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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已经给了台阶。陈绪思应道:“嗯,很快。”今天这个重要的日子是清明。陈绪思已经十九岁了,还有两个月时间就要参加高考,走去大人们口中所说的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关接受考验。但在早上的餐桌上,他可能最近读书读懵了,起床后脑子还不清楚,说错了话。起因是徐锦因表扬他这次月考成绩不错,稳定在了第一名,说等他高考完可以满足他一个愿望,无论是什么都可以。她问陈绪思最想去做什么。陈绪思想了很久,心怀侥幸,果然就说了。他读了十几年书,通过书本看着世界,哪怕十九岁了都没有走出过县城。一个十分标准的小镇青年。身边的朋友也是。于是大家总会一起畅想未来。他面对这个机会,说得其实很迂回保守:“我能不能去找人学游泳?专业的,很安全。老师说学一下,其实挺有必要的,也是为了防范。”陈绪思已经做过十几年的梦,看海计划时隐时现,没那么想去,但他一直没有忘记,写在日记本的第一页。而他只说自己想学游泳,是因为游泳只是一项技能,也许这么多年过去了,妈妈容易接受一点。徐锦因很快停下筷子,抿直嘴角,什么话都不再说,然后看向了陈绪思。接下来徐锦因会说的话,陈绪思已经能够直接背诵。但他还是忍不住害怕,害怕妈妈生气。妈妈的年龄已经很大了,为了养育他长大含辛茹苦,一直都是为了好好保护他。与水有关的一切,在这个不完整的家里都是绝对禁忌。而且陈绪思说得很不合时宜,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日子,说出来的话会多伤人心。四月初,清明节,天空灰蒙蒙的,断断续续下着毛毛小雨。陈绪思换上了黑色的运动服,帮忙抱着一大束白菊坐上了程贵生的那辆二手雪弗兰里。在这个难得的休假日,陈绪思十年如一日地陪徐锦因去看哥哥。他素未谋面过的,血脉相连的,被称为英雄的,哥哥。二十年前,陈绪思还没有出生,徐锦因已经有了一个孩子。陈绪思在相册里看过哥哥的照片,相比于他,陈绪那时剃着寸头,眉眼里有着一股痞气,看着就性格大胆,朝气蓬勃。那一年陈绪也是十九岁,正值大好的青春年华,暑假时和朋友们去县里的水库钓鱼,却为了救一个在旁边下水游泳的小孩而溺水身亡。他最后的笑容定格在了墓碑之上。徐锦因正拿毛巾仔细地擦着石壁上的任何一点泥泞和灰尘。陈绪思看见了她红肿的眼睛,她染黑的头发下的那一层花白,他的心里也会觉得难过。可大概因为他每年都来,一年会来好几次,他已经不懂自己是在难过什么了。他和程贵生一样,只是沉默地站在一旁,等流程到了,再将那束白菊放去坟前。这种时候也只需要沉默。到了回程的路上,车里往往比任何时候都还要安静。陈绪思靠坐在后座车窗边,双眼默默望着外面早就看熟了的风景。程贵生听多了徐锦因的哭声,边开车边扯了张纸巾放过去,终于打破了沉默:“小绪等会儿是不是要去学校自习?中午在家吃饭吗?”“不用,程叔叔,我去学校食堂吃就好。”陈绪思转头回来,低声说。程贵生点了支烟,说:“听你妈妈说,这次月考你考得很好,要了什么奖励?等高考完一次兑换,好好去玩一次吗?”陈绪思一下子看向了前座的徐锦因,徐锦因也转头看向程贵生。“现在还没有考完,就说这些干什么?小孩子本来就容易分心,”徐锦因情绪不稳,质问起了平常从不多管的程贵生,“还有,能不能不要在小绪面前抽烟,很多事情耳濡目染,一下子就会学坏!就说每年暑假多少人仗着自己会游泳,就跑去游,最后呢?!”在那一瞬间,陈绪思的眼神像一头在原野上受惊又迷失的羔羊。但他很快笑了笑,懂事地打圆场说:“不用了,什么都等考完再说吧。”“我也不会去有水的地方,更不会做危险的事的,妈妈。”陈绪思再次保证。徐锦因说:“你知道就好。你那个什么同学,流里流气的,少跟他接触。”无名怒火烧到了陈绪思的同学那里,陈绪思“嗯”了一声。程贵生则板起了脸,一边掐烟丢出去一边加快车速,但一声不吭了,看着不像有一副好脾气,却是窝囊又很会逃避的那类男人。他们的车先经过家门口,徐锦因下了车,拿上东西后看向了车里的陈绪思,用手擦了擦他的脸颊:“小绪,在学校好好学习,晚上你们下了自习,妈妈会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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