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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夜无语这么一搅和,众人哪里还有继续比试下去的兴趣?他们更为关注来年重阳哪五位会代表中原武林出战。
史之法见众人成堆聚集激烈地讨论起来,无心于比试,而时间也已临近巳时,便稍作了下总结,宣布今日上午的武林群英会结束。他从擂台上走下,向一旁的逸兴东使询问了一句,便快步朝冷岩所在的屋子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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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岩现下便在会场旁的一间小屋里休息。逸兴南使正为他诊脉,而齐阳则在一旁恭敬地候着,剑眉紧蹙。
“别这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为师还好好地在这里坐着呢!”冷岩看着齐阳的样子,不悦地说。
此时,逸兴南使已为冷岩诊好脉,说:“冷大侠受了不轻的内伤,所幸未伤及内腑和经脉,好好调息并修养几日即可。”
齐阳闻言才舒展开眉头。
“那夜无语也就这点能耐。”冷岩站起身来,问齐阳,“听闻受了伤,伤势如何了?”
被问及伤势,齐阳忙清了清嗓子,垂首答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哦?是吗?”冷岩明显不信,说,“外伤是吧?衣服解开让为师看看。”
齐阳错愕地抬头,眼中闪过一抹慌张。
见他不敢解开衣服,冷岩怒喝道:“怎么?不敢脱?我看你这小子是翅膀硬了,连师父都敢欺瞒了?”
“徒儿不敢。”齐阳一惊,双膝一弯,便跪倒在地上。
逸兴南使见状,忙上前为齐阳说话:“冷大侠,他也是怕您担心。”
“怕我担心?他不知这样瞒着更让人放心不下吗?”冷岩冷冷地道。
齐阳不敢答话,静静地跪在那里用行动向师父认错。
冷岩看着垂首跪在那里的徒儿,暗暗叹了口气,越发觉得心疼。
就在此时,史之法敲了几下门,走了进来。他看了看直挺挺跪在地上的齐阳,又看了看一脸痛心的冷岩,已猜出了个大概。
逸兴南使见门主到来,忙上前行礼,并把冷岩的伤势相告。然后他便告辞离开了。
史之法上前拍了拍冷岩的肩膀,道:“岩,别生阿阳的气了。都怪老夫没把他照顾好,他身上还有伤,让他起来吧!”
冷岩说:“技不如人,没本事也只能怪他自己,和门主你有什么关系?”
虽然冷岩没有提到是否让齐阳起身,但认识他十几年的史之法只需一个眼神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史之法走过去,欲拉齐阳起身,可齐阳怎敢妄动?齐阳悄悄地推开史之法的手臂,仍然执意地跪在那里。
齐阳的小动作落入冷岩的眼中,冷岩无奈地暗叹了口气。他又怎么忍心真去罚这个孩子。从前他对齐阳极其严格,所谓严师出高徒,也都是为了齐阳好。可如今这孩子已经长大,懂事明理,在律己方面也无需他操心,他是既欣慰又骄傲。可唯一有点让他不满意的就是这个孩子太不会照顾自己了。这让他每次见面都会忍不住想好好地教训一顿。可只有天知道他将一切看在眼里,心有多痛!
“翅膀硬了,师父的话不听便罢了,连门主的命令也敢违抗了!”冷岩厉声喝道。
“徒儿不敢!齐阳不敢!”齐阳忙辩解道。
见他仍跪直身体,冷岩问道:“嗯?这就是你的不敢?”
齐阳不解地抬头看向自己的师父。
“傻孩子,你师父是让你起来。”史之法解释道,并上前拉齐阳起身。
齐阳小心翼翼地看向师父,见他没有反对的意思,才用手撑了下地站起身来。齐阳忙躬身道:“徒儿谢过师父。”
冷岩瞄了一眼齐阳的膝盖,轻轻叹了口气。然后,他从怀中掏出一大一小两个白色的瓷瓶,故作随意地扔给齐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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