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这场刑罚不是无期的,回过神来时,马上就要到头了,他将被从名为“过去”的牢狱中释放,晏宿雪就是关押他的那座囚笼。
祁殃猜到他在外面有身份,他会用灵力伪装成活人的外表,穿行于三界,不像自己一直被困于这个幽谷中,毕竟他们是囚禁与被囚禁的关系,他不知道那人每次出去都是在做什么,也从不在意。
所说的五天期限很快就会过去,一如他们从前那几十年。
没有什么不同,他没有觉得欣喜,当然更不会有悲伤。
第五天夜里,祁殃仍平静地躺在石床上睡觉。
晏宿雪从上午出去,直到入夜才回来。
他没有吵醒正在浅眠中的人,宛若一缕幽魂静坐在床边,低头凝望着床上人的睡颜,不禁想起之前在九冥山上作为师兄弟、作为道侣的那段时光。
祁殃很听话,让成亲就成亲了,此后也不在意外人的那些议论纷纷和流言蜚语,白天修炼或是在金和殿顶编毛毛草,到了晚上就自己回幽绝殿睡觉,晏宿雪一直都知道。
就算许多事当时不知晓,那些幻障也让他将祁殃的过去了解透彻。
他知道他的一切孤独,放弃,麻木,自我安慰,恨愤,苦痛,疲惫,执念,无所谓。
他承认他自私又低贱,当初杀了鸠漓是舍不得放他走,后来由他杀死也是因为愧疚想要弥补,将他关在这里、这种瘴气致幻的地方、这么多年,都是为了从未宣之于口的私心。
可他别无选择,那人的爱和恨,他总要想办法得到一份。
洞穴里明明暗得什么都看不清,但晏宿雪好像看得格外仔细,就这样看了整整一夜,撑着床沿的手麻得没了知觉,俯身时发尾自肩处落下,小心地将唇覆上对方柔软的额发,鼻息间是对方身上带着草木气息的苦香,闻着像雨,魇域里的雨。
短暂地停留半晌后,缓缓退开,垂眸对上了祁殃不知何时睁开的眼睛。
他并不意外,也不心虚,只是为其将那戴了数十年的锁链解开,灵体消散于空中时留下几丝极浅淡的痕,对于他们这种常年几乎全瞎的人来说,这点连光都算不上的东西就像夜空中的萤火虫,所以他声音极轻,好似怕惊扰了什么东西,又完完整整地叫对方的名字——
“祁殃。”
祁殃听到他的声音低到有些发颤,可能是消散时灵体不稳的原因吧。
他静默片刻,还是道,“怎么了。”
“我给你梳梳头发。”
梳头发?
彻底消失前要做的事竟然是给他梳头发,他有些意外,但还是没有拒绝,略显木然地坐起来,下床,走到在镜台前坐下。
这次,他走了,锁链仍留在床边,右手手腕很轻很空,他能感觉到晏宿雪站在他身后,冰凉的手指温柔地穿行于他的发间,拿梳子慢慢梳理着他身后的长发。
让他想起幻障樊阙里,那人用红绳给他扎麻花辫的时候。
他的瞳孔在暗里常呈微放大的状态,视线宛若无足鸟,兜兜转转找不到一个落脚点,于是半仰起头看漆黑的洞顶,看着看着,一片黑中又浮现出许多密集如蛛网纵横的彩色线条——
他的眼睛总会这样。
“如果你不喜欢白发,出去以后可以用灵力变回原来的样子。”
他听身后人说。
“是那年杀完我,才一下全变白的么。”
祁殃没说话。
晏宿雪手上动作仍旧,他的头发已经很长了,这样坐着时发尾垂地还能蜿蜒堆叠一圈,梳的时候需要用手腕缠着捧着,梳齿从发顶慢慢往下,再单独梳尾部那一段,防止落到地上染了灰尘。
洞内又恢复了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祁殃听到梳子掉于地上的轻响,被捧着的发尾也落了下去。
不用想也是那人灵体消散到右手拿不住梳子的程度了,他没回头,看到不远处的黑暗中裂开了一道空隙,像是无间地狱显出的天门,初春湖面裂开的冰缝,有光透进来。
他是受引的盲人,下意识起身往那个方向走去。
然而突然有人从后面抱住了他,力道很大,用的左手,左手也在消散。
“祁殃。”
他又叫他的名字。
