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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经历了因遗传不相容、大量女人生下死胎的事情,经历了女孩们被诱拐贩卖、甚至被悄悄抓走做人体实验的惨事之后,鲨岛女人们就断然拒绝了外界。像是想要散步而一只脚踏出家门、却瞬间被轧去整条腿的受害的人一样,从此默然地闭门不出了。一旦闭关锁岛,顶重要的就是监视过往和入港船只、以及岛上的警备事宜,由此、岛上灯塔管理员和警备员的地位在一次次敌人入侵事件中后不断攀升。人人都受保护,家家都像给萨拉玛上贡一样给她们提供各种优待,这大概出于人们朴素的拥军情感。也可以想见,大家都想把自己家最强壮、最美丽、最能生蛋的姑娘说亲说到她们家里去。当然,除了现任灯塔管理员的那个女儿,再健壮能干、她毕竟是个聋哑的傻子。说的是这位,此时赢下了长距离潜泳、加长距离奔跑比赛的冠军,灯塔管理员桫椤环的二女儿、桫椤三千。她身材高挑,肩宽胯窄、手大脚大,因长年高强度的潜水劳动、有着宽阔坚实的胸膛,却生着两个小巧圆润的胸房,无疑在这项运动里占尽优势。因此、夺冠了也不能叫人服气,少有人为她喝彩。加上她天生聋哑、呆傻和反常的白发,就更让人排斥讨厌。那些大胸的失败者,往沙地上丢缠了海带碎片的裹胸白布时,不免要综合以上几点来念她几句。桫椤三千听力很差,但能够读懂她们的嘴唇。红润唇瓣碰撞出肮脏词汇的动作极为不雅,三千也不气恼、就像没看见似的,自顾走去几根为做钓鱼座椅而打下的木桩边、靠着坐了。她泡在飘着白沫和海带的浅水里,捞起身边流沙铺在烧热的双肩来降温遮阳。短发濡湿的脑袋,柔顺的白毛在阳光下亮闪闪。她常这样眼光直直地望向海面,望向跨过神藏湾那一边的、遥不可见的对岸。女人们已知那儿有偌大的陆地,却不可得见,能见度好时,也只见最高峰纳噶依山巍峨锋利的姿影、像单色的剪纸画那样呆板地贴在海平线上。纳噶依一词,并不是鲨岛的语言,其意为“永恒的神明”,显然这神也不是指鲨岛的萨拉玛神。女人们有时在捕鱼的间歇浮上海面,会迷茫地望去对岸,想,那边除了要害我们的人,也有高山,有不同的语言、不同的神明……还会有什么呢。空白的经验产生不了任何丰富的想象,女人们的空想也无非是更美味的海藻咸菜、更黏糯的米糕、更漂亮的渔船一类现实经验的拔高而已。人群中,只有三千看向对岸的眼神,不似平时呆傻清澈,而是充满了被称作知识的、丰富而高尚的内容物——看,就像她真的知道什么一样——女人们窃窃私语。“你猜,她又在瞧什么?”“瞧她回不来的小青梅呢!”“哎,怎么能说是‘回不来’呢?”“这是因为……”“要跟傻子结婚的话,该是在外面成了寡妇也‘不愿’回来吧?”“呀,瞧你这嘴!我可没说哟。”重复了千遍的、三千听不到的嘲弄声,飘散在煮沸了的海带汤般蒸腾咸湿水汽的海面上,而与此同时、这海平面远处闪起一点不容忽视的白色。三千的视力很棒,打从白点出现的一瞬间,她就晓得那不是频繁闪烁、消失于蔚蓝波浪上的虚幻光点,而是个实实在在的物事。陌生的白点在视野中占据的面积越来越大,停下了踢球比赛的女人们看清那是艘亮白色渔船,大概是准备径直而来停靠在海滨上。她们当然以为是敌人,很激动地抄着家伙聚拢向这边,有人大叫警备员们的名字。越来越近的白船,在那甲板前头,立着一个小小的黑点。发现那黑点的女人们,年龄稍长的都惊愕地放下了手中木桨,恢复安静了。光屁股的孩子一手捏着啃得软塌塌、湿哒哒的米糕,一手捏着母亲柔韧黝黑的大腿肉,问:“穿好多衣服、戴帽子的姐姐,那是谁?她不热吗?”显然比起不寻常的“黑色”,这里的孩子更在意遮盖女人身体衣服的密实程度。三千从浅水流沙中嚯地站了起来。她只穿着深蓝色的系带短裤,腰身和左侧膝盖下绑着预防扭伤的黑色加压带——鲨岛没有这种东西,那是她母亲从来往货船上用渔货换来的。细密白沙挂在隆起筋肉的颈肩、胸膛和放松微凸的腹部上,多亏这白色,她那饱经日光摧残的皮肤,暂时恢复成天生的白皙了。船近在眼前,带有透明玻璃窗的宽大驾驶室、扶栏缠着结实的粗绳网和铁链,甲板和船体都洁白无锈,是一艘令鲨岛女人们艳羡的崭新铁皮钓渔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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