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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又一掌落下。“……唔、喵嗷!”从第一下的惊愕,再到第三下,陆聿宁的脑子已经不足以处理这些庞杂又陌生的快感。他一时之间没想到反抗,因为每一下落在手上的触感都让他本能地颤了一下,腰也不自觉地往下塌。猫的神经末梢极其敏感,尤其是尾根附近,被人拍一巴掌,几乎等于把敏感点按了开关。陆聿宁耳朵倏地热到发烫,毛都倒竖着,偏偏那阵酥麻还顺着脊柱一路窜进大脑,让他忍不住弓了弓背,爪子下意识地踩了几下。更要命的是——快感一阵又一阵地从尾骨攀上,像有电流钻进神经,窜上喉咙,让他不受控制地低叫出声。偏偏那声音不是抗议,不是求饶,而是……含糊、发软,甚至在尾音上带着一点点的、颤。陆聿宁感觉浑身都要烧起来了——但裴砚似乎并没有意识到,他依旧一本正经地履行他的惩罚:“你是我的猫,不要喜欢他。”话落,又抬手连拍了好几下。陆聿宁被刺激得身体发抖,屁股高高抬起,尾巴都蓬松地炸了开来。“喵……嗷呜!”别拍了混账!可这点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来的,不是愤怒也不是哭,是一种他自己都不愿意承认的、像喘一样的娇。“不准再动我手机。”裴砚的声音低了些,凑近在他耳边说话的时候,气息带着水汽和他身上的薄荷香,一起糅进陆聿宁的脑壳里,搅得他乱七八糟。“也不准再跟别人乱叫。”陆聿宁脑子一团浆糊地叫了一声,声音细细软软、没骨头似的飘出去,反应过来后自己都羞愤欲死。下一秒,他的尾巴“啪”地卷了起来,死死护住屁股,整只猫崩溃地挣脱裴砚的手,像疯了一样冲进床底,半点脑袋都不肯再露出来。我完了,我不是人,我真要变成一只变|态猫了。陆聿宁把自己挤进床底深处,身上的毛炸得四仰八叉,一颗心跳得比音箱里的重低音还要沉重。他的脑袋埋进尾巴里,试图遗忘记忆里的那几声呻|吟——不对,那是猫叫!是本能,是猫的生理机制,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陆聿宁强迫自己冷静,但羞耻与悲愤交织得太深,大脑混沌得像要烧坏了似的。耳边传来裴砚逐步靠近的脚步声,他抬起眼,看着裴砚在床边蹲下,撩开了床裙朝里面望了过来。昏暗的光线下,他的那双眼睛好似一汪幽潭,看不见底,又浮动着清亮的光。“雪饼。”裴砚喊了他一声,“生气了?”陆聿宁“哈”了一口气。走开啊你!“我已经很轻了,把你拍疼了?”裴砚家的床不是很高,为了能方便看到猫,他的上身俯得很低,189的个子,堪堪挤在了窄缝里,看起来委委屈屈的。但陆聿宁现在满脑子都是他刚刚打自己屁股的事,根本不会有半点的心软。“爸爸错了,原谅我,好不好?”陆聿宁死死地瞪着他,又“哈”了一声。你是谁爸爸,你再说一句?裴砚似乎想伸手进来碰它,陆聿宁立马弓背一窜,刺溜一下跑到了另一个方向。“好,不碰你。”裴砚有些无奈地说,“我给你开个罐头,别生气了?”陆聿宁白了他一眼,骂道:谁要吃你的罐头!可以为自己得了指令的裴砚当即起身,到客厅里找了个罐头过来。只不过重新蹲下的时候,他的手机上正好显示出了搜索结果——猫被打屁股后生气怎么办?回复:【你是不是没给主子服务到位,打得不够久?】【主子说他享受够了,让你停下你不停,你xx】开罐头的手一顿,裴砚有些疑惑地往床底下看去,陆聿宁已经换了一个屁股朝他的姿势把头迈进了床脚里。“……嗯,你刚才是舒服的?”陆聿宁连忙抬爪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别说了别说了我谢谢你。他决定给裴砚罗列第三百二十项罪名。好在这么折腾了一番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一点,裴砚大概是有点愧疚,把罐头放在了床底就没有继续纠缠的意思。陆聿宁听到他上|床的声音,终于才把脑袋从床脚上挪开一点,呸了几下把刚刚不小心噎进嘴里的毛给吐了出来,有些哀怨地盯着那罐罐头看。明天、必须要走!再不走他恐怕都要找根绳子把自己吊死在这里。陆聿宁枕着爪子,咪咪喵喵地把裴砚骂了个百八十遍,又在这种崩溃状态下,眼皮一沉……睡着了。然后,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终于变回了人,重新回到了那天晨星盛典的现场,好似后来在裴砚家发生的一切都是他醉酒之后的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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