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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这世道怎得越来越乱了?”林云轩一皱眉头说道,“不说那层出不穷的邪教徒,如今这又是活尸又是传闻中才有的精怪,以前几乎从所未闻……”
苏翎面容沉静,眼中映射出同样复杂的思绪。往昔,浮阳宗的修行更多侧重于内在精神的修养与剑法的提升,外界的奇异之事仿佛与他们相隔万里。然而,如今各种没听过有什么脱寻常的存在,却是好像都活跃了起来,昔日书卷中的神话与谣传,竟似一夜之间跃然于现实世界。而且当时还在与魏婉蓉同行时,就曾在路上听闻几个月前洛邑天降异象,夜空骤明如同白昼。更有目击者声称,在老君山巅,八卦阵图凌空显现,一抹赤红光芒破空而出,直冲九霄。尽管这些奇谈广为流传,大多数人仍旧将其视为茶余饭后的谈资,未加深究,包括苏翎在内也是抱着这种看法,但如今却是不得不思考起其中的真实性了。
“算了,管它呢,这世道再怎么变也和自己这种小民没什么关系,该怎么活还是怎么活。”林云轩轻轻耸肩,内心暗自思量。再说既然已经决定踏上这修仙的路,自是要尽量放下这尘世的种种烦恼,不然何得觅长生?
说起修仙,林云轩方才想起自己那枚养气丹还未曾服用,这几日不是在逃命就是和师姐待在一起,完全没机会考虑这个,东西既然到手了,还是早点寻个日子给用了,免得日常梦多,徒增不必要的变数。
还有便是白风萤那丫头,临别时只说了在成都城里去那什么客栈给她写信,却没告知若是出了这成都该怎么联系她。林云轩此刻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往日里白风萤总是如影随形,一颦一笑都还记忆犹新,如今一别近月,倒是有几分想念她了。
苏翎侧目,捕捉到林云轩脸上那抹不易察觉的忧思,心中虽有千言万语,却最终化为沉默。担心自己过于干涉会被他认为啰嗦,殊不知林云轩此刻心中所牵挂的,却是另一个女孩的身影。
几日后,两人穿越了崎岖的山路,安然抵达简州,这一路上,所见所闻让他们心头颇感沉重。流民的数量明显增多,操着南腔北调,其中不乏来自浮阳县的乡音,这意外的现让林云轩与苏翎颇为诧异。浮阳县虽非富饶之地,却历来五谷丰登,少有灾祸,怎料竟有乡亲被迫流离失所,远赴这偏远的蜀地寻求生计。
简州城内,苏翎迫不及待地拉着林云轩穿梭于大街小巷,从当铺到铁匠铺,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藏匿洛雨剑的角落。根据白风萤提供的线索,期望能找到那柄外表不起眼,实则可能内藏玄机的镇宗宝剑,却遗憾地一无所获。几日的搜寻,除了日益消瘦的钱袋,他们连洛雨剑的丝毫线索都未曾触及。
更让人始料未及的是,城中的氛围也忽然变得紧张而压抑,像是收到了什么风声,物价飞涨。尤其是粮食价格的飙升,几乎是平时的三倍之多,使得民众普遍感到恐慌,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街头巷尾人影稀疏。随着他们沿长江而下,流民潮的规模更加庞大,物价亦是随之水涨船高,原计划用以购买马匹的资金,也不得不因这突如其来的物价上涨而重新规划。
林云轩望着迎面而来、络绎不绝的人群,心中好奇难耐,终是决定上前询问。他拦住一位衣衫褴褛、口音中带着南方特色的男子,礼貌地问道:“这位兄台,请问生什么事了?怎么你们都向西而行?”
那男子神色漠然,似乎并不乐意与人交谈,正欲扛起沉重的行囊继续赶路。林云轩见状,连忙从腰间的钱袋里掏出十几枚铜板,向男人递了过去,他语气柔和地补充道:“我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不会耽误您太多时间的。”
男子闻言,眼神微动,最终还是停下脚步,从林云轩手中接过那几枚铜板,随手一抛一接,似乎在掂量其分量,随后不动声色地将它们收入囊中。紧接着,他又伸出一只手,目光却未离那几枚铜板,静静等待。林云轩领悟其意,略显无奈地笑笑,又取出一小串铜钱,轻轻放在男子掌心。这次,男子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点了点头,开口应允:“问吧。”
“……还是刚才那个问题,怎么突然这么多看起来无家可归的人?不向肥沃富饶的南方去,反而涌向这荒僻的西部内地?”
