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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凭借母语这唯一的优势,站在高位去欺侮一个异国来的乡巴佬,贬损她的国家、嘲笑她的发音,将她戏弄得哑口无言,是多么大的乐趣。荼荼想,算了,一只鸟雀也可选择在教堂院子飞进飞出,她们却没有选择生活的权利。况且不自由的,却不仅是这些孩子,生天国社会上也到处都是身心不自由的人。他们的工作不至于太繁重,社会治理算是安稳。可用于军费的税收连年攀升,政府又开始动用储备养老金,以至于一眼望去,未来的生天国人几乎要工作到老死。荼荼不打算终生参与工作,又因为外国人的身份,在生天国是“二等公民”,能从事的工作种类在入国三年内都受限。她只干过几个诸如高级酒店外宾接待、外包翻译之类语言的活计。后来经一位好心的酒店经理指路,才知道外国人只要考取国立高等学府语言类学术助理,就能以个人名义、开办收入不菲的语言补习所。“降天国语,会有人来学吗……?”荼荼做外包翻译累了整个白天,晚上又踩着不合脚的高跟鞋,帮经理在大堂接待了三个国家来的旅游团,脚上水泡怕是要破开了。想到自己如今的处境,不免也说泄气话。“斯卡芙小姐若是开办补习班,我就做你的第一个学生好了。我觉得降天国语,很有意思呀。”浓眉大眼的经理,妥曼·好男,神采飞扬地许诺说。四十岁的经理好男,几次三番尝试约她出去吃饭,明显对她有意才这样热心。是这样的,世人的热心不免带一点条件、欲求,荼荼明白,但纵然如此她也很感激:“谢谢。”不过很快,她就辞职离开了那家高薪的酒店。提出辞职信那天,回出租屋的路上,行人身影匆匆自她眼前闪过、肩从她肩上擦过、脚从她脚上蹭过……没人为她让路,她也不以为意,心中笑念着:“本该幸福的女子……这样的幸福却不是我的本愿。”凑合地约会、凑合地嫁人、“理所当然”地生子、度过此生……这样所谓“本分”的幸福,她既然不要,就从源头根绝。才没有精力和钱财去备考什么学术助理,但经理的话毕竟给了她启发。她将目光瞄准家旁边、一家提供两小时茶歇的茶餐厅,向店长推销自己的语言教学服务。承诺分出学费的三成,条件是在店门口挂上茶水+降天国语教学套餐的宣传单,并帮忙在吧台分发自己的名片。店长要价学费的五成,荼荼还价到四成,加上自负茶水费用。店长有些为难地答应下来。不久后的一天早上,是个寒意未去的初夏清晨。店长一个电话将宿醉昏睡的荼荼从温热被窝中惊起,听起来那边店里已是热闹不已了,吧台上茶的叮叮铃声响个不停。“斯卡芙女士,您有一位预定下午两点开始的课程的客人,但是只上一小时课,问您是否可以融通。”店长语速飞快地说。荼荼还跪坐在被子上愣神、看窗台上鸟雀吵架的工夫,对面又传来隐约的、女人稳重的说话声。店长听过之后说,好,又向这边传达:“客人说,很抱歉,实在没那么多精力听两小时课,如果不行也……”“我去!我去上课,没关系!一小时也可以的。”荼荼抓着电话线惊喜地回答。“那么,可以的话请准备初级的口语课。下午两点不见不散。”“好,谢谢您。不见不散。”荼荼小心地放下电话,做了个深呼吸。清爽的晨风充溢胸间,她感到自己的心变回了柔嫩的孩子的心,被人轻巧地选择,被人温和地尊重,就会欣喜若狂。她像十几年前刚入职出版社的那天,花两小时用心给自己化了个大方的淡妆,梳独束的长辫。对镜自照,眉宇眼眸间那股乡村姑娘不服输的天真劲儿,还些许残留着,更多的是城市里长久的伏案生活染给她的端庄平静。不干农活,骨架也很纤细,身材很搭身上这件小领子的淡紫色长裙。带整齐褶皱的裙摆只到小腿肚,清楚露出那种学生也会买的黑色圆头制服鞋。背件斜挎包,蓦地一看,还以为是二十二、三岁的小姑娘。午后,日头毒辣起来,店里安装着落地窗,阳光直射着有些燥热。从进店开始,荼荼一颗心脏就砰砰砰的,视线寻过一楼的吧台卡座上每个或聊天、或发呆、或埋头书写的客人。吧台后面、正整理吸管盒的店长才发现她的存在,“客人在二楼,3号桌。”店长说完就低头,又抬头,仿佛是才看到她今日不寻常的明艳似的,说,“您穿得很正式啊,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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