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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下去的瞬间,沈青芜以为自己会摔碎。
草坡上的碎石子刮着脸颊,右腿撞在老树桩上,疼得她蜷起身子抽搐。耳边是风声和自己的喘息,混着什么东西断裂的脆响——后来才现,是那根拄了半年的木杖,在滚落时撞在崖壁上,断成了两截。
“呸!”坡上有人啐了口唾沫,是那几个外门弟子,“扔这鬼地方,不出三天就得被妖兽啃得只剩骨头。”
“嬷嬷说了,算她命大留口气,能不能活看造化。”
脚步声渐远,沈青芜趴在乱草堆里,半天没动。眉骨的疤被冷汗浸得疼,她抬手摸了摸,指尖沾着血——刚才滚下来时,额头又磕在石头上,旧伤添了新痕。
后山的月亮被云遮着,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风穿过林子,呜呜地像哭。她记得杂役院的老人说过,后山禁林是云岚宗扔死人、弃废料的地方,深处有千年妖兽,浅滩长着蚀骨草,连内门弟子都不敢单独靠近。
“自生自灭……”她低声重复着,喉咙干得紧。
挣扎着想坐起来,右腿却像不属于自己似的,一动就钻心地疼。她摸到裤管湿了一片,借着偶尔漏下来的月光一看,是血。刚才被推搡时撞在石头上的地方,怕是磕碎了点什么。
袖袋里有东西在动。沈青芜猛地想起什么,哆嗦着伸手去摸——是那截断骨草根须。
黑暗中,草根尖上的淡绿亮得吓人。那些细小的根须已经钻进她的皮肉里,和她的血缠在一起,像在往骨头缝里钻。她试着扯了扯,根须却纹丝不动,反而有种温热的感觉顺着手臂往上爬,流到丹田处,竟让那点快要熄灭的青光颤了颤。
“原来你离不开我……”沈青芜低低笑了一声,笑声里带着哭腔。
她想起被碾烂的古籍。那些烧焦的纸页上,记载着断骨草的炼化之法,说此草“性烈,需以血养百日,待根须入髓,方可化灵”。当时只当是妄言,没想到这草根真的赖上了她。
得找个能落脚的地方。
这个念头撑着她,用断成两截的木杖当支撑,一瘸一拐地往林子深处挪。右腿每落地一次,就像有把钝刀在骨头里搅,疼得她牙齿打颤,冷汗顺着下巴滴进草里,洇出一小片深色的印子。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前面突然亮起来。不是月光,是一种着冷光的白,从林子缝隙里漏出来,带着股潮湿的土腥味。
沈青芜屏住呼吸,扶着树干慢慢探出头。
是片药圃。
不大的一块地,用朽木栅栏围着,里面种着十几株半枯的灵草,叶子上积着灰,像是很久没人打理了。药圃中间有间石屋,屋顶塌了一半,门挂在合页上,被风吹得吱呀响。
“看守药圃……”她想起外门弟子临走时的话,突然明白过来。
哪是什么自生自灭,分明是换个地方继续磋磨。把她扔到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药圃,美其名曰“看守”,实则断了她所有念想——没有丹药,没有功法,连口干净水都难找,和等死没两样。
石屋里比外面还黑。沈青芜摸到墙角有堆干草,便倒了进去。刚想喘口气,右手突然摸到个硬东西,摸起来像块木板,上面刻着字。
她划了根从杂役院偷偷带出来的火折子,火光窜起来的瞬间,看清了木板上的字——“云岚宗后山药圃,凡失职者,罚守三年”。落款处的名字被虫蛀了,只剩个模糊的“苏”字。
看来不是头一个被扔到这儿的。
火折子快灭时,她在石屋角落现个破陶罐,里面盛着半罐水,水里飘着层绿霉。沈青芜犹豫了一下,还是端起来,闭着眼灌了两口。水腥得让人作呕,她却咂咂嘴——至少是水,能活命。
后半夜,右腿的疼越来越凶。她蜷缩在草堆里,浑身抖,感觉骨头缝里都在冒寒气。迷迷糊糊间,好像又回到了灵溪村的石桥下,有人踩着她的手说“瘸子就该待在泥里”,她想喊,却不出声音。
“唔……”
指尖突然传来刺痛,像被什么东西扎了。沈青芜猛地睁开眼,看见那截断骨草根须正从袖袋里钻出来,根须上的嫩芽蹭着她的伤口,竟渗出点黏糊糊的液汁,滴在她的腿上。
奇异的事生了。
那些液汁渗进裤管,原本火烧火燎的疼,竟慢慢变成了麻,像有无数只小蚂蚁在爬。丹田处的青光也跟着亮起来,顺着经脉往右腿流,所过之处,软骨摩擦的钝痛减轻了不少。
她盯着那截在黑暗中泛着绿光的草根,突然坐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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