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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台和跳板不同,跳台需要的就是精准把控好定点位置,所以起跳的高度很重要,力气要能使对地方。“怎么样?”赵渐鸿问他。姜广摇摇脑袋,“感觉还可以,但估计真的去跳会跳不好。”“正常,刚开始哪能一飞冲天的。”接着几个人又在蹦床上练,相对于两个人来说姜广确实就是小白,一个动作都不会。赵渐鸿也很耐心,还是叫基本功,在蹦床上主要练发力方式,和控制身体的能力。不过,对姜广来说这俩确实就是恶魔“小教练”,练的狠,也不给机会喘口气。一下午时间就在两个人不停地说“再来一遍”中过去了。晚饭食堂还是开了,但今天原本上还是放了个假,人没那么多,也就做的少。但同样的,还是营养配方,保证搭配的科学健康。练了一下午姜广是饿的不行,狼吞虎咽的把一整盘饭吃了个干净。晚上的开幕式是在训练馆的大厅里,不止是跳水队的人会在这,周边的居民,愿意的都能来,要么带个小马扎,要么就席地而坐。开幕式是八点钟开始,但七点刚过就聚集了很多人。余庆丰跟着师傅调试不停地设备,直到能准备的投影出游泳馆这台老旧的台式电脑画面才结束。他们仨个找了个相对空旷的角落,赵渐鸿不知道从哪掏了把瓜子,嘴上动作动个不停一直在吐瓜子壳。“你别乱吐哈。”姜广笑着警告。赵渐鸿摆摆手,倒了半掌瓜子给他手心里,“不会不会,我有素质。”说完,又偏着头问于冈,“你要吗?”瓜子是赵渐鸿早上出门从家里带的,一整包,刚刚打开掏了一把放裤子兜里。时间渐渐临近八点,场馆里的人更多了,七嘴八舌一人一句话,馆里显得格外热闹。气氛也相当不错,全都是期待。姜广上辈子看开幕可没和这么多人在一块,而是一个人在家看的,那天晚上父母有事都出门了,就剩他一个人。还记得他看运动员入场时就看见了和他之前一起在市体操队里练的师兄,当时就可羡慕他们能上奥运,为国争光。当时他还在电视前边看开幕边练动作,脑子里都是在想什么时候能代表国家参加一届奥运,但也可惜没那么机会。现在身边多了两个人陪着,倒也莫名觉得挺安心。“于哥,你说你下届奥运是不是就有机会去了。”于冈摇头,“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想去奥运,起码得拼过国家队那么多人呢。”“你们俩其实都不错,先去全运会大放光彩,不就轻轻松松进国家队。”姜广说道。赵渐鸿摆摆手,“还早还早,我等你这个体操大拿和我一块去呢,说不定到时候我俩还能配个双人。”“那你有的等。”于冈笑着点头,偏过脑袋眼睛紧紧地盯着他们两人看,“你们说,去奥运到底是啥感觉。”“那还用想,肯定紧张的要命。边上还都是外国人,都不认识,不是就更害怕了。”赵渐鸿一边说一边忙着把瓜子壳涂在手上的纸上。姜广摇摇脑袋,“想不到。”于冈还想说话,就听见有人大声喊了一声,“别说话啦,开始了!”投影里的镜头缓缓扫过几个主要的场馆,最终停留在鸟巢体育馆,灯光骤黯,欢迎焰火瞬间点燃,最终激活古老的日晷,从而开始开幕的击缶表演。这场开幕式无疑是振奋的,激动的,场馆里的人都看的目瞪口呆,有人沉浸,也有人哭泣。姜广低着脑袋,偷偷地也擦了擦眼角的一滴眼泪。“这看的人热血沸腾的,我都想跑去跳台上跳几把了。”赵渐鸿就乐呵呵的,完全没有难过的情绪。于冈从兜里掏了张纸,悄悄的递给了姜广,没说话,只是弯着眉毛看了看他。他抬头,眼底的情绪散了些,转而留下的只有坚定。开幕式持续了四个小时左右,大家挤在场馆里也热,但没人抱怨,也都坐的住,看了全程。直到结束,太晚了也没公交车。最后余庆丰骑着他那台两轮车,硬是把他们仨带上了,从城东送到城西,最后把人都送到了家才放心。姜广回家脱衣服准备休息,从裤兜里翻出张纸条,上面工工整整写了几个大字,“一起加油,奥运上见。”上辈子和于冈的接触从体操队之后就渐渐少了,后来认识到也只是因为世界冠军的头衔,但后续也没了联系。但姜广一直记得于冈就是个暖心大哥哥,也认为如果他不走体育这条路,一定能在心理学上有所建树。因为他实在是太会注意到情绪,并且帮助解决困难排解情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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