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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儿,天
;色也不早了,我们今晚就在这家客栈投宿吧!”钟龚说着,指了指路旁的“迎松客栈”,然后又说,“城里很热闹,你可以好好地逛一逛。”他不忍心告诉灵儿过了雁门关后,还有一段很长的令她烦闷的荒野山路。
“好啊!”灵儿高兴地说。
“明日上午我们迟些出发,好让灵儿多休息休息。”钟珑提议道。
“真的吗?太好了!”灵儿开心地拍起手来,她笑得好甜,颊上绽起一双迷人的笑涡儿。
这笑容太美,让坐在迎松客栈二楼的玉箫公子好一阵失神。他对这个又哭又笑的女子很感兴趣。
“驾!驾!”一辆马车向着拥挤的人群疾弛而来。
“灵儿小心!”钟龚急忙把灵儿拉到一边保护着。
“如此多人也不绕道?”灵儿皱起娥眉说。
一旁卖胭脂的老婆婆说:“这个贾小姐就是挑着人多的路走。”
“这是为何?”灵儿不解。
那老婆婆继续说:“这贾小姐是我们这首富贾仁奕员外的掌上明珠,平日就……”
马车疾驰而来,路人急忙避让,人群之中硬是让出了一条道。可前方道上却有个五六岁的孩子孤零零地站在那儿找爹娘。马车眼看就要撞上了他。
“快让开!”路人大呼,孩子却还傻傻地站在那里。
灵儿不假思索地一跃而起,不顾自己的安危,落在马路中间,一把推开孩子,自己却不及躲闪。
“灵儿!”钟珑大呼。
而钟龚手中的几支飞镖已射向奔驰中的白马。
白马身受重创,头往侧面一栽,矫健的身体压断马车一侧的横条,“嘭”的一声重重地倒在地上,马车车厢向前冲撞上马身,剧烈一震也停了下来。所幸道路周围的百姓及时躲闪,无人受伤。
钟珑冲出人群,扶住已被吓得全身瑟瑟发抖的灵儿,他柔声说:“灵儿,你还好吧?真危险啊!”
灵儿还未完全从适才的震惊中清醒过来,她下意识地点了点头,胸口剧烈起伏着,两腿发软,只能任由钟珑搀扶着。
“是谁伤了本小姐的千里马?”愤怒的声音从车厢里传出。接着,一个穿着酡红色诃子裙的女子整了整衣裳,小心地走下马车。适才的惊吓并没有改变她那不可一世的神情。她鹅蛋脸上脂红粉艳,细眉长睫下的杏眼秋波暗送,胭脂水粉把她装扮得是恰到好处。
“果然是一个美人儿。”二楼的玉箫公子欣赏起她的花容月貌。其实,他在山阴城逗留正是为了见识一下这位名列“三晋四大美女”之首的贾娈。
“正是在下!”钟龚坦然道。
贾娈仔细地打量起眼前这个五官俊俏、面容刚毅的年轻男子。“为何伤本小姐的骏马?”贾娈问他,语气已没有先前那般咄咄逼人。
“贾大小姐,应该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子,难道不知在人群中策马疾驰会有多危险吗?”钟龚皱眉问说。
贾娈微微一笑,道:“危险?如果不想有危险,大可待在家中闭门不出。为何要我避让?”
钟龚闻言怒道:“适才芳驾的骏马差点害出了人命!”
“那又如何?”贾娈不屑地道。
“难道在芳驾眼中,人命就如此一文不值?”钟龚冷冷地问。
这时,钟龚身后的钟珑喊他:“哥,不要和这种人白费口舌!”
贾娈偷偷看了看周围百姓们愤怒的眼神,自觉理亏,便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说:“罢了,算本小姐倒霉,这件事就不追究了。”然后,她便在丫鬟的搀扶下快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钟龚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对钟珑说:“你先扶灵儿到客栈里休息。”说完,钟龚转身查看那匹受伤倒地的白马,却发现白马早已毙命多时。他心里突然有些疑问,疾驰而来的骏马受创之后为何原地倒下,并未如他预料般从侧面滑出街市?而自己的飞镖均未命中白马的要害,为何它已毙命多时?
突然,他在马背上发现八九个小孔,小孔通向的正是白马的心脏。当他想把白马颈部扶起来时,赫然发现马的尸体竟被钉入地面,所用的却是一把竹筷!
这一惊可不小,原来在他射出飞镖的同时,有人也射出了一把竹筷,竹筷直接射入马的心脏,接着穿过心脏把马直直钉入地面!这需要何等深厚的内力!
钟龚环视周围,赶集的人群已经散去,只有一些商贾在收拾凌乱的摊位。他研究起竹筷射入的方向,发现发射点便在迎松客栈的二楼。他警觉地转身抬头朝那望去,怎还会有人?
“不好!”忽然记起灵儿和钟珑现下正在客栈里,钟龚立马冲进客栈,却见灵儿和钟珑正安坐在那儿等他。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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