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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我看看脸扎红了没?”
“烦,快换了衣服洗澡去。”
冲完澡从浴室出来,江鹭已经躺下了,背朝他躺在里侧。宋魁擦干身上和头发上的水,迫不及待上床钻进被窝,拥住她。
轻声问:“睡着了?”
“还没。”
他便贴紧她,抵过去,热气拂在她面上、耳窝:“明天周六,晚点睡也行吧?”
“明天要去爸妈那儿呢……”
“二十分钟解决战斗。”
江鹭半信半疑:“真二十分钟?你明天一早不是厅里还有会?别闹太晚起不来……”
宋魁缠紧她,吻着她粗喘:“都到这儿了,不能让我憋着吧?”
江鹭被他吻得酥麻,他作乱得手更揉得她心神荡漾,支离破碎地应:“那说好了只许一回啊。”
一回?宋魁已听不清这数字了,到了她这儿,更再没有自制力这说法。
子时的夜是静的,一窗之内却又是喧嚣的、沸腾的,屋内的暖气蒸发他胸膛背脊的汗水,额上的汗却源源不断地流下来,淌进他眼里。视线跟前的两片白,莹得像流光,润得似脂玉,摇晃着,荡漾着,在他眼前逐渐模糊……直到他飘然坠入其中,终于被这云朵般的柔软接住。
理智回归,他喟叹一声,倒下去。
江鹭接住他沉沉压过来的身子,抱紧他,抚他汗淋淋的背,轻喘着,缓了好半晌,才埋怨地念叨:“说好的就一回呢?”
“谁跟你说好了。”他啃她锁骨。
她呼声疼,“你属狗的?”
“你不是早知道我属狗的?以前不是还给我归到过哪个品种里去?”
江鹭笑,想起刚谈恋爱那会儿调侃他,“罗威纳。”
“嗯,罗威纳是吧。”宋魁意味深长地凝她,“那养狗不能光给骨头啃吧。”
江鹭觉得他眼神危险:“你干嘛?”
“吃肉,喝汤。”
他说着捧住,低头咬上去。
江鹭惊呼出来,又怕吵醒已经睡熟的女儿,赶紧收声,咬唇捶他肩头:“你……哎……”
他时轻时重地掌握着力度,她过电似的酥了头皮,最后也就依从地搂住他脖颈,由着他移下去,低些,再低一些,重点,再重一点。
待他停下来,她在余韵中喘息着流连,宋魁静静抱了她一会儿,问:“秋秋是不是快期末考了?”
“嗯,再有十来天吧。”
“最近没顾上管她,跟成知远没再有什么情况吧?数学成绩怎么样了?”
“我看着不像有什么情况,就是没你辅导,感觉她主观能动性有所下降,总分心,复习一会儿就从屋里出来晃悠。不过总体来说还好,挺努力,今天做题做到刚那会儿才睡的。”
“那你多操心,忙完了这几天换我督促。”
“你也够辛苦了,先别担心她,顾好你自己的事吧。”江鹭安慰地拍拍他胸膛,“明天几点出门?我起来给你做早饭。”
“八点多走就来得及,你睡你的,别起来。好不容易周末休息两天,起那么早干什么?我让齐远过来给我顺路带个包子就行。”
江鹭只好点头,眼皮有点沉重。
“困了……”
“晚安吻。”他提醒。
她没辙地想,结婚十几年了,谁知道现在要晚安吻的人换成了他?只好偎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亲。
宋魁心满意足,吻她发顶,“晚安。”
这一觉江鹭睡得踏实深沉,原计划七点多起来给宋魁熬点小米粥喝,他胃不好,早上喜欢吃口热乎的,作息却总不规律,早饭经常是应付了事地解决。
计划却失败在了忘记定闹铃这环。
第二天大早,她甚至连宋魁几点起床出门的都不知道,只依稀记得他在床头窸窸窣窣地穿衣服,绕过来亲了她一下,她还当是个梦。
十点多,她把衣服洗完晾上,见时间不早,秋秋房间还一点动静都没有,便敲开门叫她起来:“懒虫,快起,等会儿去爷爷奶奶家吃饭。”
秋秋蒙着被子嘟囔:“困死了,再睡会儿……”
快十一点,又催了两回,她才磨磨唧唧地从床上爬起来,跟块艰难脱离磁力的吸铁石似的,坐起来,又躺回去,再坐起来,如此反复几回,最后才不情愿地从屋里出来。
江鹭催她:“麻溜点儿洗漱换衣服,今天奶奶包饺子,咱俩不能就带张嘴去吧。”
“反正你也不会包……”她小声嘀咕。
江鹭听到了,懒反驳她。
她又问:“我爸呢?”
“早出门了,开会去了。”
“一周都没见他几次。”秋秋拖着步子懒懒散散地去洗漱,拉长音调一字一句地抱怨:“什么破工作啊……周六还要开会……”
“你爸在家也没见你好好表现,光拿他回不回家当借口。你爸忙工作,导致你睡懒觉起不来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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