男人像看白痴一样看着林云轩,开口说道:“去南边?找死吗?我还道怎么这时候还有不要命的往南边跑,看来你还真不知道。”
林云轩不解地对上男人的视线,追问道:“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江南数地几日前忽得赤地千里,河流湖泊似被烈日吞噬一滴不剩!这大旱过后又是铺天盖地的蝗虫,不仅啃食仅剩的庄稼,听说饿极之时,连人也不放过。那匈奴也像是算准这天灾一般,突然倾巢而出南下侵攻我大周,如今燕云之地似乎都已经丢了。北方战事紧急,洛邑朝廷更别提派人来管灾地了,唉!”男子言毕,一声哀叹便不再多言,背起行囊,汇入人流,继续他的逃荒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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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云轩与苏翎对视一眼,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虽然这一路上,他们隐约感觉到东边可能生了变故,但从未料到情况会如此严峻。
也不知道师门那边怎么样了,苏翎在心中这般想到,但一想到掌门和长老那深厚的功法,便是安心不少,如果顺利甚至还可能下山去救济山下的百姓吧……
此后每日,每往东一步,便是多看一分荒凉,起初,还能见到流民拖家带口,满脸倦容地向东迁徙,但随着深入,那些渴望生存的人群渐渐消失在了路的尽头。留下的,只有无尽的寂静与荒凉,那些没逃掉的,只怕也就永远留了下来。
“秋实村……”林云轩轻声念叨着村口牌坊上镌刻的这三个字,这三个原本寓意丰收与希望的字符,在此刻显得格外讽刺。眼前的村落,与其名字的美好愿景截然相反,呈现出的是一片死寂与荒废的景象。这里,就连“萧条”二字都显得太过奢侈,因为整个村庄,从每一寸土地到每一根枝桠,都透着一种绝望的空旷。
二人缓缓步入村庄,脚下是久未修整、杂草丛生的土路,四周静得可怕,连一丝生命的气息都难以察觉。树木枯萎,不仅见不到一片鲜绿的叶子,就连树干也被剥去了树皮,显露出惨白的木质。更令人窒息的是,连村中最常听见的鸟鸣声,此刻都彻底消失了,只留下风穿过破败屋舍的呜咽声。
苏翎望着这荒凉村落的凄惨景象,内心不由得涌上一阵悲凉,却在这时从一间敞开大门的屋中传来林云轩低沉的声音:“师姐,你……过来看看。”
随着声音的指引,苏翎缓缓走向那间屋子,映入眼帘的景象让她不禁皱起了眉头。林云轩站在一口残余着些许汤汁的大锅旁,锅边散落着一些啃食殆尽的骨头,这些骨头的来源让人难以辨认,不禁让人心生寒意。“这满村的荒凉,哪来的肉食呢?”苏翎柳眉微皱,喃喃问道。
“……这也就是我奇怪的地方。”林云轩此刻的神情异常难看,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这个村子有古怪,我们还是尽快走出去少作停留比较好。”苏翎闻言点了点头,刚随着林云轩一同往外走,却是见到一个老者从拐角处颤颤巍巍地爬出来。
苏翎本能地想要上前帮扶,然而老者见到她后的反应却出乎意料,眼神瞬间变得炽热而贪婪,高声呼喊:“是女伢子,是女伢子啊!!!哈哈哈哈哈!!老天有眼,快来人啊!!!”
苏翎被老者这突然癫狂的一幕吓得呆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几个形容枯槁的男子闻声从暗处窜出,围拢过来,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贪婪与痴迷,嘴角挂着不加掩饰的涎水。林云轩见状,迅而冷静地抽出了剑,挡在了苏翎面前。
“轩儿,他们这是……?”苏翎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都这般看着自己,就如同在注视……即将到手的猎物一般。
林云轩冷眼注视着这群逼近的饥民,说道:“从进村时就感到哪里不对劲,现在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了,为什么这村子里明明一个活人都没了,却是见不到一具尸体。”
“你是说……”苏翎的眸中闪过一丝惊惧与不可置信,她心中涌现的念头令她全身不寒而栗,仿佛被冰水浇透。
林云轩没有回避这个残酷的事实,声音更冷了几分:“没错,你的猜测八九不离十。这里的人,恐怕是已经走投无路,弱者成为了稍强者的牺牲品。那口大锅中煮的,极有可能就是……”
“别说了!”苏翎忙是制止了林云轩往下说,胃里只觉得翻江倒海,不敢相信这事实。就在这时,对面一名瘦骨嶙峋的饥民,手持一把粗糙的草叉,踉跄着向林云轩冲来。然而,由于长时间的饥饿与虚弱,他的动作迟缓而笨拙。林云轩仅是轻巧一侧身,便轻松避开攻击,同时一脚精准踢向对方的膝盖,那人惨叫一声,跪倒在地,手中的草叉也随之掉落,出沉闷的声响。
那人惊恐地睁开眼,赫然现林云轩的残破剑刃已悄无声息地架在了自己的咽喉,恐惧之下,身体的本能反应让他的双腿失禁,湿了一地。其余几人目睹这一幕,仿佛被冷水当头浇醒,他们本就是被饥饿逼疯的普通人,此刻连忙丢下手中简陋的武器,跪倒在地,祈求着最后一线生机。那老者更是涕泪横流,哭喊道:“大侠饶命!请大慈悲,放过我们吧!我儿还年轻,求求您放过他!”
