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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丰羽点头道:“对。不过游哥,我还是那句话,别太听信我姐那怪调子的语气,她总是会把我们的人生说得好像离了工作,离了魏氏就要完蛋了一样,实际上并没有那么夸张。”他撇撇嘴,要真想和游临归解释起来他的家庭,还挺难以启齿。倒不是有多么不堪,而是太过错综复杂,并且不仅魏丰琳,魏丰锐也对很多他们三人之间共同的回忆有不一样的想法。要是游哥真分别听完他们三个人讲述的同一件事,估计下一秒就要去精神病院挂诊了。“总而言之,”魏丰羽咳了咳,“听我的就行。虽然我和我哥被放养,但只是在公司义务上少了点话语权,仅此而已。其它都和姐姐是等同的地位。”游临归瞭然,看来非独生子女的家庭也有自己的苦恼。不知怎的,他对自己是独子的身份默默升起一股得意,随即又飘来一股淡淡的失落。他一直都在慢慢深入了解魏丰羽的家庭和他本人,但魏丰羽却从来没有问过他的家世,甚至对自己的好奇好像也只是停留在表面。他所展示出来的表面。游临归垂下眼睛,不由地思考魏丰羽是不是只是贪图自己的皮囊,而并非真正的喜欢。他还想再问点什么,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小少爷,二十分钟后会议开始,这是数据,请您尽快过目。”秘书将一叠文档放在桌上,目光在两人之间微妙地停留了一秒。“哈?”魏丰羽翻开立在桌上的日历,“这个时间段不是没有会议吗?”秘书从容不迫:“是魏总传来的消息,届时会以视频通话方式与您沟通。”魏丰羽烦闷地撑着手肘,挥挥手示意秘书退下。“那我先走了,不打扰你工作。”游临归撑着把手站起身,背上放在一旁的黑色挎包。魏丰羽没挽留,若是继续让游临归留在这,估计他又要不务正业。“那,我送你下去。”“不用,我自己坐电梯下去就行,你就只有二十分钟了,还是先把工作处理完。”“好吧,那你路上小心。”魏丰羽依依不舍道别。游临归点点头出了办公室,来到专用电梯处按下按钮。电梯门开的一瞬,魏丰羽急匆匆地跑过来,喊道:“游哥,等下!”游临归转过头疑惑问道:“怎么了?”魏丰羽按在将要合起的电梯门,迫使它继续大敞着,急切地说:“糖!糖果!今天的见面还没给。”游临归愣了一下,随即从口袋里摸出两颗橙子硬糖,放在魏丰羽的胸袋里。“我差点给忘了,作为我的疏忽,今天就给你两颗好了。”乌云密布,天很快压了下来。游临归回到万林别墅,先是把小菜园堆砌的花盆一一搬下来,靠墙摆成两排,套上塑料膜,再把成熟的菜叶子都给摘了去,踩实泥土,撒上农药。做好防护台风的准备后,他擦擦脸上的汗,脱掉沾了泥泞的橡胶手套,拿起长杆勾开鸟笼的门,心里却还在想着方才的猜测。小羽毛扇着翅膀飞下来,稳稳地落在游临归面前的桌上,用喙啄他的手背。游临归任由小羽毛胡闹,另一只抚摸它的背羽。台风前的空气是湿闷的,他只是轻轻呼吸,这气体却一声不响就沁进了心肺里,连带着身体也变得沉重起来。真讨厌啊。游临归有点后悔给魏丰羽两颗糖果了。……魏丰羽耸拉着脸开完会回到办公室时,他的眼皮突突地一跳。秘书合乎时宜地敲门而入,又抱了几垒文档进来,放在桌上,还没开口,魏丰羽先发制人。他的眼皮跳得愈加剧烈:“你不要告诉我这也是我姐吩咐的。”秘书:“是的,魏总特地说明今天必须处理完毕。”魏丰羽愤恨地翻文档,时不时瞥向窗边鸟笼,雏鸟睡得安详。他更气了,笔尖狠狠戳向桌面,恨不得戳出个窟窿。临近夜晚时,魏丰锐回到家发现只有魏丰铠一人,不禁感到疑惑,拿出手机给魏丰羽打了个电话。第一次打没接。第二次打,铃声快要结束时,终于被接通。“喂?”魏丰羽扭了扭酸痛的胳膊,声音有些沙哑。魏丰锐: “你搁公司里钓鱼呢,十点了还不回来?”“台风钓什么鱼?”魏丰羽拉伸手臂,“我在总部上班。”“你是在上班还是在摸鱼你自己知道。”魏丰锐扶额,“工作做完没有?我有重要的事情和你说。”“什么事?”“你回家我跟你说,电话里讲不清楚。”“……”魏丰羽看了看旁边还有几叠文档,讨好道“哥,那你还是过来帮我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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