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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过许多次,但这人总是一而再的隐瞒。许柚从没想过做那个阻挡他的人,但前提是他能说出原由。并非她咄咄逼人,七岁相识到今,几乎每日都在一起,这让许柚注定无法漠视他的离开。若是好事说出不过是换来一句恭喜,但能让他一再隐瞒,定是与危险有关。许柚的心沉了下去,整个人像是处在浓雾之中,看不清前路。何人对她下杀手?梁晏承要做的事又是什么?为何他一再叮嘱让自己不要信任对他满是敬畏的少年?“小姐多虑,切记属下的话,我们定能平安返京。”梁晏承眸底复杂一闪而过,蜷了蜷手指,只是语气平淡得又重复一遍。一股郁气霎时间窜到胸口,许柚感觉下一秒气都快喘不过,面前的男人就像是永乐苑老树下的那块黑石,又臭又硬,搬不走,砸不碎。她轻咬唇瓣,柳眉拧紧,清澈纯净的眸子似有星光闪烁,泛红的眼眶含着缕光辉执拗地盯着他。大抵是气得不轻,少女的胸脯随着呼吸上下起伏,好看的弧度在他眼前一晃一晃,自上而下的角度,梁晏承快要被那抹颤着的白面馒头迷了智。“小姐,不要用这副眼神看人。”梁晏承眸光闪了闪,敛住眸子遮住眼底的风暴,他在心底补充,最好永远别用这副表情去看别人。许柚听到顿时怒气又增长几分。她在生气,他竟然说不准她生气?许柚伸手抚着胸口喘气,丝毫没注意跟前高大男人的神色。手如柔荑花,白净光嫩,掌心挤压的力道隐约失重,馒头中间被压得凹陷下去,另半个身子险些要从裹着它的粉色花纸里溢出来。令人口齿生津,忍不住想要尝一口去确认是否真如它所展示的那般香甜诱人。梁晏承喉结上下连续滚动,不动声色的挪开视线。他躲闪的模样在许柚眼中变成这人因她两句心生不耐,许柚霎时间更不乐意,她顺着梁晏承的视线,又挪到他眼前,双手叉腰,扬眉怒道:“你躲我作甚?”往日也是这般?梁晏承心底忽地生出一丝不满,她怎能还如同幼时一般胡闹?一想到这副样子有可能被别人窥探到,有股邪火争相从身体涌向大脑,意识混沌一瞬,他竟脱口而出:“非礼勿视,注意仪态。”许柚一脸茫然,回想起他瞥开视线的动作,慢吞吞地低下头看到因动作激烈而溢出来一角的馒头皮,整张脸嗖一下全红透了。不是秋收的红苹果,也不是娇艳的红玫瑰,是彻彻底底从脸到脖子全都红个透彻,就连她颤着的指尖都泛着粉意。许柚的衣服早在落水时划破,这是赵大娘出嫁的女儿年少的衣服,那姑娘身形小,故而她穿着胸前空间略狭小,显得小桃子比平日水份更足,但分明被她一直藏得很好。只是方才动作着急,不小心让桃肉露出来一点。许柚又羞又臊,气被他看到,气他提醒自己,可不提醒又会继续看到。她被自己脑子里的问题绕得晕头转向,双手交叉捂在胸前,急躁地在屋子里埋着头来回踱步。从梁晏承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她露在发丝外的耳廓通红,眸底浅淡的笑意一闪而过。许柚刚一抬头就看到他眼尾还未消散的一丝笑,仰着头怒道:“你笑我?”宛如一头愤怒的小狮子,呲着牙,梁晏承甚至能想象出,将自己的食指递到唇边,任由贝齿啃磨,恐怕至多也只会感觉指关节发痒。他会将指节卡在她的两唇之间,顶着上下贝齿厮磨,便是那双眸子含着水光带着怒意,也不会松开。直到她再忍不住,口中生出津。液,他才会由着她的舌尖,顶开指关节。乱飞的思绪快要一发不可收拾。梁晏承的眸色越来越深,离他尚有一丈远的许柚竟有种听到沉重呼吸的错觉。她的心跳也跟着漏了一拍,一时不知所措地呆站在原地,神色慌乱地看着那人。“梁梁侍卫。”许柚乖乖地叫他称呼。她想借此唤回往日神态平静的人。梁晏承轻笑一声,听不出什么情绪,眸光朝下扫了一眼,淡淡道:“不是小姐想要回京路上以兄妹或友人相称?怎得又称呼我为侍卫?”“你”许柚朝后退一步,表情困惑,藏在裙摆里的双腿忍不住发软。他怎突然像变了个人?姿态比往日随意许多,神情悠然,眼尾略微上挑,沾染上几分不羁。竟叫她有一丝惧怕。许柚后退到床边,双手背后,握住床角的立柱,膝盖微拢。她稍稍躬下点身子,嗓音娇软,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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