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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子查得怎么样了?这马上两个月了,怎么不见你汇报?有进展吗?”
宋魁拿不准什么能说、什么不便说,便特意挑着调查中的阻碍和困难汇报道:“那批车我们追查到的时候已经被拆了卖零件了,继续追查恐怕很艰难,不过我们肯定还是会继续追的,不会放弃这个线索。另外就是,之前我们猜测是到过现场的这个人,对耿祈年有这个威胁、胁迫的行为,但从证据层面来讲,教唆他人自杀的证据实际是很难取得的,耿祈年也未必不是在多种因素的共同作用下才做出了自杀这个决定。其关联性和因果关系在求证时存在较大的困难,还得开展大量的调查工作,结果也未必尽如人意。”
郭颖才未置可否,只严肃地看向他:“我听说你们给纪委同步了一条段康安涉嫌受贿的线索?”
宋魁一怔,只得应是。
“这么重要的事怎么不汇报呢?”
“是正要向您汇报的……”
宋魁搪塞着,几欲当面质问出口,浩通的行贿名单中为什么有他?他是否与段康安一样牵涉其中?但又几次按捺住冲动,告诫自己不要被情绪操纵,不能为尚没有定论的事质疑自己的上级,更不能轻易给一市的一把手扣上这样严重的罪名。
郭颖才没有继续讨论段康安的问题,而是道:“耿祈年这个案子,其实只是梧桐半岛这个项目的冰山一角罢了。我今天喊你来,主要还是想跟你同步一个最新消息。”
宋魁屏息凝神,等他往下说。
“为了一劳永逸地解决梧桐半岛这个项目的遗留问题,在省委的督促下,经过这几个月的研究和酝酿,省市两级的纪委监委已经于月初成立了专案组,开始对涉案各方进行秘密调查。截止目前,纪委已经初步掌握了市里的个别领导,比方说你们也查到的段康安,在这个项目上存在违法、违纪行为的一些线索。”
宋魁愣了愣。
他还没问,郭颖才倒先给他透底儿了。
如果他自己有问题,能从两级纪委的调查中全身而退吗?这是否说明他是清白、干净的?还是说有更高层的领导,北京的领导,能替他把事情压下来?
他凝重地蹙眉,不露声色道:“如果牵涉到市里的领导,而且不是公开的调查,我是不是不方便了解得太多?”
郭颖才摆摆手,“没什么不方便的,你是公安局长,你这个位置是不可能回避的嘛。我已经给专案组提议,应该要尽快将你纳入进来,信息共享、合力调查。只不过现在调查还在比较浅的层面,不宜搞得开诚布公、大张旗鼓。”
说到这儿,他又提醒:“耿祈年这个案子也一样,自杀的事实、证据既然已经比较充分了,我觉得也不必要揪着他是否受人胁迫不放,查到最后没有证据、无法定罪,还是白费力气。这就属于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现在这其中的复杂和困难是已知的,更何况他们背后还有我们的干部在协助遮掩、制造阻碍。所以更为关键的应该是自上而下打伞破网,这个问题才能从根本上得到解决。”
宋魁迟疑了一下,还是委婉问:“书记,除了段康安,专案组还有没有其他重点怀疑对象?”
“当然有,而且有很多。我认为包括我在内,市里的主要领导,但凡研究过、参与过梧桐半岛这个项目的,都可能成为被怀疑、被调查的对象。但在取得实质证据之前,还不能武断地下任何结论。是吧?”
他的坦率、坦诚,让宋魁一时间无以作答。
这是一种行得正坐得端的自信,还是因有高层庇护而无所畏惧的耀武扬威?
从郭颖才办公室出来,他的心情莫名在沉重中有了一丝如释重负,却又在如释重负之余更加迷茫。
四月里的平京已是春了,北国的春总是料峭的、乍暖还寒的。昨天还寒风夹着沙土,隔上几日再看,道两旁的梧桐却悄然抽出了新叶。
嫩叶绿得新鲜,却也绿得发涩。劲风掠过叶梢,梧桐叶片在风中翻滚着打卷儿。街上行人无不裹紧了外套,缩紧了脖颈,嘴里念叨着、嘀咕着——平京这天儿啊,变得真是捉摸不定。倒是春来了,还是又接着一场倒春寒?
