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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算什么,本来就是你自己一厢情愿,你救了我的事,我让你留在这已经仁至义尽了,我把你从那种地方带出来,对你不够好吗?”傅桑乐摇摇头,像是突然顿悟什么,看着廖翊修:“你是不是把我们那一年时间都忘了。”廖翊修不说话。傅桑乐恍然大悟,这些日子以来的别扭和不适终于得到解释:“原来如此,你居然忘了,忘了。”傅桑乐喃喃着那两个字,不理解地道:“可你怎么能忘呢?”廖翊修:“我为什么不能忘!你不是喜欢我吗?为什么非揪着这点不放做什么?”傅桑乐看着廖翊修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他不能接受:“不,你不是阿修,不是他!”傅桑乐刚想转身离开,就被廖翊修一把拽回来按在墙上。alpha的气息喷在他耳畔,每个字都像刀子往心口捅:“从始至终都是我一个人!我可以很明确地告诉你,就算我失忆了也没可能喜欢上你这种下等o,我对我自己的了解,就算和你结婚也是那时候对自己最有利的选择,你还真以为你口中的阿修是什么纯情小白兔吗?”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这残忍的宣告。傅桑乐的手还悬在半空,掌心火辣辣地疼。他呼吸急促,整个人都在颤抖,是愤怒还有屈辱,傅桑乐想不到廖翊修怎么能出口这种话。廖翊修偏着头,左脸迅速浮起红痕,却突然低笑起来,他扣住傅桑乐发抖的手腕:“我说对了,你恼羞成怒了。”在傅桑乐以为自己今晚自己不会好过的时候,廖翊修只是阴沉着脸砸了房间里的一个花瓶。也许真的是因为事后没被及时处理,傅桑乐当晚就生病了,一开始根本没人发现,最后还是管家发现了平日里在他面前晃荡的傅桑乐很久不见人影。管家请来的医生给傅桑乐挂上点滴,可连续一天多的高烧还是让他神志不清。昏沉中他看见傅修趴在床边,头发支棱着,正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老婆,你哪里难受?生病了吗?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傅桑乐想伸手摸摸那张脸,脑海里却突然炸开廖翊修冰冷的声音“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你这种下等o”,伸到半空的手无力地垂下来。梦境和现实像被打碎的镜子,锋利的边缘割得他生疼。管家给他换冰袋时听见傅桑乐在呓语,凑近才听清是反复的“阿修”。窗外又开始下雨,水珠顺着玻璃滑落。傅桑乐有些分不清虚幻和现实,只知道属于他的傅修可能一辈子都回不来了。后来傅桑乐大多数躲在自己房间里,也不再轻易出现在廖翊修面前。那时候其实别墅很多人都想看傅桑乐的笑话,想着这位异想天开的o究竟能坚持多久,在这里工作久了,难免也带了点捧高踩低的眼镜看人,可是跟傅桑乐相处久了,都难免会对他这个人抱有好感。其实仔细想想,如果另外一个主人是这样的,还是挺不错的。见傅桑乐闷闷不乐,管家心里竟然觉得也不太好受,主动问傅桑乐想不想出去逛逛。傅桑乐摇头,诚实道:“我没什么地方好去的,我是第一次来d港。”那些时日,傅桑乐经常一个人待着发呆,然后偷偷地想念r区,怀念在自己那间简陋房子的时光,想也许真的是自己一厢情愿。把保管得很好的结婚证拿出来,又放进去,他知道自己在纠结什么。结婚证上写着的廖翊修,傅桑乐抚摸着那个名字良久,廖翊修给他的时候,说一个一个。自从他们那日撕破脸后。廖翊修那段时间也会很反常地带朋友来家里,并警告傅桑乐不要把他们的关系四处宣扬,傅桑乐不再和廖翊修上一个餐桌,要么就是在厨房的工人那里蹭一点饭吃,要么就是一个人孤零零坐在餐桌上。廖翊修对这傅桑乐的态度,好似他这个人,都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入他的眼的东西。傅桑乐睡不着,半夜溜到花园里透气。夜风带着玫瑰的香气,他坐在秋千椅上,这个角度所有人都看不见他,透过落地窗看见客厅里灯火通明。廖翊修被一群衣着光鲜的男女围着,水晶杯里的香槟晃出细碎的金光。有个oga小姐正凑在alpha耳边说什么,涂着丹蔻的手指似有若无地碰他袖扣。玻璃像道无形的屏障,里外是两个世界。傅桑乐低头看看自己的棉质睡衣袖子,突然觉得呼吸有些困难。屋里爆发出一阵笑声,廖翊修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弧度,那是傅桑乐从未见过的社交式微笑。他这才意识到,廖翊修口中所说的上等人,而他不过是区区一个很普通的o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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