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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你还记得我府里的长史梧桐么?”皇上可太记得了,闻言眼睛都亮了。可是皇姐终于发现了朕的心思,要把她送进宫来?就是嘛,做什么长史,又累又烦,好好地在朕身边,朕一定好吃好喝地娇养着她,不让她如此辛苦。皇上心里很激动,但面上还是尽量保持着一个天子应有的威严,不让自己显得太过在意她,尽量轻描淡写地回道:“有点印象,她怎么了?”苏凤仪放下那碗甜羹,有些苦恼的说:“梧桐是我府里的长史,但不是正经科举出身,在朝堂上当官,常被那帮子人挤兑,说她没有功名在身。梧桐最近,有些难过,日日在府里哭呢。”皇上一下子心疼了:“那就不当了,她若无处可去,看在她之前救驾有功的份上,朕自会为她寻一个好去处,保证不让她受这些委屈。”惠贵妃闻言,抬眸看了苏凤仪一眼,见长公主没有让自己帮腔的意思,又假装没听出皇上话中的意思,只吃着甜羹做壁上观。苏凤仪也假装什么都没听出来,只道:“有皇上体恤,梧桐的委屈自然可解了,梧桐是个争强好胜之人。别人挤兑她,她自然要挤兑回去,定是不肯退让的。她这几日都发奋图强,日夜用功,在学四书五经呢。”皇上只觉好笑:“女子又不能科举,她学了能有什么用?岂不是白白费力气?”苏凤仪叹道:“正是啊,我也是这么说的。结果梧桐说,女子能不能科举,还不是皇上的一句话,真龙天子若说能,谁还敢说不能?她心里憋着一口劲儿,铁了心要去参加明年的科举,让那帮人见识见识自己的厉害,毕竟是跟了我这么久的,看她难过委屈,我实在是心疼的很。不知道皇上能不能开开恩,给她这个恩典,让她去试一试,也算了了她的心愿。”皇上觉得自家皇姐真是想一出是一出,科举大事,让女子参加,这怎么能同意呢,这要同意了,朕不成了大昏君了!皇上正想回绝,苏凤仪又道:“若是能成,求皇上再给个恩典,让梧桐能亲自来叩谢圣恩。”苏凤仪如此说,皇上那回绝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一想要那朝思暮想的人儿,心甘情愿到他眼前,娇滴滴地跪在他面前谢恩,到时候再这样那样,一解多月来的相思之苦,皇上觉得只是想一想,人都要酥了。而且科举之事,就算让她去,她也考不上,只怕到时候要委屈哭了。一想到娇滴滴的美人在自己面前哭,等着自己安抚的场景,皇上不由更期待,咽了咽口水道:“她都这样求了,之前又有救驾的功劳,朕若不同意,岂不是成了那忘恩负义之辈了。她既然想去,那就破例给她这个恩典,她若考不上,可别来朕面前哭。”家贼皇上既然答应了给梧桐恩典,让她去参加科举,就得正正经经地下个旨意。明年春天,礼部也要凭旨意才会放梧桐入场考试。苏凤仪就对皇上道:“若这旨意单只下给梧桐,难免引人揣测,平添是非。皇上不若就允了天下女子都可参加,反正除了梧桐也不会真有旁的女子会去。”皇上本来也是想到这点,担心单给梧桐下旨,会不会显得自己太过在意她。所以刚刚一时冲动同意完,皇上就有些后悔了,真要当场反悔又拉不下脸面,听到苏凤仪如此说,皇上松了口气:“行,就这么办。”皇上和清风道长多年未见,好不容易见着,就和道长多话了话家常。清风道长正说着,要给皇上做烟火玩,崔石带着陆弘来了。皇上看到陆弘,指了指那个装着善财童子的盒子,说道:“你亲自到库房寻一寻,和这善财童子一套的玉菩萨还在不在库房,有没有被耗子给叼走了。”陆弘领了命令,先派兵把库房围了,再把守库房的所有太监都给拿了。然后陆弘取了钥匙,领了兵,将原本装玉佛的库房从里到外搜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找到。看到陆弘空着手来复命,不用陆弘开口说话,皇上面色已经彻底沉了下来,冷笑道:“朕的眼皮子底下,居然出了这么个胆大包天的耗子,连朕的东西都敢动!朕倒要看看,这帮子要钱不要命的家贼,能办出多混账的事来!陆弘,给朕一个个查,谁敢偷朕的东西,朕要剐了他!”皇上动了这么大怒火,枕霞阁内噤若寒蝉,一时无人敢说话。陆弘领命正要走,皇上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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