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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影的笑声像淬了冰的针,扎得人耳膜生疼。沈青芜将阿尘死死护在身后,青芜杖在掌心微微震颤,杖头的嫩叶因戒备而蜷缩成一团。她能感觉到,那黑影的魔气远比之前遇到的感染者浓郁百倍,像是一片化不开的墨,沉甸甸地压在人心上。
“把灵触者交出来,饶你们不死。”黑影的声音忽远忽近,带着令人作呕的腥气。
阿无攥着沈青芜的衣角,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看不见黑影,却能“摸”到那团魔气里藏着无数扭曲的灵力丝线,像毒蛇的信子,正舔舐着周围的空气。最让他心惊的是,那些丝线里竟缠着一缕微弱却熟悉的气息——和他木牌同源,却被染得漆黑。
“休想。”沈青芜挥动青芜杖,杖头的嫩叶突然舒展,化作漫天绿雨。雨滴落在黑影身上,出“滋滋”的声响,竟蒸腾起阵阵黑烟。
黑影出一声怒啸,猛地探出手。那是一只由纯粹魔气凝聚的手掌,指甲尖利如刀,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抓向沈青芜。她侧身避开,却见那手掌擦过护在身后的阿尘,少年单薄的肩膀瞬间渗出黑血,疼得闷哼一声。
“阿无!”沈青芜心头一紧,反手一掌拍在黑影胸口。掌风裹挟着草木灵力,竟在那团魔气上炸开一个缺口。透过缺口,她隐约看到里面似乎藏着半块玉佩,上面的符文与阿尘木牌上的如出一辙。
“找死!”黑影暴怒,周身的魔气翻涌如浪。那些从地缝钻出的感染者像是接收到指令,嘶吼着扑向沈青芜,用身体筑起一道黑墙。
混乱中,沈青芜突然闻到一股焦糊味。她低头一看,阿无肩上的黑血正顺着衣料蔓延,所过之处,布料竟像被强酸腐蚀般溃烂。少年咬着唇不吭声,额头上却布满冷汗,显然在强忍着剧痛。
“别动。”她急忙按住阿无的肩膀,指尖凝起草木灵力想要压制黑气,却见那些灵力刚接触到黑血就迅枯萎。更可怕的是,黑气顺着她的指尖往上爬,像无数细小的冰针,刺得经脉阵阵麻。
“用木牌。”沈青芜急中生智,抓住阿无的手按在伤口上。木牌刚触到黑血,就亮起柔和的黄光,那些嚣张的黑气竟像遇到克星般退缩了些,只是依旧死死咬着少年的皮肉不肯松口。
“得把魔气吸出来。”林梦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他不知何时杀开一条血路,长剑上的灵光已黯淡了大半,“我来牵制黑影,你带他回芜园!”
沈青芜点点头,架起阿无就往园子里冲。青芜杖在她身后划出一道绿色光壁,暂时挡住了追来的感染者。她能感觉到怀里的少年在抖,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恐惧——阿尘的灵触能“看”到那些黑气正顺着血液往心脏爬,像一群贪婪的虫子。
刚进芜园,沈青芜就将阿无放在聚灵阵中央。园子里的灵草像是感受到主人的危机,纷纷舒展叶片,散出浓郁的草木灵力。但这些平日里温和的灵力此刻却躁动不安,在黑气周围盘旋来去,始终不敢靠近。
“它们怕”阿无的声音气若游丝,指尖的灵触越来越微弱,“好多黑色的线缠着我的骨头”
沈青芜的心像被一只手攥紧了。她看着少年肩上不断扩散的黑血,突然想起方才用血液催动青芜杖时的情景。草木灵力不行,那带着血脉之力的生机呢?
她没有丝毫犹豫,再次咬破指尖。这一次,她没有借助法宝,而是直接将鲜血滴在阿尘的伤口上。当温热的血珠触到黑血的瞬间,像是滚油里泼了瓢冷水,“滋啦”一声腾起白雾。
阿无出一声短促的痛呼,身体猛地绷紧。沈青芜却眼睛一亮——那些原本顽固的黑气竟像冰雪遇热般消融了,伤口周围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度恢复红润。
“有用!”她正要再滴一滴血,却见阿尘体内突然爆出更浓的黑气,像一张网猛地罩住她的手。那股力量阴冷刺骨,顺着她的指尖疯狂往体内钻,所过之处,经脉像是被冻裂的玻璃,传来阵阵剧痛。
“长老!”阿无挣扎着想推开她,却被黑气缠得动弹不得。他能清晰地“看”到那些黑气在沈青芜的经脉里横冲直撞,把原本翠绿的灵力轨迹搅得支离破碎,“别管我了!”
