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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澈看着眼前的人像是失心疯了一般,有点难以置信,“什么最强大的力量?”“你跟我来!”说罢,洛蔚宁扭头就往外跑,柳澈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匆匆跟了出去。洛蔚宁一路小跑到校场,柳澈腿比她短,体力没她好,过了很久才跑到她身边,累得弯着腰,撑着膝盖气喘吁吁。“洛将军,柳军师!”正在指导士兵练习枪术的孟樾立即领士兵们向两人行礼。“到底是什么事呀?”柳澈刚缓过气来就恼道。洛蔚宁的目光在士兵群里扫视一圈,然后上前夺过一名女兵手里的盾牌,又迅速回到孟樾面前,单手举盾面向孟樾。道:“孟樾,你来打我。”“啊?”孟樾一怔。不止孟樾,在场所有士兵包括柳澈看着洛蔚宁这一连串莫名其妙的举动,又突然让孟樾打她,无一不感到诧怪。洛蔚宁自顾自道:“等会我让你打你就打,使出浑身解数打。”转头向柳澈,“你好好看着。”话毕,洛蔚宁跨出一步稳住下盘,随后深呼吸几次,待浑身放松下来就让孟樾开始。孟樾担心伤着洛蔚宁,先是发中等之力推出两掌,掌心击在盾牌上,洛蔚宁非但岿然不动,还气定神闲地朝她一笑。孟樾讶然,再次运掌,这次使出浑身的力气凝聚于双掌,带着强劲的掌风击落在盾牌上。洛蔚宁只感到盾牌微微一震,脸上竟毫无吃力的神色。孟樾因用力过猛跌退了几步,当她看到洛蔚宁缓缓收回马步,轻松地舒出一口气,整个人都惊呆了。在场的柳澈和其他士兵也无不吃惊。虽然她们都知晓洛蔚宁武艺在孟樾之上,但并不以为差距如此之大。洛蔚宁不费一丝一毫力气就挡住了孟樾的两掌,可谓静如处子,又稳若泰山!孟樾震惊地回到洛蔚宁面前,拱手道:“将军神功,属下甘拜下风。”其他女兵好奇又兴奋,纷纷发问,“将军您到底练了什么神功?”“快给我们说说。”柳澈也惊问。“你是怎么做到的?”洛蔚宁双手别在腰后,笑得如沐春风。“没练什么神功,只不过昨夜静思,悟出了一些世间至纯至正的规律。”“什么规律?”“什么规律,洛将军快告诉我们!”洛蔚宁微微抬起下巴,装作一副学究模样,踱着步子道:“其实这个规律很简单,就是《道德经》里说的‘营魄抱一,专气致柔。’只要意念纯正质朴如婴儿,就能拥有天底下最强大的力量。”“什么意思?”众人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纷纷发问。有的人看向柳澈,用眼神请求她解释,然而这次博学多才的柳军师同样满眼疑惑。洛蔚宁继续道,“《道德经》世人多有读,可又有多少人能真正领悟复归于婴儿,返璞归真的道理呢?我忽然想起一句佛语,其实和老子的返璞归真是同一个道理。好像是……”她蹙着眉头思考,又挠了挠头,“是葡萄开始的。”柳澈闻言,惊得瞪大了眼睛,差点没气晕过去,“是菩提!菩提本无树。”“对对对,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洛蔚宁兴奋地道,“说的就是人的空性!我们生来世上本来就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知,可随着成长,接触世俗越多,欲望就越多,嗔怒、痴怨、贪婪、痛苦就越多,意念被世俗掌控,就无法做到营魄抱一,专气致柔,故而身体越来越差,力量越来越弱,做事能不屡屡失败吗?”洛蔚宁转身望向大伙,没想到大伙纷纷摇头,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她又把目光挪向柳澈,“柳军师你一定懂的。”柳澈尴尬地笑了笑,她以博学多才著称,如今却对洛蔚宁这番话一知半解,说出去得多丢脸,于是她立即敛起笑颜,装模作样地点头道:“嗯,有懂一些。”洛蔚宁得知有人懂她,立即一拍掌,对大伙道:“太好了!所以从今日开始,除了练习武术和阵法,还要用……两刻钟练习打坐。当你们足够营魄抱一,专气致柔,就能在战场上无坚不破,无人能敌!”“啊?”士兵们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被洛蔚宁增加了训练任务,有种糊里糊涂被卖了的感觉,霎时又惊讶又懊恼。很快,士兵们遵照命令盘腿坐下,开始闭目打坐,洛蔚宁亲自监督。由于是第一次练习,许多士兵刚闭上眼睛就觉得这里痛那里痒,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纷纷破功了。洛蔚宁是过来人,自然明白打坐与练武一样,需要循序渐进,只好“饶过”了他们,接下来再逐日添加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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