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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叫了一遍自己的名字,听起来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不知道怎么的,南枝想起了那个梦,支离破碎的梦,无法到达的梦。“嗯。我在。”南枝轻声应答。白瑰的声音听起来很飘,她问:“你不喜欢我吗?”你不喜欢我?怎么可能。南枝想了很久,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就干脆不回答了,用沉默来表达。听到那头少女醉醺醺地自言自语:“你是喜欢我的吧,你是喜欢我的吧!”南枝心跳得有些快,虽然知道这个喜欢是友谊,但还是忍耐不住地心动。“嗯。”南枝嗓音很轻,轻到连她自己都听不清。她隐隐约约猜到些什么,试探性地问道:“你喝酒了?”“……”那头的人不说话了。还是能听到有人在叫白瑰再来一瓶。“不了不了。”声音有些听不清,应该是白瑰堵住了麦,“我……喝不了了。你们也少喝点。”“……白瑰。”南枝嗓音又轻又淡,偏喊出一种独特的柔情。她拉下窗帘,风吹鼓起,阵阵清凉。那头的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在热闹的场面里听到的,连忙应了一声:“在呢,南枝。”白瑰晕乎乎得,还以为她在说自己喝酒的事情,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狡辩道:“我其实也没喝多少,就一点点。”“好的。”南枝眼眸微弯,仿佛带着笑意。“……南枝。”“在的。”“南枝!”“嗯。”“南枝……”“怎么了?”白瑰用着不同情绪的口吻喊出她的名字,南枝都是平静应答,无人的房间里,眸中的爱意更甚。“……南枝,不讨厌我吧!”或许是觉得白瑰喝醉了,醒了就不记得了;又或许是知道她会误以为是友情的喜欢。南枝也不再掩饰,没有逃避,而是很直接地承认了:“我不讨厌你,白瑰,我很喜欢你。”“那我们可以做朋友吗?”白瑰温文尔雅的声音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南枝的心一阵痛,逐渐变暖,她一下子倒在柔软的床上,这次没有说出拒绝的话语。“好。”喜欢你,但不是友谊。和你做朋友,也只是为了能多看看你,光明正大地看。做朋友吧,让我更好地去爱你。——白瑰,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南枝你同意啦!”白瑰的语气都变得愉悦起来,断断续续的听起来还是有醉醺醺的感觉。“嗯。”“……可是南枝,当初你为什么要拒绝我呀,那个时候我想了好久,我在想自己到底哪里让你讨厌了。朋友做不成,连招呼都不愿意跟我打。”南枝一听这委委屈屈的调,心砰砰地使劲跳,耳朵尖也红了。但听到是关于那天的事情,她有些愧疚地道了歉:“对不起。”本来目的就不相同,那个时候死脑筋,想着做朋友就不能再进一步了。可是如果不做朋友,那又怎么能离她近些呢。“南枝,我不是想要你跟我说对不起,”白瑰似乎有些晕头转向的,那边传来东西跌倒的破碎声,她没管,继续道:“我只是想知道那个原因。”她温文尔雅,懂得很多宽容的道理,凡事以别人为先,有的时候却也会去追求自己想寻找的答案。可南枝不想去说,抿着苍白的唇,别过飘散的耳发,想着该怎么糊弄过去。她从来没有过这种烦恼,一时间完全想不出来,以至于时间长了,对面的人也通情达理不追问。略有些尴尬的沉默,南枝心里准备好了一套说法,张唇却什么都说不出来。“南枝!”门外传来吴宣意的声音。这份安静被打破,南枝下意识瞥了一眼那挂在房顶处的监控,冰冷的红光,刺痛了眼。南枝靠着墙,没应答,垂下黑眸。“是有人找你吗?”白瑰问,“敲门声好像很急。”南枝这边太安静了,一点响声都听的一清二楚。她迟疑了一下,“嗯。”继续轻声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母亲找我。”白瑰很能理解:“那就先挂了吧!”“好。”这次的通话以外来者的干涉而止住。南枝取下耳机,随手丢在了桌面上。敲门声还在响,母亲一声声的呼喊都像是厉鬼索命。南枝见她没打算进来,便又恢复了那抹乖巧的好学生模样,坐在桌面前,静静地等待着训话。“和同学打电话吗?”吴宣意站在门外发话,虽然看不到脸,却也能知道此时此刻她的面色该有多难看。毕竟一位母亲的占有欲,强的令人发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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