沈青芜咬紧牙关,非但没松手,反而将更多血液逼出指尖。她能感觉到血脉里的力量正在觉醒,那是常年与草木、寒冰灵力交融的结果,温暖而坚韧,像初春破冰的溪流,正一点点冲刷着侵入体内的魔气。
但这过程痛苦得难以言喻。魔气与血脉之力碰撞产生的灼热感,像是有无数把小刀在经脉里翻搅。她的嘴角渗出鲜血,视线开始模糊,却死死盯着阿尘肩上的伤口——那里的黑气正在退缩,露出底下粉嫩的新肉。
“快了”她喘着气说,声音微弱得像风中残烛。
就在这时,园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护山大阵的光芒剧烈闪烁,显然林梦冉快支撑不住了。沈青芜心里一急,血脉之力突然暴走,竟顺着手臂逆流而上,在她心口炸开一团剧痛。她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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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阿无的哭喊像根针,刺破了她的眩晕。少年不知何时挣脱了黑气的束缚,正用小手笨拙地擦去她嘴角的血,“你别死我不怕疼了”
沈青芜看着他慌乱的模样,突然笑了。她抬手摸了摸少年的头,指尖的血脉之力仍在隐隐作痛,却奇异地平静下来:“傻孩子,长老没事。”
她重新凝聚心神,这一次不再强行催动血脉,而是引导着那股力量像春雨般缓缓渗透。果然,温和的力量更有效——阿无肩上的黑气彻底消散了,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像片干枯的树叶。
而侵入沈青芜体内的魔气,也被血脉之力包裹着,顺着指尖排出体外,在地上化作一小滩腥臭的黑水。
“好了。”她收回手,却现指尖的皮肤已经变得焦黑,“你叫阿无吧。”
阿无愣住了:“阿无?”
“无尘无垢,干净自在。”沈青芜擦掉他脸上的泪,“以后你就叫这个名字。”
阿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手紧紧抓住她焦黑的手指:“长老的手好烫”
沈青芜这才感觉到指尖传来钻心的疼,低头一看,那片焦黑正顺着手指往上蔓延,带着一种麻痹的僵硬感。她心里咯噔一下——血脉之力虽然克制魔气,却也在灼伤自己的经脉。
就在这时,林梦冉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身上的衣袍破了好几个洞,脸色苍白如纸:“那黑影那黑影跑了!他说他说还会回来找阿无!”
沈青芜的心沉了下去。黑影知道了阿无的名字,这意味着他们永远也无法安宁了。她看向地上那滩黑水,突然想起自己血液暴走时,似乎感觉到里面藏着一丝微弱的灵力——那是属于某个修士的气息,熟悉得让她心惊。
“梦冉,”她声音颤,“你还记得三年前失踪的玄铁峰弟子吗?”
林梦冉一愣:“就是那个修炼土系功法,后来被现偷学禁术的?怎么了?”
沈青芜没有回答,只是看着自己焦黑的指尖。方才血脉之力包裹魔气时,她“看”到了里面藏着的灵力轨迹——那是玄铁峰独有的土系心法,只是被魔气扭曲得面目全非。
难道那黑影是三年前失踪的弟子?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打断。沈青芜捂住胸口,咳出的血落在地上,竟让原本枯萎的青芜草瞬间抽出新芽。她看着那些翠绿的草叶,突然意识到一个更可怕的问题——她的血脉之力,似乎正在变得越来越强,也越来越不受控制。
阿无突然抓住她的手,小脸上满是担忧:“长老,你的灵力在哭它们好疼。”
沈青芜的心猛地一缩。她能感觉到体内的经脉像是被水泡得涨的纸,轻轻一碰就会碎裂。而那股刚平息下去的血脉之力,竟在心脏周围缓缓流转,带着一种陌生的灼热感。
园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乌云遮住了月亮。沈青芜看着怀里的阿无,又看了看自己焦黑的手指,突然有种预感——今天的净化,只是一个开始。那股潜藏在血脉里的力量,以及它与魔气之间的联系,或许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得多。
而此刻,云岚宗后山的禁地深处,一道黑影正跪在一座残破的石碑前。石碑上刻满了扭曲的符文,散着与阿无木牌同源的气息。
“尊主,找到了”黑影的声音带着敬畏的颤抖,“灵触者在沈青芜那里她的血能净化魔气”
石碑突然亮起红光,一个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响起:“很好让她用血脉之力温养灵触者,等时机成熟我们就能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黑影深深叩,额头贴在冰冷的地面上,眼底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他知道,尊主口中的“东西”,指的是足以颠覆整个修真界的禁忌之力。而那个叫阿无的小瞎子,就是解开禁忌的钥匙。
夜风吹过禁地,卷起地上的枯叶,露出石碑底座刻着的一行小字——“生息既出,万物归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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