魂果篮底下
……六叔留了止痛的蜜渍星苓。”
南风镜的声音不自觉地低了下来,像怕惊扰星雾中憩息的流光。
他俊逸的脸上带着不易察觉的微笑,整个人看起来跟从前一样温和俊朗,但是仔细看又能现比从前更轻松一些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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