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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话到嘴边,他又觉觉得自己不该这样,伤害两人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信任。其实她也不想这样的,她只是中了毒。陆明慎改口:“晚晚,是御膳房做的东西不合胃口吗?你想吃些什么,我去给你做。”见沈秋晚背对着自己不吭声,以为她还在赌气。于是,陆明慎继续哄道:“晚晚想不想喝鸡汤?我去给你做些来。”他一个人蹲在她床前絮絮叨叨。“等会吃些东西垫垫,再喝药,晚晚不要怕药苦,我准备了蜜饯,只有好好喝药,嗓子才能早点好起来。”“我好久都没有听过你的声音了,我们就像从前那样说说话,好不好?”陆明慎说了这么多,见她依旧背对着自己,犹豫了下,缓缓把手伸向她的肩。在即将触碰到她身体的前一刻,他的手突然停在空中,脸上血色尽失,不可置信地吸了吸鼻子。谋划◎暗流涌动。◎好刺鼻的血腥味。陆明慎本来怕沈秋晚生气,不敢强硬把她转过来。眼下却慌了神,颤抖着把她身子转过来,让她面朝自己。下一刻,他对上一双乌黑又冰冷的眸子。她眼中的寒意,竟一时间让陆明慎忘了自己本来要干什么。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小心翼翼地检查起来。直到看见她指尖上的细小伤口。很明显,是被瓷器不小心划伤的。陆明慎低头把嘴靠近她的手,轻轻吹了吹。他脸上神情十分认真,仿佛在他面前的不仅是一只手,而是这个世上最珍贵的东西。突然,手被她的主人抽了回去。沈秋晚的指尖不小心从陆明慎的手背上蹭过,那些细小的伤口顿时传来一阵疼痛,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见他看自己,沈秋晚皱了皱眉,瞥了他一眼。陆明慎看不懂她眼中的意思,但也没有再强硬去拉她的手,他半蹲在床榻前,与她平视。他声音轻柔:“晚晚,是不是还在生母妃的气?”不等沈秋晚回答,陆明慎又说:“你别气坏了身子,晚些时候我让母妃来同你道歉。”沈秋晚诧异地看向陆明慎。她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也被毒坏了,导致出现了幻听。她知晓一些陆明慎与德太妃之间的事。但就算他们母子关系再不好,德太妃也是他的生母。沈秋晚以为陆明慎迟迟不封德太妃为太后,便是对德太妃的惩罚,没想到这还远远不够。她后背发寒,起了一层薄薄的冷汗。沈秋晚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点什么,但没有发出半个音节,是她忘记了,自己的嗓子早就坏了。陆明慎看出她的为难,心下一痛,语气坚定:“晚晚,我一定会治好你的。”都是他不好,耽误了时间,让毒素残留在了晚晚的身体里。沈秋晚觉得莫名其妙,甚至怀疑他又想出来什么报复她的新法子。只是这人太会伪装,至今还没有露出马脚。她翻了个白眼,背过身去。反正她现在除了这条命,什么都没有,还有什么好怕的。那些的恩怨情仇,现在回想起来甚至有些虚无缥缈,好像是比上辈子还要远的事。沈秋晚现在最想知道的事就是,陆明慎什么时候暴露。陆明慎在她床边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话,仿佛永远都说不完。直到太医来,他才不舍地让开位置。-镇国公府。冯玉儿小心翼翼跟在秦修远身后,她的脸都快埋到脖子里了。自从她知晓自己婆婆是当今皇帝的生母,整个人的大脑便处于一个麻木又放空的状态。镇国公府内奢华无比,全是冯玉儿从未见过的。但此时她脚下发软,仿佛踩在棉花上,眼前的画面也变得朦朦胧胧,她没有心情欣赏,只觉得要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直到她被关在一个小房间里,里面只有她和绿柳。绿柳:“冯姑娘,以后你就是世子的义女。”世子是镇国公的儿子,德太妃的胞弟。冯玉儿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她迷茫不解看向绿柳。她认得绿柳,可她从未觉得绿柳这么陌生过。绿柳眼底闪过一丝不忍,继续说:“你要忘掉过去,等入了宫,你就是陛下的妃嫔。”冯玉儿不懂,绿柳说的每个字,她都能听懂,可是连起来她就不明白。她叫冯玉儿,是秦修远的结发妻子,他们有两个儿子,她腹中还有一个尚未出生的孩子。她怎么会是冯姑娘,又怎么要成为新帝的妃嫔?冯玉儿牙齿都在打颤:“绿柳姑姑,您、您在说什么?”也许是觉得太过残忍,绿柳侧过身,不再去看冯玉儿,她声音也小了几分:“冯姑娘,这是娘娘的命令。”你没得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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