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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县令居所
天光早已大亮,透过书房的窗棂,在地面投下明晃晃的光斑。张经纬四仰八叉地蜷在书房那张窄榻上,身上胡乱盖着一条毛毯,睡得正沉,嘴角还挂着一丝口水。
“少爷!少爷!醒醒!”张六推开门,快步走到榻前,声音急切,轻轻晃动着张经纬的肩膀。
张经纬迷迷糊糊地挥了挥手,眼睛都没睁开,嘟囔着:“噢哟……六叔,别闹……吓我一跳……今儿个我休沐,说了不起早……不晨练……不吃早饭……求你了,让我再睡会儿……”说着就要翻身往里缩。
张六却不由分说,又加大了力道:“我的小祖宗!这都巳时了!太阳都晒屁股了!快醒醒!太守大人来了!就在前面公廨等着您呢!”
“老师来了?!”张经纬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猛地从榻上弹坐起来,睡意瞬间跑了大半,头乱得像鸡窝,眼神还带着懵懂,“他怎么突然来了?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张六一边手忙脚乱地给他找鞋,一边催促:“看刘大人那脸色,像是出了什么大事!您快些去吧!”
张经纬心里咯噔一下,也顾不得许多,胡乱用冷水抹了把脸,套上常服,头都来不及好好束,就急匆匆往前头公廨跑去。
……
公廨里,太守刘延之并未坐在主位,而是站在张经纬平日办公的长案前,面色凝重地翻看着上面堆积的几份公文。听到脚步声,他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门口衣衫不整、丝凌乱的弟子。
张经纬赶紧收敛心神,快步上前,恭敬地行礼:“老师……您怎么亲自来了?今日学生休沐,未能远迎,还请老师恕罪。您要来,也该提前让学生准备一下……”
刘延之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客套,目光重新落回公文上,语气听不出喜怒:“无妨。你最近办的这些案子,本官看了。都是查处冒充按察使、巡查御史骗吃骗喝的,林林总总有十几起,人赃并获,处置得也还算利落。做得不错。”
张经纬心里稍稍一松,脸上挤出点笑容,带着点卖弄的口气:“全靠老师运筹帷幄,配合学生!要不是您暗中下令,让州郡各处有意无意地把这些混子都往高阳这边赶,学生也没办法把他们一锅端了!正好,还能充实一下县库……”
刘延之似乎对他的表功并不感兴趣,他合上一份卷宗,忽然抬起头,目光如电,直直射向张经纬,语气变得异常严肃:“经纬,你老实告诉为师。这两天,高阳境内,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人?”
张经纬被老师突如其来的严肃搞得一愣,下意识地回答:“特别的人?没……没有啊。就是些骗吃骗喝的混混,有两个胆子特别肥的,还敢冒充官差跑到公廨来耀武扬威,被学生当场就拿下了,这会儿还在大牢里蹲着呢!”
刘延之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向前微微倾身,声音压得更低,一字一句地问道:“那……有没有一个,自称叫赵明诚的人?”
“赵明诚?”张经纬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脑子里嗡的一声!昨天醉仙楼里那个戴着面具、气度不凡、却被他奚落嘲笑为“老骗子”的老者形象猛地清晰起来!他当时说了什么?“老朽来自京都,姓赵单名一个洛字,表字明诚”……
张经纬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话都说不利索了:“当……当朝宰相……赵相爷?他……他怎么会来我这儿?而且……昨天在醉仙楼……好……好像是有个老者自称是赵相……但……但学生以为又是哪个不开眼的骗子……还……还把他数落了一顿……”
刘延之看着弟子瞬间失魂落魄的样子,重重叹了口气,脸上写满了“果然如此”的无奈和担忧,他拍了拍张经纬的肩膀,语气沉重:“经纬啊经纬……但愿你真的没做什么太过分的事,没说什么太出格的话……”
张经纬此刻如遭五雷轰顶,腿肚子都有些软,声音里带上了哭腔:“老师……难道……难道那真的是……”
刘延之无奈地点了点头,确认了他最坏的猜想:“京中的同门给我来信。确实是相爷本人微服至此!快!别愣着了!赶紧去换上官服,穿戴整齐!随我立刻去拜见相爷!是福是祸,总要面对!”
