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孰对孰错暂且不论,总之荼荼感觉很奇怪——明明自己在战争之后出生,除了节日烟花爆开时,没有见过一丝硝烟。可怎么享受着这样的和平,她却感觉时代灰扑扑的、自己心的颜色也是晦暗的。……好压抑。荼荼毕业所入职的、都城新创立的一家出版社,就像夹在时代的浪潮中风雨飘摇的小船。杂志连载刊登古典作品或新体诗,一次碰到提着刀自称战死者遗族的歹徒来砍编辑,此后就换成虚构的战争故事、壮烈的英雄史诗。为信念流血的故事,必然令年轻一代的主要消费群体感到失望。文绉绉的抗议信纷至沓来,销量一度惨淡到不足以支撑出版社运营。卖不完的杂志被附近瓷器城的人批发去,一页页撕下包装易碎品,还被抱怨纸张太厚太滑,没报纸好用。最需要被包装的,是出版社总编陆修尔·鸥声那欲碎的心。“那些家伙给战争遗族的抚恤金太少啦!”总编鸥声在饭桌上说醉话,每次喝醉了都是这句。他亚健康的肥厚的肝脏里,原本的中天国高级果酒酒精,也由于经营不善荷包空瘪而换成了本地产粮食酒的酒精,吹出的叹气声中一股劣质香精味儿。然后用那只被砍出刀痕的手、颤抖着去拍旁边小职员的肩膀说,“生病的人要给他发药,生穷病的人就要给他发钱呐!传染病会到处传染,穷病则会让人狂暴呀!”这回拍的是荼荼的肩。荼荼也喝了点粮食酒,觉得不合品味难以下咽,就不喝了。此时抿一口茶梗泡的淡而无味的水,她淡声说:“吃饱了才有力拿刀向自己人发狂,叫做闹事。吃不饱就拿刀对着外面的人发狂,叫做战争。世间人大抵都要发狂,这般愚蠢俗事总要发生,只有胃袋填得满、填不满的区别。”荼荼说了这话,脑海中浮现出爹拿刀冲着自己的凶相,她不胜酒力地红着脸,比起酒酣耳热更不如说苦于身体的酒精中毒。她两手砰一拍桌站起来,低声坚定地说:“好,这里的文学、社会、一切!我受够了!不干了!”说罢就像甩手离开家乡那样,众目睽睽之下甩手离开了酒桌,大力拉开包间门、脚跟摇摇晃晃地出去了。“说的对!说得好!说得妙、妙、妙!受够了!全体起立!敬斯卡芙·荼·一,我亲爱的、勇敢的同志!祝你——”总编鸥声抄起酒杯将身体站得直直的,脸对着门,口中呵呵傻笑,“祝你一路顺风……”两行清泪挂上了赤热的脸颊。出版社几乎全完了,那是他战争结束后就开始筹备的心血。二十岁的心血,和荼荼同岁。不过凡间人理解的“受够了”叫做“受苦受够了”,总和鬼神视角下的“受够了”有所区别,二十年在了不起的荼荼心里,似乎连弹指一挥的时间也算不上。从小到大一地鸡毛的苦难虽然琐碎不止,像家乡孩子的脓血鼻涕和自己粘连不断,却也没有多么深重。荼荼潜意识里只觉得,自己在此因缘已了、到点就该启程奔赴下一段人生旅程。就像饿了就该吃饭,一种料理吃腻了就该寻下一种。在掩盖着排泄物气味的香薰过于浓重的饭店洗手间里,荼荼吐光了胃里一整天的饭和酒水。听着冲洗面池里代表洁净的流水声,心中畅快、飘飘欲仙。对面镜中,那曾略带婴儿肥和乡村土气的健康小脸,如今面部肌肉已固定住了些代表圆滑精明的惯用社交表情。且泛着城里人特有的被酒水腌渍过久、缺少日晒的惨白虚浮。同事常夸她懂得打扮、更加精致漂亮了,但她却感到,自己坚实有力的骨头肌肉被世俗侵蚀得一寸寸软下去。“哎呀,荼荼的一生就是这样了吗?”荼荼对镜子里的自己微笑,毕竟年轻,也会迷茫地发问,“为什么我是在战后才出生的呢?”难道自己也期待着战争吗?难道自己是唯恐天下不乱、爱看血流成河的恶鬼魔王吗?“只觉得那样斗争的环境,或许更能发挥我爱闯爱拼的能力,创下一番事业,现在这样庸庸碌碌地困滞在时代转变的时期,能力得不到施展……”她迷迷糊糊地对镜子里的自己比划着解释,解释到一半,又泄气地洗了把脸,关上龙头,在一片静谧中自疑说:“不过,说不准那样打打杀杀如同地狱的场景,我也在某处看得受够了吧。”她说对了自己的来处,却没想起灿烂地狱中的荼荼鬼王和自己的种种杰作,只是突然想起,自己还要找人!一想到那个人,那个人……?还是什么别的存在,给自己的感觉,被痉挛的胃部扯动的心脏就砰砰砰砰!地直蹦。下一瞬间就蹦跳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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