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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有人的眼神一沉再沉。到家后,他狠狠瞪了笑嘻嘻的某人一眼,别过脑袋就往房间冲。褚长煦游刃有余地一手揽过勾了他一路的细腰,一手关门,轻轻松松将迟南青掰过来按回到门上,顺势压下去,两具身体紧密地贴合,给予厚重的门双重压力。迟南青的大脑被羞耻的情绪占据,突然被一股大力拉回去,正是头晕目眩,直到背后冰凉的温度传递过来,才弄清当下的情况。“你……”预感到褚长煦的意图,他眼疾手快抬起手捂住某人将要落下的唇。他发誓这是自己反应最快的一次,居然真的拦截住了。那人扑闪着眼睛,奇怪地垂眼看他。“你想干什么?”迟南青突然发觉自己的问话特别像即将被强迫的良家少男,又迅速把这种念头赶出大脑。都怪褚长煦,连他都被弄脏了思想!褚长煦“唔”了几声,眼神下移,示意他松手。迟南青眯了眯眼,捂得更紧了,直觉告诉他不对劲:“那你先放开我。”面前那人半天都没有反应,半晌后微微点了头,但依旧压着他不说话,像是在等待他先松手。迟南青小心翼翼地撒了手,眼疾手快就要推开他钻走,褚长煦不退反进,大腿一别堵住他的去路,让他一步都挪不动。一道温热的气息扫过头顶,痒痒的,让迟南青忍不住缩了缩脑袋。“怎么做都不会痛?要不今晚试试?”低沉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褚长煦绕着他的耳垂轻触,时不时咬一口,时而游离在旁,伺机而动。他刚刚果然是装无辜,心底都是坏心思!“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少欺负我。”迟南青羞得低下头去,搁在褚长煦肩膀上的空隙,卡在那里,让褚长煦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脸上滚烫的温度,想想都知道该有多红。他垂下头,笑了。从头顶的视角看去,迟南青不像在躲,更像是在往他怀里钻,主动投怀送抱,脑袋软软耷拉在他肩膀上,细软的腹部贴在身前,每分每寸都沾上他的气息。但仅仅这样,是不够的,褚长煦掰过他的脑袋,不容置疑地吻了下去,将他吻得只能靠在自己身上,难以站立。迟南青的眼神迷蒙起来,唇像红色果冻般晶莹,恍惚间听见熟悉的轻笑:“不是还要教我接吻吗?”到底是谁要教谁?!他皱着眉头,踹向褚长煦的小腿。对方闷哼一声,“怎么耍赖呢?”“我没有。”迟南青说出的话语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怎么会这么奇怪,这还是他的声音吗?双腿突然被强有力的胳膊勾起,他被公主抱起来,悬空的不安让他下意识搂紧了旁边的物体,主动挂在褚长煦脖子上。褚长煦好笑地曲解着他的意思:“这么主动,那我就当你同意了。”也就是在这种时候,他才能在两人之间掌握主动权。床下张牙舞爪的小猫,到了床上却是毫无反抗之力的。卧室门重重地合上,迟南青见自己终究躲不过这一遭,赌气般爬到他身上,双手撑在他胸前把自己支起来:“我要在上面。”手下触感不错,他坏心思地捏了捏,狡黠地笑着。还有这种好事?褚长煦任他动作,看着他主动解开自己衬衫上的纽扣,和皮带做抗争。在这种事情上他向来不会拒绝,毕竟迟南青不知道,无论自己什么反应,他都照单全收,只会爽到。等到迟南青坐不住了,倒在他怀里,褚长煦用胸膛接住他,手抓住他的腰动作不停,轻声问他:“不是怎么做,都不会痛吗?”“……”身上的人只能发出小声的呜咽,再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了。凌晨,迟南青坐在桌前揉着酸痛的腰,一言不发地吃着眼前的粥。身下被贴心地垫了软垫,缓解了不适。但迟南青依然觉得这是大灰狼给小白兔喂草,一切都是为了吃掉他!他拿着瓷勺将碗里的瘦肉粥翻来翻去,一是降温,二是发泄。怪不得提前买好第二天的菜,从上午开始就计划好了今晚要睡自己吧!连褚长煦都准备明天上午不起床,他明天上午难道起得来吗?迟南青欲哭无泪,旁边的罪魁祸首还敢撞枪口,问他:“好不好吃?”还没吃,但是,他回道:“不好吃!”言语之间的怒意满得要溢出来,没有客观评价,全是私人恩怨。对方还低笑几声,满脸餍足,凑过来轻轻道:“老婆最好吃。”“!”迟南青重重肘击某人,不去听他刻意勾引的喘息,起身想挪开躲掉他不老实往他衣服里钻的左手,但稍微一动下身就痛得动不了,只能在此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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