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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看到来人,用宽袖给怀中熟睡的人儿挡了挡阳光,笑道:“姑母!蓝儿怀孕辛苦,我左右无事罢了。”眉目里满是柔情和愉悦。二长老对着此情此景也冷不下去一张脸,“你准备何时办婚事?这么无名无分的……也就只有我还能替你操心!””沈逸从前没想过成婚是担心东窗事发、族内不容。如今孩子都有了,确实该提上日程了。“此事但凭姑母做主!多谢姑母!”沈逸诚恳地道谢。二长老恨铁不成钢地觑他一眼,转而又沉声道:“我听沈福说她从前还有三位郎君,你也甘愿?”沈逸神色一顿,低眉道:“木已成舟,我能奈之何?上次回谷的时候我便未曾想过活着出来。可她又出现在我面前。她既愿意为了我赴汤蹈火,作为妻子已经做得足够了,我还能奢求些什么呢……”二长老长叹一口气,“罢了,你果真是你父亲的儿子,只是以后是福是祸,是喜是悲。你都需自己承担着。”沈逸脸色淡了淡,认真道:“蓝儿不是我母亲,不会负我;我也不是父亲,绝不会自伤至此。”姜玉烟在他们说起婚事的时候便已经醒了,心中颇为动容。待二长老走后,便睁开了眸子,捧着沈逸的脸和他接了一个绵长的吻,认真道:“别的我不敢说,但我会永远喜爱你,你若不负我,我绝不会负你。”沈逸笑着点头,轻轻地抵着她的额头。万千柔情俱在不言中。大婚婚期定在了年后,正月十六,正是灵枢一族的传统火把节。沈逸作为“前族长”和“前族人”,还是被破例允许以二长老的“外戚”身份在谷内办婚礼。这灵枢谷的婚礼风俗与谷外截然不同,姜玉烟第一次感受了下盖盖头,踢轿门,跨火盆等更接近于华国古代的封建婚俗。当日四季如春的灵枢谷,因为前族长大婚兼火把节,很是热闹了一番。来往宾客多半是族人,偶有几个与沈逸私交甚好的江湖人。让姜玉烟没想到的是,不少江湖门派都送了贺礼来,天机阁更是送了重礼,其中有一半是聂无忧送与姜玉烟添妆的,叫姜玉烟好生意外。摘星楼褚雁风则亲自送来了四个武艺高强的奴隶。姜玉烟也十分高兴,眉开眼笑。因了他俩皆无至亲长辈,二长老便坐了高堂的位置,接受新人拜礼。喜庆的日子,虽往日对姜玉烟有气,今日倒也慈眉善目。沈娇柔则立于一旁黯然伤神。这场婚礼已成,她的爱恋注定是那镜花水月,空空一场……婚礼中新娘子全程盖着盖头,除了当初戒律堂的一些族人,旁人无一得见其真容。唯有那身着红色大婚服,浓墨重彩的新郎在宾客散后,将那艳绝的姝色纳入眼中。姜玉烟也颇为惊艳地看着沈逸身着红衣的样子。他素日里穿得清淡,多以青白色为主。如今一瞧,这红色的婚服格外适合沈逸那侬丽明艳的眉眼,好一个绝世佳公子!隔着喜烛的灯火,姜玉烟美目流转,低吟道:“美人如花隔云端~”沈逸闻言带着酒气微微一笑,眼尾上挑,风流绝艳。“只要夫人喜爱我这容色,我便从云端下来又如何!”姜玉烟忍不住噗嗤一声,娇媚的脸蛋近水含烟,春情荡漾。见此情状,沈逸喉结滚动,轻柔地给二人宽衣解带。他曾在京城见过她穿大婚服的样子,可他总觉得今日更比那日,令人目眩神移,心潮澎湃。只是刚脱到中衣,姜玉烟就腾地站了起来,目光灼灼,“今日还未得空看看宾客送来的礼物!”说罢便让侍从将那些贺礼都搬了进来,跟财迷似地一一清点。沈逸扶额忍笑,好好的良夜就变成了数钱日。姜玉烟清点了下贺礼。大部分是一些女子的首饰,金银玉器,绫罗绸缎,因为灵枢族向来不与外族人来往,故而铺子田产极少,姜玉烟也无甚兴趣。金银最是实际,足足有二十多万两的银钱,那些首饰也不乏昂贵之品,值不少银两。叫姜玉烟笑的见牙不见眼。沈逸斜靠在雕花大床上等她,见她仍旧埋在那一盒盒的首饰中间,双手抱臂幽怨道:“哎,夫人爱财竟甚于爱我!”姜玉烟连忙不好意思地跑过来左右吧唧一口,娇声道:“好了,就来陪你~~”沈逸瞥了她一眼,起身给她取来两个箱笼,递给她两把钥匙道:“打开看看!”姜玉烟感觉箱内必有惊喜,捂着自己激动的心,小心翼翼地打开。只见其中一个箱子里整整齐齐全是大面额银票,居然有五千万两!另一个箱子则低调很多,只放了几个白瓷瓶和一套格外华美的舞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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