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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她只剩一句道歉。他渐渐平静下来,闭了闭眼睛,嗓音带上几分哽咽,“岳寂桐,我从来都只能从背后抱你。”停顿了两秒,再次艰涩的开口:“岳寂桐,你知不知道,你这个转身,我等了两辈子。”“对不起……”“你不用说对不起,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爱上你就是我最大的错!”他启唇,一字一句,都是心里的悲伤凝结成的沸水滴,带着滚烫的温度,一滴一滴,灼穿她的心。他转过身。背对着她。选择独自消化所有情绪。岳寂桐垂下眼睛,又抬眼皮,看向他清晰的背影轮廓,在心里一点点描摹。有一瞬间,她能感觉到他此刻的难过。他身上散发出的悲伤孤寂太过浓烈,浓烈到她鼻尖有点酸。她伸出手指,轻轻戳了戳他的结实宽阔的后背,轻声问:“你能不能转过来?”“不。”“你转过来吧。”“不。”“你转过来嘛。”“不。”岳寂桐咬咬唇,不说话了,只是一味地用手指戳他。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她的手指要戳麻了。背对着她的人终于开口,“岳寂桐……”她眼睛亮了一下。他说,“你能不能换个位置,总戳一个地方很疼的。”她一顿,偏不换位置,反而还加快频率,就戳他肩膀那一块。莫西楼还是没忍住,转过来,愤愤的问,“岳寂桐,你让我转过来想干嘛?”他刚一转身,一个柔软的躯体贴了过来,纤细的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她把头埋在他胸前,整个人紧贴着他。“岳寂桐,你要干嘛?”莫西楼浑身僵硬,呼吸都急促了几分。她不说话,只是紧紧抱着他。过了几分钟,他觉得胸前那一片薄薄的睡衣好像被水浸湿了。又过了几分钟,这片湿意的范围越扩越大。“岳寂桐,你哭什么?该哭的不应该是我吗?”他拢着眉,眼神平静许多,语气淡淡的。“呜呜呜……”她从默默的流泪,到细微的抽噎起来。他的睡衣,又被染湿一大片。“你哭什么啊?”他的心好像突然被一只手攥紧,绞的有些疼。“呜呜呜,对不起,对不起……”他吸了口气,“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对不起……”他向后撤了一点,用手扶住她的肩膀,看着她的眼睛,皱眉,语气冷硬:“岳寂桐,别说对不起,我不需要你的道歉,能听懂吗?”他真的不想听她说对不起。听的心里更难受了。“呜呜呜,你好凶……”她抹着眼泪,又扑倒他怀里,从抽噎变成嚎啕大哭。泪水彻底把他胸前的衣襟浸的湿透。莫西楼开始感到手足无措。“别哭了。”她不语,只是一味地流泪。“岳寂桐,你别哭了。”她又从嚎啕大哭变成了抽噎。从抽噎变成无声的哭。“岳寂桐……”“对不起,我不想哭,可是我控制不了我的眼泪,它就是要往下流,怎么办?”他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先低下头,服了软,伸手环住她瘦弱的肩,紧紧抱住。凑在她耳边低声哄,“对不起,是我不该那样说话,我不该发脾气。是我的错,是我贱,是我想睡你,你怪我是应该的,你没有错。别哭了,好不好?”她摇头,一边流泪,一边哽咽着,“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对不起……”“算了,谁对谁错已经不重要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吧,以后,我们不要再提了,好不好?”他还是心疼了,疼的厉害,轻轻替她擦去脸上的泪。岳寂桐觉得心里好难受,说不出为什么,就是好想哭,好难过。“别哭了,乖~”他的语气越来越温柔,抱着她,轻声安抚。一室寂静。窗外的雪花正无声飘落,将大地冰封。窗内却未有寒意入侵,两颗心渐渐火热。她平静下来,起伏的情绪逐渐归于平淡。终于不哭了。莫西楼松了口气。“岳寂桐,你能不能先放开我,你把我的衣服都哭湿了。”她脸色一红,不好意思的松开手,“你要不要去换一件?”“就只有一件,没有新的了。”“那怎么办?”“我直接脱了就好。”他边说边脱,将上衣扔到床头柜,然后又重新躺进被窝。赤裸着上身,面对着她。“怎么不抱了?嗯?”岳寂桐眨眨泛酸的眼角,不好意思上手,“你……你都脱光了,还让我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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