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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斐:他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元极前脚刚把兰霜仙子打吐血,后脚就让人家尽地主之谊,总感觉不太好。他知道元极是觉得瑶山有意为难他,但江斐觉得,瑶山有可能是真的忘了灵霄宗需要厨房这件事,毕竟能来琼仙宴的修士,哪一个在修仙界没有姓名,可能瑶山真的没想到,今年的琼仙宴,会有人因为客居没有厨房而要去前山借厨房。又呆了一刻钟,元极喝完一杯茶就离开了,江斐看着他的身影,莫名有种他要去找茬的感觉。果然,云溪和昀明提着食盒回来不久,小萝卜就从悬峰树精那里听到了元极上门找兰霜仙子,兰霜仙子再次吐血的消息。江斐:“……”希望不是兰霜仙子再次被打吐血。入夜,瑶山上空更美,雾气散去,璀璨星海映入眼帘,加上阁楼下方错落有致的苍松,宛如一幅如梦似幻的画卷。江斐坐到围栏上,夜风轻拂他藏青色的衣角,他低垂着羽睫,整个人好似要随风而去一般。远处偶尔有带着火焰的流光划破星空,不知坠向何方,江斐抬头看流火,而在阁楼的正对面,有人在看江斐。一开始,江斐还以为是元极在看他,等他看够了流火循着视线看去,却发现那里是一片如同雾海般的粉色,如同最极致的色彩,点缀在青翠的苍松之间。没有人,只有一片桃花林。但江斐知道那不是错觉,刚刚有人在看他。那是一道非常隐晦的目光,没有多余情感,像一支架在弓上的箭,即将破开空气和层层结界,射穿江斐的心脏。江斐脸色淡然,他像是丝毫没有发现这道目光,他从围栏上下来,关上门,向床榻走去。屋内烛火摇曳,那种被注视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江斐停下脚步,他抬起手,雪白手指放在外衣衣襟上,似乎要将外衣脱下来,然而在看不见的地方,他指间一道电光若隐若现,就在江斐要杀人的时候,那道目光消失了。江斐幽幽地笑了,跑得挺快,再晚一秒,他就把对方切成一千零一块,埋到对面的桃花林里。要不是刚才这人离得太远,杀起人来动静太大,容易引起注意,这人今晚就得做花肥。不过没关系,早晚会把对方切成一千零一块。琼仙宴之行江斐在阁楼里看了两天话本,不是他不想去跟元极培养感情,而是元极的老朋友排着队上门,根本没空陪他逛瑶山。江斐也挺理解这些老朋友的,毕竟元极是个宅,心里只有修炼,二十年不出一次门,这好不容易出来,当然要好好叙旧。云溪可能看出了什么,一直在说月灵国的坏话,说月灵国只有两个季节,常年不是炎夏就是深冬,炎夏的时候像火焰山一样灼热,能把人烤干,深冬的时候雪虐风饕,到处都是冰天雪地,漫天飞雪,嫁过去一定会受不了云云,又说元极都好几十岁了,家里肯定给他安排了未婚妻,叽叽喳喳,说得江斐头疼。他不着痕迹地催动一张传音符,让昀明进来,带云溪出去玩。小情侣就应该多出去走走培养感情,老呆在房里算怎么回事。江斐袖里的一张传音符又自动燃烧起来,化作一缕火焰消散,他对昀明道:不把瑶山逛一圈不准回来。琼仙宴后天才开始,江斐现在挺无所事事的,他看完话本,盘膝入定了两个时辰,把基础打了一遍,又拿出一堆玉简,修习其他术法。还是那句话,看是看不懂的,但修炼这种事,压根就不需要认识字,有天赋,会看图就好。盲目地修炼了一通,江斐缓缓吐出一口气,觉得自己又精进不少。他抬起右手,掐了个晦涩的法诀,低声道:“禁字诀·朱雀!”没有反应。江斐“咦”了一声,没可能啊,他可是半个月就速通阵法的人。难道是法诀没掐对?江斐又试了一遍,摸不着头脑,正巧这时候小萝卜捧着茶进来,他心道:算了,明天再说,先让他填填肚子。吃完茶点,江斐把榻上的玉简都收起来,然后来到围栏前,眺望远方景色。不知道今年的琼仙宴会有什么安排,听云溪说,往年不是拍卖灵宝灵药,就是各家弟子上台切磋,听起来有些无聊,希望今年可以有新意一些。万丈霞光转换成璀璨星空,江斐正坐在案几前画符呢,就看见云溪气势汹汹地走进来,他的身后,跟着沉默不语的昀明。江斐奇怪了,发生什么事了,云溪居然这么生气。云溪一看见江斐,眼眶瞬间就红了,昀明停下脚步,抬手行礼:“江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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