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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却怕她吃剩饭、之后在这家里也会受委屈,于是第一次任性地发了怒。她们同岁,三千却将发育不良的她当成了由自己守护照料的小家伙,洗澡时非要给她搓干净身体,头发脸庞、脖颈胸前、手指脚趾、腰侧后脊、连屁股都要搓,引发了十二岁青葱少女的误会。那时她羞愤难当、又苦于处境窘迫,盛怒之下拿别的孩子嘲弄三千的话来骂她,骂她:是被本能支配的、没良心的畜牲,语气比谁都凶狠恶毒。对荼荼而言,无疑是段凄惨可悲的往事。桫椤环善良可亲,此时不惜揭起她这些伤疤,也只是为了在见过世面、又能送来一艘渔船的精致小女人面前、强调三千这聋哑的傻瓜唯一之长处:会待她好。“环伯母,我明白您的意思。”荼荼摘下宽檐黑色礼帽、面纱揭开,三千的目光也随即转到这边来了。黑雾离去,现出一头灰亮柔顺的头发,长辫盘成的双髻、有淡芋紫色的绸缎带做装饰。她抬睫,在客厅暗色中睁大了一双灰亮的眼睛,眉宇间属于海岛女人的野性、已经全然被温润儒雅之气取代。弧线略带魅色的唇,紧紧闭着没有几多血色,脸色泛青发冷,让人联想起故事书中被主角忘在角落、缠上怨气的精致人偶。“我如今的身份也算与三千相称了,履行约定而已,没有什么过分的要求,举行典礼的话,本月中就刚好。”桫椤环噢了一声,露出像是在她意料之外、又像是在她意料之内般的表情:微微扬眉。中年人的心思善于隐藏在那坚固住了哀伤的面壳下,倒是捉摸不透了。她交叠在双腿上的手变为十指放松地交叉,收起了拘谨:“快了些……也是来得及准备的。你们就先住靠西边的那一间房吧,有单独的厕所、浴室和厨房,本是要用作大姐的婚房的——这让你感到不舒服的话,之后再建新房也可以,总之三千一身力气是用不完的。”“不,三千成天劳作、足够辛苦了,谢谢伯母。”荼荼转脸向三千微笑。三千以傻笑应对。“以后叫妈就好了。那么,还有一件事——你们打算生多少个蛋呢?总要有人继承守灯塔的活计、打渔的活计,我想,最少也得两个。不必太担心会生下聋哑蛋、傻蛋,这孩子其实是两个月时、高热烧聋了的,不是天生聋哑,这件事我作为母亲可以担保。至于傻蛋嘛……看她能吃能干的,往家里带的柴和鱼货比谁都多,脑袋瓜木了点、有时转不过来,但小聪明还是有的,不碍着在岛上生活——再说,荼荼是很聪慧的嘛。”“这个……您说的我也知道。”此刻荼荼嘴唇的动作和脸色,三千全程紧盯着,像盯着独属于她的猎物那样认真。荼荼双颊上,没有泛起女青年聊那些私事时脸上的羞涩红霞,依旧冷冷的,很白、浮着飘忽的青色。深灰眉头甚至挂上了为难的愁绪。“噢,恕我老婆子多问了,你们不必心急、慢慢来吧。你结过婚,这样也好,三千不会的事情,拜托你多耐心教教她好了。”环谈及生命诞生的事情,没有喜悦和期待,眼里却自然浮现出服丧似的悲哀和断念似的空白。五年前同时失去伴侣和预备继任职业的大女儿,生命骤然的离去带给这个家、带给她的灾难,足以将她心中关于生和死的感情搅浑在一处。这满室内为亡人默哀一般的沉默中,她不禁望向唯一的女儿三千。三千却早已从二人身上移开目光,向空无一物的墙壁呆滞地眨着睫毛。要将船上荼荼带来的十几箱行李全部运回新家,三千一个人也得花上两天。有个鼻尖呈三角形、神色凌厉的女人来帮忙,她肤色黝黑、又穿黑衣,简直像只体型健硕、善于捕鼠的玄猫或者大黑豹子。女人叫洋杉阿香,是警备队队员,也曾是三千死去的大姐的未婚妻。如今,已经和新的伴侣有了一个在孵的蛋了。她对着三千和荼荼远远走来时,看着荼荼,把手握成拳头拍在掌心,做了个向天空打枪的动作,又将食指绕脸一圈、摆出故作严肃的表情。【刚刚你那啪的一枪,厉害极啦~】荼荼和三千都笑起来。托阿香和她那善解人意的伴侣的福,黄昏的晚霞刚在四周天幕上开始了不充分的燃烧时,三人已经收拾停当,透过宽阔的玻璃窗,欣赏天边层层透亮的红紫色云霞。她们闲话着要将枪支引入警备队之类的畅想,待荼荼换下那身笨重厚实的黑衣,就准备将船开回岛南面的海港了。这船全然未经历过哪怕一次的捕捞作业,室内没有半分鱼腥海湿的气味,洁白颜色崭新光润,上下左右全部映满了海岛夕时天空含有暮色的暖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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