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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时间他就安装个定位,他只是想知道他平时都去哪里,跟谁来往而已,就冲他生气发脾气。他们是兄弟,哥哥关心弟弟,弟弟听哥哥的话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吗?!“我说不用了,你知道的,我下了决心的事是不会改变的。”纪嘉树笑了笑说,“陆飞白呢,我看到新闻了,他怎么样了?”他想通过谈论陆飞白转移盛穆的注意力,可这回却没起什么效果。盛穆皱了皱眉,有些不解:“他没事,我们在说你的事情,你提他干什么?”“关心他。”“你现在该关心的是你自己,有陆辰星照顾,他现在很安全。”纪嘉树懂了。他说:“哦。他这个哥哥对他还挺好的。”盛穆听着莫名有些不舒服。“那个,打扰你们一下,我们可以走了吗?”赵小莫在门边弱弱地出声提醒,“护工还要打扫房间。”纪嘉树站起身说:“走吧,别耽误他们工作了。”盛穆拿出车钥匙说:“我送你。”他看了一眼赵小莫,后者被看得打了一哆嗦说:“我……我还有事要办,先走了。”纪嘉树还没开口,他已经拎着东西头也不回地跑走了。盛穆的嘴角弯了一下。车内很安静,纪嘉树看着窗外,当盛穆不存在。盛穆本就话不多,一时间,两人谁都没有开口。上周温度骤降,冷空气随着大雨席卷而来,这座南方城市正式入冬成功。这会雨停了,天气回温了几度,天空蓝的像是被水洗过一样,路边的树叶凋零的差不多了,风吹得树枝扑棱棱地颤动着。这是座很少落雪的南方小城,跟他们居住的江城一样。车里开了空调,暖风吹在身上很舒服。他们运气不好,一路都是红灯,车子时停,时动,纪嘉树坐着坐着,昏昏沉沉起来,头跟着汽车一点一点。盛穆目光落在他的脸上,又滑落到他的手上,手背上那两三个小小的红点令他感到不适。纪嘉树的头又点了一下,弹了回来,他擦了擦嘴边并不存在的口水,扭过了脸,两人的视线不经意地撞到了一块,又错开。纪嘉树眨了眨眼睛,指着前方的红绿灯说:“绿灯了。”“嗯。”盛穆踩下油门,貌似随意实则语气有些严肃的说,“怎么会突然脑震荡,是拍戏出了意外吗?”纪嘉树手指抠着手中的旅行包,里面装着他这几天换下的衣服,赵小莫只拎走了他的洗漱用品。被人袭击这种事,他是不会告诉盛穆的,倒不是因为他这么晚来看他而矫情,从一开始他就不打算告诉他。他怕盛穆知道有人袭击他,保护欲作祟,又要派人盯着他保护他,时时刻刻向他汇报他的行踪。他刚出道的时候,两人的关系还没有现在这么僵化别扭,他还会跟他说点拍戏的日常,可自从他偷偷派了6个保镖以保护之名日夜盯着他,还差点被人当成可疑人员报警处理后,他就对他失去了倾述欲,勒令他将6人收回去。如果这次让他知道有人袭击自己,他都不知道他又会做出什么事,他累了,受够了两人因为这种事情发生的争吵与纠纷。他也是真怕了,以前他喜欢他,他勉强承受着他那病态般的控制欲,但现在,他不干了。“不是拍戏,就是不小心磕到了脑袋。”他言简意赅的说了句,又扭头去看窗外,一副不愿多谈的样子。车子驶过大街小巷,朝着影视城所在的郊区开去,视野里逐渐出现了广阔的田野跟群山,一条清澈的河流贯穿其中。太阳红耀耀地悬在当空,在河面上洒下金灿灿的光。驶过一座石桥时,纪嘉树看到几个十来岁大的小孩在河岸边追逐打闹,风把他们的衣服吹了起来,可他们似乎一点也没感觉到寒冷。纪嘉树不由想起童年时,他跟盛穆之间发生的一件事。他刚到盛家的时候,盛穆其实并不喜欢他,他们的第一次见面也并不愉快。他还记得,当盛行谦牵着他的手将他介绍给盛穆认识时,对方脸上的冷漠,让他下意识地往盛行谦身后躲去。这两年受尽折磨的生活使得他对别人的情绪格外敏感,他在盛穆身上感受到了不受欢迎的气息。盛行谦说:“以后嘉树就住我们家了,盛穆,你比他大三岁,以后要把他当成亲弟弟对待。”盛穆看着躲在父亲身后鼻青脸肿,浑身伤痕累累的纪嘉树,皱了皱眉:“爸爸,我姓盛,我没有姓纪的弟弟。”“盛穆!”盛行谦脸色沉了下来,紧皱眉头,“谁教你这么说话的?!”可能是顾忌到纪嘉树初来他家,又常年处在被辱骂虐打的环境,他忍下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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