景洪波如今的处境,大抵也就像这突变的天气,一点春的暖意与绿意都没见着,只有寒意裹挟,阴雨连绵。
警方刚查到王存运时,他还宽慰自己,不大点事儿,得沉住气。
但就这个月,先是浩通的法定代表人被传唤,紧接着便轮到江邶、远涛,企业负责人被反复传唤问话,员工也被多次问询,账目、合同等更是翻来覆去地查。不到一个月时间,已经被查了得有三五回。别说是有问题,照这个架势,就是没问题恐怕也硬要查出来点儿问题了。
王存涛被查得应接不暇、焦头烂额,给他打了几回电话,一次比一次张皇,最近这次更是问他,警方是不是已经掌握什么关键证据了,需不需要安排底下人跑路。
景洪波安抚他:“你不要慌乱,这个时候慌乱是大忌。跑路?本来没事,你人突然跑了,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这个案子我们鞋底上一点儿泥都没沾,再怎么查也牵连不到我们。况且,如果警方手里真有什么证据,那就不是传唤,早都给你拘留了。”
王存运这才踏实点儿,“好、好,我知道了。那我尽量再扛一阵儿吧。”
虽然宽慰王存运,景洪波自己心里却愈发没底儿起来。甚至,他越来越担心已经被留置了三个多月的徐北强会顶不住交代出来些什么。在那种地方,人是很脆弱的,如果他们的堡垒一朝坍塌,那么一定是从徐北强这里被攻克的。
但是,徐北强咬出来的第一个人难道不该是何崴吗?他现在还好生生的,是否说明他们也都还暂时安全?
暂时,是啊,连他潜意识里都认为他们只是“暂时”安全,更何况他从来都不怎么信任这个何崴。如果他被宋魁拉拢、倒戈了呢?
景洪波越想越坐不住了,火急火燎地翻出不久前刚拨过的电话,再次打了出去。
“汪市长,咱们老哥俩也挺久没见面了,何时有空,来府上坐坐啊?我这儿新拿来些今年头茬的顶级龙井,请你尝尝。”
汪大川不知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自打耿祈年自杀后,他便感到局势似乎在一步步滑向他无法掌控的边缘。先是宋魁在呈天投资这事上罕见地没有站在他这一边,接着徐北强被停职调查,现在又被留置,他牵头的梧桐半岛项目解决方案也一律被郭颖才否决,甚至叫停。
他似乎嗅到一股山雨欲来的味道,因此最近往省里几个领导那里跑得都勤了许多,甚至上个月还专门跑了一趟北京。这节骨眼上,景洪波这边可不能再出岔子。
思前想后,还是应了:“好,那你说个时间吧,咱们聚聚。可不要搞饭局啊,喝两杯茶就行了。”
第84章、周末下午,两人约在景洪波的一处别墅见面。 ……
周末下午,两人约在景洪波的一处别墅见面。
汪大川到得时候,景洪波正在院儿里的小池塘边站着,喂鱼。
看他哗哗地将手里的鱼食往池子里头撒,汪大川走过去,在他身边儿驻足,道:“老景,挺有闲情逸致的嘛。”
“噢,汪市长来了。”景洪波转头望向他,问候了一句,自嘲道:“嗐,何来闲情逸致,心中郁郁,打发时间罢了。”
汪大川并不接他这“心中郁郁”的茬,只看着池里争相竞食的锦鲤,道:“你这鱼也不是这么喂的,撒这么多食,该吃撑了。”
景洪波笑叹声:“不想喂的,吃了个肚儿圆。想喂的,可不上钩呢。”
他这话明显是意有所指,汪大川便直言不讳:“怎么,你不想喂谁,又是谁没上你景总的钩啊?”
景洪波却摆手不提,“啊,没有没有,信口胡言罢了。”将手里剩下的鱼食一股脑儿撒进池子里,拍掉手掌上的残渣,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干净手,请汪大川移步室内:“走走,咱们进去坐着,边喝茶边说。”
坐下来,景洪波依旧不提正事,而是让乔玉沏上功夫茶,在旁滔滔不绝地讲起这回这狮峰山的头茬龙井是何等臻品,市面上一斤叫价上万都拿不到货如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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