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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情字若割舍得下,又如何能称之为情呢……”林泓哽咽地说,他双眼模糊起来,低下头恳求道,“……四叔等一等他,他很快就回来了。”萧翊清没有再回应他,只是静静地靠在椅上,神情里多了一些怅惘:“我这一生很圆满,有元昼这样的爱人,也有你们这样的孩子,已经比世上的绝大多数人都要幸运了。若说还有什么遗憾……”他在心里叹了口气,手指摩挲着袖中的护心镜,向北面极目望去。金殿重重看不见北关的青山,只有一层接一层的冰冷的玉宇,将心中所系之人分隔天涯。“……我实在是亏欠他许多。如今朝堂已清,再没有什么能绊住他了。”萧翊清露出一丝笑意,嫣红的鲜血从唇边层层漫出,来不及擦拭,“留在京城也好,就此归去也罢,但愿……”要是还能再见一面。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阎止纵马疾驰,在平王府前猛地一勒,身子一歪从马背上跌下来,众人忙一拥而上将他扶起来,他全然不顾似的爬起来。他听不见也看不见,只觉得周围喧嚣一片,模糊着混成了一团,将他隔绝在外。他摆脱了周围的手,跌跌撞撞地往里跑去。院中的余晖静美,莲香依然淡淡的散着。抱厦内的座椅空了,只在旁边的矮桌上放着一封家书。一枚半旧的护心镜压在上面,黄昏柔暖,泛着淡淡的金辉,如同故人温润的笑颜。阎止踉跄着跪倒在地,手指在阶上用力地扣出了血痕。他身边万事飘散,周围的一切都淡漠下去,像是被人当胸抽去了脊柱,眼前骤然颠倒翻覆,一阵难言的锐痛向着心口猛然袭来,把所有的感官思绪都淹没了。他胸中恨苦难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抬起头来,却眼见着天穹坠落,将他彻底地吞没了。消息传至北关,谢道莹闻讯先一步赶了回来,同林泓一起操持府中诸事。这一日正是下午,天色转了阴,一场雨沉沉地压在天边,又要落下来了。盛江海由侍童引着,穿过回廊到了灵前,只见一道身影在重重白幡之中跪着。阎止在灵前长跪数日,不言不语,不饮不食,整个人被抽干了所有的心力,却一滴眼泪也没有。他进了屋,跟在后面三叩首,这才从袖中拿出一道旨意,轻缓地说:“陛下原先便想要下旨复世子亲王之位,如今历经诸事,虽不能补偿其万一,却仍愿能以此旨意告慰平王殿下。”他顿了顿,把那道圣旨随手放到一边去,又恳恳劝道:“世子昔日毒性未除,再兼旧伤不愈,伤心动气,断不能这么熬着。平王殿下若是见了又如何能放心……要珍重自己才是。”阎止背对着他,屋中烟火平直地向上散开,如未闻般一动不动。重重回廊之外又有人走来,步履铿锵,带着甲胄与佩刀相碰的响声。傅行州大步跨进屋里,他什么也顾不上,先一步执起阎止的手来,合在掌中如捧着一块冰似的。他搓了又搓,捂在掌中暖着:“凛川……凛川。”阎止偏过头对着他看了片刻,又挪开视线向他身后望去,像是在找什么人。“凛川,”傅行州跪了下去,倾身用力拥过他,将他整个人抱在怀里牢牢地护着,眼泪随之落了下来,“黎总兵负了重伤,原本是能救回来的。但殿下的噩耗半路传至,他自己不愿意求生……”阎止被他的怀抱牢牢地禁锢着,但还是剧烈地挣动起来,几乎要把他推开,又听傅行州道,“他有话要我带给你。”阎止沙哑地问:“什么话?”傅行州贴在他耳畔,一下又一下抚着他的背,低声说:“他说毕生心愿得偿,从年少到如今,每一刻都是如此。纵使殿下故去,但深情眷爱永志不忘,心中温情也从未离开过他,回望一生,没有什么遗憾了。”阎止僵了片刻,心中从未觉得这么恨过。他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挣开了傅行州,撑着寒凉的地砖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一口鲜血随之喷了出来。两侧的人都是一惊,傅行州立刻半抱半扶地搀住了他。阎止白衣染血,步履沉沉捡起了地上的圣旨,毫不犹豫地扔进了灵前的火盆中。夏去秋来,京城寒风瑟瑟,眼看要入冬了。衡国公府的旧案重审由封如筳领头,审理三月有余方才理毕,终于昭告天下。皇上自金殿之变后不曾再露面,为衡国公复位的旨意由崔勉阁协同六部代宣,众臣拜服。这一日风停了,京城阴郁多日,终于少见地出了太阳。杨淮英等人被押在郊外处斩,旁侧观斩台上重帷遮盖,隐约坐着两人。行刑时辰未到,傅行州只见一人从监斩台下蹒跚而来,短短两三个月之间,皇上像是苍老了十几岁,头发花白着仰起头高高望着,像是在等什么人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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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同人)主咒回星作者果灯阿珀完结番外文案张安泰决定辞职,黑田管理官撕掉了他的辞职信,将一张照片扔到他面前。照片上是一个粉发青年,年龄看上去二十上下。张安泰这是谁?黑田兵卫虎杖悠仁,你新的恋人。阅前注意1原创男主,左右位边写边看2目前涉及咒回,名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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