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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间似乎响着些润泽的风打春叶声。早有宫人为她披上了薄被绒毯:三千总是被她们轻手轻脚地照顾得很好,身上不冷、却是有些燥热。她伸手掀开些被角,缓和刚醒时过于疾速的心跳,深呼吸着、心中沉沉一叹——有时阖眼片刻的睡眠中,与荼荼共度的人世几生光景都一一从眼前晃去。几次,三千都疑自己将一梦不醒,与走马灯中的荼荼同去。那穿衬领紫裙、满身书生气的是她,裹紧在一袭黑裙中、帽檐盖住大半张脸的是她;瘦骨嶙峋的是她,脂肉丰腴的也是她;猫儿似的可爱面貌、是她,厉鬼一般青白着脸、口龇獠牙的,也是她……那样多的梦……那样漫长的、因眼泪而潮湿的梦中时光。方才这般安宁干爽的睡眠,不知已经多久未有过了。说起来,印象最深的一次安睡,是女人昏迷那夜,三千被她当孩子一样照顾得很好。吃饱喝足,和衣往锦被中一躺,闭目只觉几秒而已、其实过去了两个时辰。那些感知上没有存在过的时光,都溜去了哪里呢?还是说,感知本身,就计测着时光真正的长度呢。三千收起无边无际的思绪,未唤宫人,一手撑榻、一手扶着腹下慢慢坐起身。以为今夜必然有个结果,却未有天官在殿角钻来溜去、发出蹊跷的动静,也没有侍卫舞刀弄枪大呼小叫的嘈杂声响,一切都显得那样静谧和祥。到现在禀报也无一声,该是……还没寻得线索罢。三千抚了抚鼓槌般击打胸间的心跳,方才就努力使其安稳、可半晌还是这样狂躁急促,她不由得疑自己是真的伤神心劳了。加上,也未感受到平日夜半醒时规律的胎动。“阎阎……”心下一道谨慎所致的惊慌,叫她撩帘撑身、轻轻喘息而出,扶着床侧高脚香炉架左右望道:“小环?去请大医生……”纱帘轻荡,昏暗之中半边眼睛隐约所见,却叫三千倒吸了口气、右手紧紧捧住心口。香炉架角被捏紧在左手,直到将掌心硌得生疼,才扶稳身体。渐渐平稳下来的,不是自己——应是对方的心跳。“三千。”声沙如刮过锈铁,抖颤不堪,怎样听,也不是她柔美温厚的声音。怎样看,这番惨像也不是幻想中她的面貌。黑纱覆过双目,颊腮边数处剐蹭所伤已叫眼前人面目全非,尤其口角一侧长长的刀过之迹,在轻微张唇时、那裂口般的深色血痂触目惊心:“她们、不让我现在来。”她似乎因说话而吃痛,闭了闭唇,喉咙处紧涩吞咽,开口又哑声轻笑,语气似含得意道:“她们未料到,我清醒着、还站得起来,晓得避人的近道,走路又无声——我这样子……丑吧?吓到你了吧……别忧心,很快都会好的。”三千只顾得上深深呼吸,一时没有言语。“……是你吗。”她几乎完全看不清,未得三千回应,她扶着床柱,凝眉伸手来探,“三千。”探摸着扶住床柱的大手,本是小指缺损而已,如今就是缠裹着厚厚的浸血纱布,亦可见,食指又断半个。三千闭目摇头,泪落两行。再睁开眼时,“幻觉”未曾消逝,成了不折不扣的真实——指尖粗糙温热的触感,已经传达到她面颊上来,划过鼻梁、耳廓,轻牵过她在胸口半掩的手,一同隔衣抚在她腹侧,眉宇才松又紧,声音哽咽急道:“她……踢闹无度,贪婪地吸人血髓、如鬼胎无二,与我无二……你、又是何苦以此相逼……?你若走了,我怎么、怎么独活……?”见她恸色如此浓重,三千面上微诧:“这是谁说的。”正在此时,忽而感到腹内一阵活泼的踢动,她呼吸凝了凝,按她手在腹上那位置、道:“你我的孩子再闹腾,也就如此这般而已,你说的那些,未曾有过。”女人面上恍惚,渐有喜色,又急忙往自己衣襟里探:“你有书信予我,你……”书信?三千的脑子实在好用,还未见她怀中实物,心中一刹已得答案——那必是、善于模仿字迹语气的乐文所为了。“旁人伪造的字迹,怎么连陛下之目也辨别不出?……却是你,怎么不给我写信呢。”三千撇眉轻柔道,手上止住她的动作。她虽问,却也知晓答案:担心挂意、因此失察,就算有疑,亦不敢不信。唯惧身死、因此音书全断,不留半分念想。注视她消瘦身形的眼光,轻晃着水色、载满了心疼。三千怕她薄衫下面全身是伤,不知能碰她哪里,只是不断轻捏她手上肌肤可以确认是完好的地方,她鼻间深深吸纳她独有的香息,眼角清泪又滚落:“回来了,还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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