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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给他时间打字,撤掉屏蔽空间直接抱着他撞碎玻璃跳出了吊箱。2——主神迅速地用能量在我和松田周边展开一层最高抗爆度的防护罩。1——我团吧团吧松田,伸展四肢将他整个抱进了怀里,背对着上方吊箱的炸弹,把他遮的密不透风。0——“砰!”我闷哼一声,感觉到后背烧灼般的剧痛——新买的衣服又报废了,我想。随后调整姿势,以背靠下的姿势抱着松田坠落到摩天轮背面的地上。我松开抱着松田的手臂,强撑着意识对主神说:“快走!”在传送途中,我听到松田大声对着前来的人喊:“米花中央医院!”我感觉自己趴在了自家的大床上,放松地陷入了昏迷——昏迷前我颇有些心满意足地想:公众的利益和“我”的存在,有些时候也是可以并存的,你说是吗?——爸爸。松田又一次从梦中惊醒,他坐起身来,用手背抹了一把额头,发现全是冷汗,连睡衣都被冷汗浸湿了。自从四年前那次摩天轮爆炸案后,他就常常做这个梦——梦里是一个看不清脸的黑发青年在即将爆炸时突然出现并抱着他跳出吊箱,背对上方的炸弹,密不透风地护着他向下坠落。他尚且反应不过来这陡然的剧变,浑身无力地任由那人严严实实地护住他,眼睛呆呆地看向上方那炸开的浓烟与光火——和后面的蓝天和淡淡的白云。他有一种预感——那是他本来的命运。面对炸弹的冲击和高处的坠落身体还能完好无损一点伤都不受,医疗部的人都啧啧赞叹说这是一个奇迹。他更是因为那次抱着牺牲决心的等待,成功带回了米花中央医院有炸弹的关键消息,以拯救了1200万人的丰功伟绩而破格被提拔成警部补。但他心里知道是有人为他挡下了所有的危险。但当他向周围的人询问时,却只能得到“那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呀”的回答,哪怕他详细描述了是一个黑发青年抱着他跳出来并垫在下面承受冲击。也只是被人怀疑因为冲击导致的脑震荡,使他有了虚假的幻想。但这怎么会是虚假的呢?那人在爆炸时一声痛苦的闷哼犹在耳边,他似乎还能闻到萦绕在鼻翼的血腥味,那紧紧的、炽热的几乎要燃烧起来的怀抱和一下一下仿佛重击在他的心上的心跳的拨动还滞留在他的身体记忆上——这一切,怎么会是他臆想出来的呢?幸好还有萩原相信他。“我怀疑——救我们俩的人可能是同一个。”萩原靠在他旁边,少有地收敛了笑容,慢慢地说。“——同样的黑发青年,同样的在我们以为自己必死的最后时刻出现,同样的事后了无痕迹,同样的除了我们再没有人留下印象……”“不会有这么多的巧合。”他最后肯定地下了结论。但问题是……他是谁呢?为什么他会有如此神奇的来无影去无踪的力量?又为什么……会特地来救下他们?他们对此没有任何头绪——甚至连这个人到底是否真实存在他们都不能确定。“没准他是咱们的保护神呢。”萩原最后笑道。萩原只是在开玩笑。但松田后来真的买了个神桌和灵龛,每日插香供奉。萩原一开始觉得他真的疯了,但后来也跟着松田一起每天供奉——正好他俩合租在一间公寓里。“反正如果真的有这样一个神,救了我们的命,供奉也是应当的;倘若不是神是人,为他祷福也算是一种感激的方式。”——萩原是这么说的。他们这七年里也尝试着找过人——前三年是松田陪着萩原找,后四年是两个人一起找——却一无所获。松田还是时不时地做梦,梦的内容没有变化,梦里那个人的形象却越来越清晰。直到今天。他终于看清了那个人的脸——正是那天被萩原搭话的,他们两个人都感觉有种微妙的熟悉的那位黑发青年!他顾不得补觉,直接在凌晨敲响了幼驯染萩原研二的房门。他只敲了一下房门,门就被打开了。他没注意,一心想把刚刚做的梦告知研二:“研二,你不知道我刚刚梦见了什么——”他话说到一半却被社交礼仪一向良好,从不打断别人说话的萩原研二打断了:“巧了,小阵平,刚才我也做了一个梦。”…………——————————“醒醒,醒醒……”是谁在叫我?我闭着眼睛,昏昏沉沉地想。别喊我了,别来打扰我,让我好好睡一觉吧——我好累啊。“鹤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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