张经纬只觉得天旋地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哭丧着脸,喃喃道:“不是……这……这叫什么事儿啊……”他昨天都说了些什么?!他简直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
醉仙楼外·静候与俯瞰
日头渐渐升高,阳光变得有些刺眼。醉仙楼外的长街已被彻底肃清,闲杂人等一概被驱离,显得异常空旷寂静,与往日喧嚣形成鲜明对比。
王二狗穿着紧身箭袖,眼神锐利,亲自带着一队精干的县衙快手来回巡视,确保没有任何死角。更外围,高阳县守备营的官兵们盔甲鲜明,手持兵刃,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气氛肃杀凝重,如临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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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延之神色肃穆,站在队伍的最前方,目光紧盯着醉仙楼那扇紧闭的大门。张经纬则跟在他身后半步的位置,七品县令官服,头戴乌纱,但此刻这身象征权力的袍服,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他不停地用袖口擦拭着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即便天气并不炎热,他的后背也早已被冷汗浸湿。其余跟随而来的州县官员们,则都屏息静气,低眉顺眼地站在更后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醉仙楼内
三楼一间临街的雅室内,赵明诚临窗而坐,手边放着一杯清茶和一卷翻开的书。他微微侧身,将窗户推开一条缝隙,目光淡然地向下扫去,将楼下那严阵以待、鸦雀无声的景象尽收眼底。
他嘴角不由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对身旁的年轻人道:“延之的动作,倒是比老夫预想的还要快上几分。我原以为,他得到消息,再整顿人马赶来,怎么也得拖到晚上。若是晚上来,正好也让这位能干的门生,好好见识见识他治下这醉仙楼夜间的‘盛景’。”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和不易察觉的冷意。
年轻人恭敬地站在一旁,接口道:“延之学长向来以雷厉风行、处事干练着称。接到先生在此的消息,他定然是马不停蹄地赶来。”
赵明诚的目光落在楼下那个不断擦汗的身影上,笑意更深了几分:“你瞧瞧那张经纬,站都站不稳了,一直在那儿擦汗。早知如此,昨日那般伶牙俐齿的劲儿哪去了?”
年轻人小心地问道:“先生,我们……不下去吗?让太守和这么多官员一直等在下面,恐怕……”
赵明诚慢悠悠地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气定神闲:“急什么?眼下还没到正午,老夫还不饿。况且,这醉仙楼的茶点不错,景致也别有一番风味。就让他们……再多等一会儿吧。等等看,也无妨。”
年轻人犹豫了一下:“是否需要学生下楼去知会一声,免得他们心中忐忑?”
“不必。”赵明诚摆摆手,神色淡然,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此刻,考验的便是他的心性。若是那张经纬按捺不住,贸然冲上来扰了老夫的清静……那便是藐视上官,心浮气躁,老夫正好可以借此治治他。”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投向楼下,语气平稳却带着巨大的压力:“若是他们能沉得住气,就这么安安静静地等着,等到老夫愿意下去的那一刻……那便说明还懂得些规矩,沉得住气。届时,老夫自然会向他传达圣意。”
年轻人恍然大悟,心悦诚服:“学生明白了。先生此举,是要看看这张经纬,究竟是块可堪雕琢的璞玉,还是个不堪大用的浮躁之徒。”
赵明诚微微颔,不再多言,将目光重新投向手中的书卷,仿佛楼下的紧张等待与他毫无关系。过了一会儿,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随口吩咐道:“这茶凉了,再去替老夫沏一壶新的来。”
“好嘞,先生稍候,学生这就去。”年轻人连忙应声,轻手轻脚地退出了雅间。
雅室内重归宁静,只剩下书页偶尔翻动的轻微声响,以及窗外隐约传来的、被严格压抑着的等待的呼吸声。楼下的时间仿佛凝固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格外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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