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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咔哒的锁门声,门外的两个男人彻底撕开表面的那层装模作样的皮,露出底下真正的样貌。席野上下打量十七,发现他长得和温尔一点也不像,他嘴角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弟弟,谁家的亲弟弟看见姐姐身边有男人,会产生敌意呢?亲弟弟,怕不是情弟弟吧。席野向来有话直说,他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亲弟弟吗?”十七收起在温尔面前的乖巧模样,脸色不善:“不是。”席野点点头:“果然。”他站在门口,眼睛越过十七,往房子里面看,客厅不大,一览无余,但很温馨,可以看得出来房子的主人很用心的布置自己的家。玄关处悬挂着各种各样的包包,沙发上面有两个黄色的可爱抱枕,餐桌上面是刚做好的饭菜,还冒着热气,而阳台,则晾晒着各式各样的衣服,衣服层层叠叠的没有分开,有女人的,也有男人的。很显然,男人的衣服就是席野眼前这个身形瘦弱的男人。他们像是已经在一起生活许久。十七身体微动,挡住他向内窥探的视线,这是他和温尔的家,容不得别人窥伺。席野收回眼,张扬地问:“不请我进去坐坐?”十七站在门内,他们之间只隔着一道低矮的门槛,可在门内,十七便是这个家的一份子,是主人之一。他用主人的姿态问:“你以什么身份进门?”“席野,是个好名字。”只是可惜,席野只是席野。和之前那些送温尔回家的男人相比,也不过是多拥有一个名字而已。毫无差别。席野听完,眉骨一挑:“作为你姐姐的追求者,这个身份,可以吗?”十七彻底冷下脸,他不得不承认,门外的男人,是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他年轻,帅气,高大,阳光,或许身材也很好,可以凭借这副身材去勾引温尔。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不过只是个连门都进不了的追求者,而他自己,却切切实实的和温尔住在一起。姐姐允许自己给她做饭,允许给她洗内衣,允许给她按摩,而席野,能得到这些恩许吗?十七虚伪地笑了下:“姐姐的追求者很多,你算哪一个?”席野到底还是年轻气盛,脸色骤变。“那你呢,借着弟弟的身份在她的身边,你的喜欢有多见不得人?”“我至少还敢大方承认我的喜欢,而你,你的爱和你的人一样,就是一只阴沟里的老鼠,肮脏阴暗。”席野话说的很难听,十七眼神阴郁,无声的战争几乎一触即发!“十七!”温尔的声音从卧室里面传出,十七盯着席野,应了一声。“帮我把睡衣拿进来。”“好的。”十七眼中燃烧起异样的神采,他炫耀般的对着席野,一字一句的再度作出口型。【好的。】他对姐姐只需要他。席野嫉妒地发狂。十七无情地关上门,他的脚边是温尔拿回来的零食,他盯着看了一秒,转头去阳台拿睡衣,顺手拎着零食,从阳台的窗户扔下楼。砰地一声。温尔打开门,露出道一掌宽的缝隙,她刚冲完澡,发现忘拿睡衣,她全身上下只裹着一条浴巾,不好出去拿,只好让十七送。她躲在门后,露出半颗脑袋,十七站在门外,她问:“睡衣呢?”十七从缝隙里递给她。温尔伸手去拿,手背的伤口暴露在十七的眼前,他拿着睡衣不肯松手,冰凉的手指缠绕而上,抚摸细小的伤口,他轻轻地叹气。“姐姐,为什么总是会受伤呢?”为什么要因为别的男人而受伤?耳朵,是想躲过去吗?温尔其实也很想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会受伤?而且越来越倒霉。实在不行,她再去求个转运珠吧,转转运。再这样下去,她离断腿也快不多了。周一清晨,温尔起床上班,她请假一周,不知道积攒下多少工作,可有的忙了。手背上的伤口颜色渐浅,昨晚十七给她涂药,药膏含草药成分,冰冰凉凉的很舒服,可十七涂完药,还向她的伤口吹气。像是怕她疼似的。吓得温尔立即缩回手。太奇怪了。可她又说不出来,因为十七对她一直都很好这样的举动似乎是正常的,可能是她被席野的告白给影响了,温尔想。所以以为十七也喜欢她。“十七我走啦,晚上不用等我,应该要加班。”温尔低着头,装作在往包包里放东西,实际上她因为自己昨晚的自恋不敢看十七。十七拿她当姐姐的呀!她怎么可以那么龌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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