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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云野手上拎着她刚脱掉的裤子,发现棉裤里面还有条绒裤和两条秋裤,“你这是把衣柜穿身上了?”程心把脸埋进枕头:“我怕冷。”耿云野轻叹一口气,难怪抱着轻飘飘。程心缩进被窝,像个裹紧的蚕蛹。煤油灯把她睫毛的影子投在脸上,忽闪忽闪的。耿云野只穿了三件,脱起来毫不费事,他甩掉背心,程心突然问:“要吹灯吗?”“不关。”耿云野咬住她发烫的耳垂,另一只手摸到被窝里,膝盖顶开她腿弯,“别咬嘴唇,疼就说。”程心紧张地闭上眼:“我、我洗过了。”“知道。”他鼻尖蹭过她耳垂,“闻见香胰子味了。”她环住他结实的脖颈,脸颊贴着他的胸肌,感受着起伏的心跳与肌肉纹理。煤油灯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随着呼吸交叠晃动。床上铺着新缝的棉被,带着阳光的味道。耿云野见她放不开,下床吹灭煤油灯,只剩火炉的余火在暗处跳动。他的手掌抚过她脸颊,拇指擦过她唇瓣。程心闭上眼睛,感觉他的唇落在自己额头上,慢慢往下,掠过鼻尖、脸颊,最后停在唇上。他的舌头撬开她牙关,程心发出轻哼,双手抓住他的后背,触到他滚烫的皮肤。当他的手掌滑向她锁骨时,程心浑身紧绷,感觉到后背的系带被解开,电流般的快感瞬间传遍全身。她忍不住弓起身子,碰到他腹部的肌肉。耿云野呼吸变得急促,手掌继续往下游走。炉子里的火星明明灭灭,程心看见他额头的汗滴落在自己胸口。她伸手摸向他的腰,触到那里结实的肌肉。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像两团火凑到一起,将冬夜的寒气彻底烘散,只剩下彼此的温度和心跳声。炉膛里最后一块柴燃尽,程心蜷在汗湿的被窝里,两鬓的发丝汗涔涔粘在脸上。耿云野掰开凉透的烤红薯喂进她嘴里,甜香混着缱绻的气息在黑暗弥漫。“还难受吗?”他掌心贴着她后腰按揉。程心摇头,发丝扫过他下巴:“炉子灭了。”耿云野点亮煤油灯,帮她套上秋裤,系绳结时故意挠她痒痒肉。程心踹他一脚,踹完又凑过去咬他肩膀。他喘着粗气撑起身,捞过搪瓷缸灌了两口冷掉的茶水,又擦掉程心额头的细汗,打算去院子里冲凉压压火。程心单手支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肚兜带子滑到胳膊肘。耿云野帮她把被子四个角往内翻折,就在他准备起身时,腕间突然一紧,程心湿漉漉的眼睛蒙着层水光:“再来一回。”包装盒晨光透过窗框洒进屋里,程心翻身时蹭到冰凉的床单,睁眼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她睡眼惺忪从被窝坐起来,身上干净清爽,昨晚的疲惫酸软此时消散得无影无踪。屋里火炉生着火,上面坐着铝壶。程心坐在床上发呆,耿云野抱着包装盒推门进来。打开硬纸包装盒,里面是一套月白色秋衣秋裤。柔软的棉料上织着细密的斜纹,针脚均匀应该是由机器缝制。秋裤的裤腰处特意做了松紧带,方便又实用。程心伸手想摸秋衣,被耿云野顺势握住手腕:“别急,先试试这个。”他从秋衣底下拿出一套精美的内衣,纯白的蕾丝花边点缀着小巧的珍珠。“这是大队厂子新出的产品,样品是我从粤市带回来的法式内衣,市里百货公司看到成品立马预定了五千件。”耿云野手指捏着肩带,布料在掌心滑溜溜的,“结婚前送这个不合适,现在就不一样了。”他把内衣搭在程心肩头,手指点了点后背交错的细带,“扣环在后面。”说着便示范起调节松紧的方法。程心低头盯着胸前精致的蕾丝边,指尖摩挲着细腻丝滑的面料。耿云野绕到她身后,将散落的长发拨到耳侧,“抬手,先穿肩带。”她顺从地抬起手臂,他动作利落帮她套上,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锁骨。“看这里,”他的手掌隔着布料调整位置,指导她上半身前倾,让胸部落入计算好的罩杯弧线,顺便介绍:“女工们手工锁的边,比机器缝的更服帖。”耿云野的手指灵活地穿梭,给她扣好背后的搭扣,又仔细检查了一遍肩带的松紧,将肩带调整到最舒适的位置。“这样承托着才舒服。”他一边调整着内衣的位置,一边用手指将蕾丝边缘抚平,确保每一处都贴合得恰到好处。他后退半步上下打量,嘴角的笑意温柔而宠溺:“转一圈我看看,是不是很合适?”程心僵着四肢原地转身,耿云野伸手将歪斜的肩带摆正。她脸颊早已烫得通红,陌生的束缚感让她呼吸急促,但想到农忙时不用棉布束胸带,又强迫自己适应:“穿上确实轻便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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