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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棠明白,知知是可以听得懂的,她很少说这样的话,可今天却突然多出了这样的冲动,很想告诉儿子,她会陪他的,与其在这照顾四五年然后死掉离开,不如照顾一辈子。知知很喜欢她,江棠清楚,她不敢想若是她突然离开了知知要怎么办,反正她已经告诉统统了,这次不走了,就要留在这,统统不答应她就哭,然后大吵大闹绝食。她不能走的,知知需要她。沐言知怔愣住了,白日里的问题好似突然有了答案,不会选择别人,就算有新的家人出现他在妈妈心里也是最重要的,他咬了咬唇,眼眶不自觉的红了些,他在心里悄悄告诉自己:‘沐言知,你听见了吗,妈妈永远都会站在你这边,你要信她,要照顾她,她只有你了。’要离婚了,夫人嫌先生不行?男主抱着枕头和被子找老婆“妈妈,谢谢你。”沐言知的声音有些哽咽,他的小脑袋在江棠的肩上蹭了蹭,像是小兽在寻找某种安全感,妈妈没有要抛下他,他也是被选择的孩子,不再像以前那样被丢下了。江棠捧起他的脸,轻声哄着:“知知不哭,妈妈会一直陪着你的。”她在这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归属感,看着知知的脸,江棠也觉得难受,她认真的看了看知知的脸,眼中闪过了几丝探究,要是统统在这的话一定会和她一起查的。被砖压在地上的156:勿扰,受罚中。‘咚咚咚’门外的声音让江棠和知知都愣了下,母子俩双双的朝外看去,直至看见沐庭州也拖了个枕头过来,他的头发紊乱,没了平时整齐洁癖的形象,竖起的几缕头发看着像是呆毛。沐庭州手里紧紧抓着枕头,一手提着被子,头发乱糟糟,是被他抓了很久后抓乱的,睡衣也是松松垮垮的,那张向来平淡无波的脸上还带着些幽怨,直勾勾的盯着床上的母子俩,声音有种说不出来的闷:“抛夫是犯法的。”???江棠和儿子眼神交流。‘你爸他疯了?’沐言知瞪大眼睛:‘老爸他傻了。’母子俩:疯了谁给赚钱?沐庭州幽幽的看了眼儿子:“弃父也是犯法的。”“……”“……”上楼找望远镜路过的管家:???要离婚了?夫人嫌先生不行要带着少爷一起走了?管家着急了,法官判的时候能不能把他和刘妈作为离婚财产一起判给夫人,他现在收拾床铺还来得及吧?‘砰’的一声门被关上,管家啥也看不见了,他手机收到了条消息。先生:‘何叔要是再来乱看就别怪我把你洗脚水泼在刘妈身上和偷吃了她三瓶鱼罐头的事说出去,还有你种菜挖死了刘妈的花。’管家:“……”信男求菩萨保佑,一定要判给夫人,这家一天也待不下去了。沐庭州缓缓走了过去,脸上的幽怨还在挂着,老婆孩子抱一块把他一个孤家老人丢在隔壁像话吗?他脸色冷冷淡淡的,眼皮抬了下,落在了床上的白鹅上,白鹅都能带着,他就能被抛下。哦,还有枕头,枕头都带上了,就是没把他带上。三人尴尬局,江棠挪开了个位置,心里生起了一点点点,就一小点的愧疚,这眼神看的她心虚,好像是她要带着儿子丢下丈夫一个孤寡老人还有大黄狗守家门一样,瞧着沧桑,是她大半夜醒来的时候都能说自己该死。她良心大发,拍了拍床:“要不你也睡这?”不过,她就是建议建议,也可以不用听的,真的。沐言知看向了高大的老爸,他抱开了自己的兔子玩偶:“爸爸要不躺这里?”沐庭州看了他们几眼,然后抱紧枕头,十分‘体贴’:“我在这不会打扰吧?”说完,他‘倔强’的转身,然后幽幽的来了句:“一百万。”江棠丢开手里的大鹅,立刻从床上飞过去,扯住了沐庭州的被子,满眼笑意,声音超柔的:“老公,不会打扰的,我和知知就想着你过来,超想你的。”钱。“嗯。”沐庭州唇角勾了下,满意的转身将被子放下:“不打扰就好。”沐言知:……有钱真是罪恶。想起有人曾和他说过‘有钱了不起啊’,看了眼老爸,沐言知承认,有钱还真就是了不起。沐庭州将被子一一的整理好,又帮江棠把东西放好,顺便给那只白鹅盖上了被子。等整理好之后,沐庭州才注意到儿子的眼睛有些红,江棠的亦是,他心一紧,忙问:“你们,怎么了?”像是刚哭过,他只是想融入他们的生活,要是真不想他在这的话他可以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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