林云轩的剑并未因他们的哀嚎而有所动摇,他深知,眼前的这些人虽曾是与自己一样的普通人,但在饥饿的驱使下,他们已然成为了丧失理智的野兽。若是换作其他手无寸铁的过客,恐怕早已成为他们求生欲望下的碎肉。这份认知让林云轩的手指不由自主地紧了紧,残剑虽不利,却也足以在那人脆弱的皮肤上留下一道血痕,鲜血顺着剑脊滑落,那人承受不住恐惧的重压,两眼一翻,晕厥了过去。
老者见到这一幕,情绪更加激动,几乎是匍匐着向前挪动,企图用自己换回儿子的性命,直到林云轩一声厉喝,才让他僵在原地。他不断地磕头,声音哽咽:“是我老糊涂了!被饥饿蒙蔽了心智!竟妄图伤害两位大侠!求求你们,要杀就杀我吧,用我的命换我儿一条生路!”言罢,额头已红肿一片,泪水与尘土混杂,显得格外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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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杀你有什么用”林云轩面对眼前这一批人几乎毫无怜悯之心,在他看来,即便他们是灾难的受害者,也不能成为残害无辜、犯下食人恶行的借口,“想要救你儿子的命就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
老者听到这话,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连连点头答应:“好好好!只要大侠您能饶过我儿,问什么我都如实相告!”
林云轩见老者额头上已血迹斑斑,心下虽有不忍,却也明白是非分明,便命他起身,沉声问道:“说说这村子的情况,它叫什么名字?原先有多少人?现在又剩下多少?”
老者咽了咽口水,神色痛苦,却还是坦白相告:“大侠,这村子名为秋实村,曾经有二十一户人家,共一百三十七口人。可自从这灾荒降临,到现在……只剩下我们五个了。”
“剩下的人呢。”林云轩继续追问。
“一部分逃走了,一部分饿死了,还有一部分……”老者说到这里,欲言又止,但林云轩凌厉的目光让他不得不继续说下去,“还有一部分,被我们几个活下来的……分食了……”
“什么……!你们怎么做得出这等事,不怕遭报应吗?!”原本在林云轩身后一言不默默聆听的苏翎也是罕见地满脸怒色,显然对这几人的行为深恶痛绝。
老者脸上露出一抹苦楚,苦笑一声说道:“小老儿知道,我们已经不配为人,但若是不吃他们,只怕我们早已也化作路边枯骨。原先,我们还会把死掉的人草草掩埋,再到后面实在没得吃了,连树皮野草都找不到,分食了一位刚死的同村,再到后面……这饥荒像是永远不会结束一般,也等不到朝廷派下来的援助。我们饿极了,眼见尸体也快吃光了,我那可怜的儿子眼看就要被饿死,小老儿我便是狠下心来把本就活不下来的小孙女做成了一锅肉汤喂给了他……”
“那是我这辈子喝到过最鲜美的肉汤,往后便是一不可收拾,壮年男子我们争斗不过,便是把目标盯在了女人身上,他们的肉虽不如孩童却也是柔嫩至极,哈哈哈哈哈——!”老者的话语中,竟然夹杂着一丝怀念,那是一种对生存渴望至极的扭曲情感,他的笑声中带着苦涩与疯狂,泪水与笑声交织,显得异常凄凉。似是失去了神志,露出那只剩几颗的牙齿仰天大笑,两行泪水顺着脸颊便是流了下来。
“再到后面,小孩,女人,都吃完了,我们便是几个人聚在一起,一个接一个杀了剩下稍弱的男人,苟活到今天。”讲到最后,老者的表情反而变得异常平静,仿佛卸下了沉重的枷锁,他凝视着林云轩,眼中闪过一抹解脱的光芒:“大侠,小老儿求你个事。”
“杀了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为什么偏偏是我们遭这种罪?这老天爷为何如此不公平?!我活得太累了,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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