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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的顿住,浑然不觉一般,手上尽是水渍,手背开始泛红,他猛的看了过去,大脑一片空白,此刻的他抓不到半点重点,半点都未曾抓到。关宴被这动静吓了一跳:“沐总这是怎么了?”那桌上的咖啡让他对甜点都没了胃口,怒气一下也小了不少,他直接坐下。“还有呢?后来是什么?”沐庭州死盯着他,若非是多年的教养,他此刻或许已经扯住了关宴的袖子。关宴都错愕了一阵:“你发什么疯?”“我问你还有呢?后来如何了?”“什么后来如何?沐庭州,你少在这装蒜,你自己中药就算了还连累棠棠,你当时在路边就看见了她对吧,你别说你心里没半点想法……”路边,酒店……画面一帧又一帧的播放着,记忆闪过的太快,沐庭州根本捕捉不到,他脑袋愈发的沉重,好似压了一座大山,非要将他磋磨之后才肯放过他。关宴此刻才察觉到不对劲来,沐庭州唇色发白,额头上都是汗,手紧握着,身体也紧绷,像是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他心中差点有了个不可置信的想法,沐庭州也忘记了从前,可怎么可能,棠棠忘了,他也忘了,当是在演什么玄幻剧吗?手机铃声响起,沐庭州按下接听后,咬着牙起身,脸色愈发的苍白,他步子不稳,不再理会关宴如何,只一步一步的朝门外走去,直至门开,他彻底失力倒在了地上。“沐庭州!”“总裁!!”江棠快速的推门进来,忙跑了过去,半点都没耽搁,急忙的和仲文一起扶起他去医院。此时的关宴不知是气还是笑,他没见过这种碰瓷的。大抵是注意到了他,江棠只看了一眼:“钱我们付了。”“棠棠,我什么都没做。”江棠冷淡的回他:“我知道。”关宴再蠢也不会蠢到在咖啡厅这种地方下毒,江棠这点判断力还是有的,毕竟没有人会蠢成这样,或许是他们的对话,某些言语刺激。她无意久留,只带着人快速的往外赶。……医院,仲文急忙的去做安排,病床上的沐庭州还未醒来,只是应激性的晕倒,不是什么大事,但一直都醒不来。江棠没有通知其他人,只让仲文瞒着消息。她捏了捏沐庭州的脸,平时瞧着身强体壮的,这种时候就突然晕倒了,若说是无碍才有问题。“再不醒你老婆就要和别人跑了。”床上的人没什么反应,但心率似乎加快了些,江棠给他捻了捻被子,眼底透露着担心,莫名的起了些不安感。也不知是为何。病房外的关宴还在站着,江棠慢步出去,关上了门。走廊外,关宴有些着急:“棠棠,我真的没有,是他自己晕过去的。”直到现在,要不是确认了医生说的,关宴都要以为是沐庭州自导自演来这么一出,结果竟然是真的晕了,他甚至阴暗的想让沐庭州就这么醒不过来了。可若是沐庭州真的醒不过来,棠棠或许会伤心。江棠淡淡的应了声,大抵知道了些内容,她问了一遍经过,和想的有些出入,但方向是对的。“关宴,好久不见。”关宴猛的抬头,还没来得及高兴,江棠一句话让他立刻破灭:“我没有记起你,只是,我知道你,过往的那些事,我偶尔能想起来,或许在今天之前我没有什么依据去说这些话,但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哪怕没有沐庭州,也不会是你,我们从小就是朋友,也只能是朋友。”江棠将那些碎片的记忆零零散散的拼凑在了一起,对自己的过往有了清晰的认知。她知道,关宴曾经在她过往的人生里占了很大一格,而沐庭州是后来的,他或许仅仅只是那一晚。兜兜转转,原来爱哭怕疼的都是同一个,现在多了个罪名,不只爱哭,还爱跑,一到最后就开始往浴室跑。罪加一等---关宴满嘴苦涩:“我,我知道了,你也不用这么一直提醒,我,我不会一直纠缠的。”他死了,知知也死了不同过往,江棠本就活泼,可如今的笑中带着的还有一种无法言明的幸福感,关宴或许知道自己已经输了,可输给沐庭州,他不甘,便是因为这种不甘才会几次三番的过来,妄图拆散。他花了很长的时间走到这,花了很长的时间变的很有钱,可有些人天生的就已经踩在了他的终点,幼年因为没钱没势而护不住她,现在什么都有了却依旧没有了她。江棠不再理会,见他放在凳上的礼盒也未开口说拒绝,劝回去反倒不好,就当做是朋友之间的礼品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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