好像叫多少次都不够,叫多少次都弥补不了生前那三十年间的遗憾,叫多少次都留不住他。
“我想陪你,想抱你,想见你,想和你说话。”
我再也陪不了你,抱不到你,见不到你,再也不能和你说话。
身后人将脸埋在他的颈窝,气息不稳,搂在他腰间的手恨不得将他嵌进身体里,颈侧湿润,这是祁殃平生第一次感知到那人眼泪的温度,晏宿雪最后这点时间开始口不择言了。
“我舍不得你。”
“你以后也恨我,好不好。”
“别喜欢上别人,哪怕是为了江桎为了鸠漓,别喜欢上别人。”
“回魔界照顾好自己。”
腰间的禁锢越来越松,他仍没有低头去看,只是神色空蒙地望着那道裂隙,那道出口,那道生门,好像那是一道能斩断一切脱离苦海的奈何桥。
支离破碎的灵体终于让那人放弃了拥抱,晏宿雪在身后用残缺的手指轻拨开他的头发,摸索着捏上他空无一物的耳垂,用上最后几分灵力,微微用力。
“殃殃,对不起。”
祁殃只觉得左耳耳垂一阵刺痛,那一下太疼太疼了,好像所有痛觉都聚于那点上,拉扯牵动起他的全部神经,瞳孔收缩,无光的双眼瞬间漫上一层水汽,麻木的面容几近崩圮,让他想要痛哭尖叫想要下跪蜷缩。
耳下多出来的那一点点分量宛若突出其来的灾厄将他击垮。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A市的街上,车水马龙。 我在一家名叫遇见的咖啡厅已经坐了两个小时,靠墙角的位置,正对着操作台的方向,一位穿着天蓝色围裙的年轻女孩,正在忙碌的冲泡着各类饮品...
白山秋野,一个热爱二次元沉迷纸片人的小偷,因错估组织topkiller的威慑力生平第一次翻车。虽然但是,这个组织劳模实在是太戳他的XP了!偶遇,交锋,帮助,分离过惯了戴面具生活的白山秋野决定金盆洗手,仅定制了银发杀手的手办作为怀念。但他家附近住着某知名高中生侦探,金盆洗手后开的书店选址在米花町转动命运之轮bgm看着总是出任务,负伤,熬夜,天天不回家的劳模杀手,终于有一天,白山秋野对组织的BOSS的杀心再也按捺不了了。爽文,开挂,剧情没什么波折,主要就是为了和琴酒贴贴。最近看了不少柯南同人,和GIN组CP戳我XP的不够看,自己自嗨一下。琴酒真的从名字到外形到人设都太戳XP了吧,我这种俗人就是喜欢冷酷银发杀手,还是长发,名字还好听总之就是输出一下最近对琴酒的喜爱。...
温乔跟靳平洲在一起六年,才知道自己是一个可笑的替身,他的一句‘腻了’,让她彻底从他眼前消失。而後,温乔跟一个陌生人闪婚了。领证一个月,两人没有见过一次面。再次重逢是在公司部门聚会上。玩大冒险游戏输了的温乔,在同事的起哄下,被要求解下一条男人的皮带。正当她急的焦头烂额时,包厢门被打开了。温乔错愕的看着门外的新婚老公,慌乱中,是男人握住她的手,帮她解开他的皮带扣,也替她解了围。温乔面色涨红,谢谢你,老公。衆人瞪大了眼,温乔,你酒喝多了吧,这是新上任的老板!温乔我的新婚老公是我新上任的老板?沈渡生来站在名利场的顶端,可在那纸醉金迷的圈子里,他却宛若高山白雪,不染世俗和情欲。都说沈渡结婚,不过是为了应付长辈,哪天腻了烦了,肯定就把婚离了。然沈大佬如着了魔怔一般化身宠妻狂魔,沉浸在这段醉生梦死的婚姻里。後来有人看见沈太太被前任纠缠,朋友调侃着问,万一他俩死灰复燃,你又成了备胎怎麽办?他自嘲一笑备胎也行。女主视角先婚後爱,男主视角爱情长征...
父女文,禁忌恋,辣文,1v1,HE。就是一个守不住欲望的父亲把娇嫩欲滴的女儿反复吃干抹净最后在一起的故事。简介无能(汗),以正文为准。新手文(大汗),喜欢的请多多支持。全文免费,书荒可看,深夜伴侣。(哈,邪恶的作者)此文三观不正,介意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